几个小时,他刚才已将舰队抵达预定海域的消息通知了电报中转站,剩下的就是等待海军部的命令了,看看到底是执行哪一个方案。
在鲁平率领舰队官兵登上前往美国的轮船之前,海军部就已制订了相应的作战方案,并告之了鲁平,根据海军部制订的这些作战方案,一旦“绿林”号与“赤眉”号抵达预定海域,便可以执行对日海上袭击任务,而这个任务又被分为“一号方案”和“二号方案”。
“一号方案”是袭击南洋方向的日本商船队,这个方案的好处是靠近马里亚纳群岛,而马里亚纳群岛是德国殖民地,按照目前的中德关系。中国海军的这支远洋袭击舰队完全可以在德属殖民地秘密停泊并进行补给,在这方面,德国跟美国不一样,美国担心直接卷入中日之战,在中国军舰的补给问题上不敢采取明目张胆的配合行动,但是德国就不一样了,德国巴不得将中国也卷入德国对英国的战争中去,因此,德国并不介意中国海军舰队在德属殖民地停泊并进行补给,而且也不介意将德国军舰化装成中国军舰,配合中国远洋袭击舰队行动。
“二号方案”是袭击日本列岛北部沿海地区,这个方案的好处是能够最大限度的调动日本联合舰队前往日本列岛北部沿海地区,而一旦日本海军联合舰队远离了黄海,那么,中国海军的近岸舰队就可以采取一些大胆的行动,从而策应陆军的行动,但是这个方案的缺点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缺少补给站,袭击舰队必须携带补给船前进,而补给船的航行速度远不如军舰,会拖累整个舰队,这个方案比“一号方案”要冒险得多。
鲁平更倾向于“一号方案”,他是在求稳,毕竟,中国海军还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大的军舰,海军部从上到下,都视之为海军瑰宝,生怕有个闪失,如果执行“二号方案”的话,冒得风险太大,海军部不太愿意,鲁平也有些抵触情绪,他宁愿去德国军港,而不愿带着这几艘慢吞吞的补给舰远航北海道。
除了求稳之外,鲁平选择南洋方向作为袭击重点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经济原因,自从中国与日本关系恶化之后,日本的工厂已很难从中国取得原料,也无法再向中国市场倾销商品,如此一来,南洋市场就对日本很重要了,为了拉拢日本这个盟友,英国政府也默许日本工厂在南洋市场占有一小块配额,而且来自于澳大利亚和印度的铁矿石也是日本钢铁企业现在的性命攸关之所在,得之则活,失之则死,这就是日本国内经济的软肋,鲁平的用意很明确,那就是朝着日本经济的这个软肋狠狠的捅上一刀,切断日本工厂来自南洋的原料供应,以及日本商品的出口通道。
这不仅是海上打劫,更是制海权的争夺,如果日本政府想保卫南洋航线的话,就必须将日本海军主力南调,如此一来,同样可以达成配合陆军作战的战略目标。
就在鲁平思考着舰队的攻击战略的时候,一名副官走到他的身后。
“司令,刚刚收到的海军部电报。海军部命令我舰队,立即开始执行一号作战”
鲁平看了眼副官拿在手里的那张电报抄稿,表情很是平静。
“通知赤眉号,一旦完成补给,立即转向塞班岛航线,袭击舰甩开补给舰队,全速航行”
副官离开之后,鲁平向东南方望去。
“南洋,我来了”
第一卷 时代先锋 第715章 特殊使命
第715章 特殊使命
汽笛声中,两艘拖轮“吭嗤吭嗤”的喷着煤烟。驶向港外,冲着一艘客轮高速行去。
那艘客轮悬挂着英国国旗,船艏的铭牌上用英文写着“山茶花”字样,这是一艘定期班轮,往返于香港与新加坡之间,虽然目前中国与日本已经爆发了战争,但是战争并没有影响到这艘班轮的航行,现在,这艘“山茶花”号班轮已经抵达新加坡港,正等在港口之外,等候引水进港。
“山茶花”号是一艘客货混装快速轮船,上层客舱装载乘客,下层货舱装载货物,过去,从香港起航时轮船上装载的通常是来自于中国的原料,桐油、茶叶、丝绸、生漆、猪鬃为其大宗货物,不过自从中日战争爆发之后,中国宣布对某些“战略物资”实施限制出口政策,因此,此次“山茶花”号驶抵新加坡港,船舱的货舱里除了少量猪鬃、茶叶之外。几乎是空空如也,倒是客舱里几乎住满了乘客,而其中多数人是中国人,他们像以前那样,到南洋谋生,战争并没有改变他们的生活。
很快,那两艘港务部门派出的拖轮靠上了“山茶花”号,并开始引导轮船进港,最终将这艘客货混装轮船推到了码头上,几声汽笛长鸣,“山茶花”号下了锚,水手们将缆绳也抛上了码头。
轮船上的乘客们早已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等轮船一靠岸,就开始从栈桥登陆,当然,按照尊卑有序的惯例,总是头等舱的乘客先登上栈桥,而不必与那些普舱的乘客乱哄哄的挤在一起。
坐得起头等舱的多数是西方人,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美国人,这些西装革履的欧美人带着他们的随从以及仆人,气定神闲的通过栈桥上岸,虽然他们多数努力的使自己保持举止优雅的状态,但是这炎热的南洋气候无疑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哈瞧瞧那帮家伙,一个个穿得好象是英国绅士一样,可是他们显然忘记了,这里是东南亚,热带地区。而不是英国,不是温带气候。”
带着一丝狡狯的笑容,法国船长贝松吕克先生走上了栈桥,不无得意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那条短裤,还有脚上那双中国制造的皮制凉鞋,然后扭过头去,对那几名跟在身后的中国仆人卖弄了几句,当然,是用中国话说的。
但是那几名中国仆人只是相互使了几个眼色,并没有接腔,然后继续扛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跟在贝松先生身后,朝码头走了过去,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绝对不受贝松先生的蛊惑。
“瞧瞧,那位女士穿得真是暴露,小腿都快露出来了,我猜,她一定不是美国人,或许是法国人。也可能是瑞士人。”
贝松吕克见这几名中国仆人不接腔,于是急忙吹了声口哨,故意用夸张的口吻描述着走在前头的一名金发女士,当然,他的蛊惑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几名中国仆人仍旧是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