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您可以或者不可以,我只能将您的这个建议转告意大利领袖,请他做出仲裁。”
齐亚诺小心翼翼的选择着措辞,这个问题他确实无法回答,在到中国之前,墨索里尼也没有就这些问题进行过指示,现成的答案没有,不过齐亚诺也同时认为,如果中国同意转让“猎鹰”式战斗机的全套设计图纸和生产工艺的话,墨索里尼很可能会接受这个利益交换。
不过,关于“猎鹰”式战斗机的话题不便在这里公开讨论,在场的人有德国、日本的外交官,墨索里尼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意大利的工业进步居然也需要求助于一个亚洲国家,尤其是这个国家当年也曾是意大利殖民掠夺的对象。
“既然这样,那就请伯爵先生立即向罗马拍发一封电报,将我的建议转告贵国领袖,顺便将我的问候带过去,对于意大利的事业,我一向是关注的,我认为,贵国领袖是意大利近代以来少见的深谋远虑的国际战略家,我认为,中意两国今后非常有必要加强交往。”
见齐亚诺回答的不是很干脆,赵北立刻明白过来,墨索里尼并没有下定决心立即对英国作战,那么他制造战争的心情也就更急迫了,于是急忙催促齐亚诺去拍电报。
趁着齐亚诺带着秘书赶去电报室的这片刻工夫,赵北又与在座的德国、日本的驻华外交官进行了一番畅谈,了解了一下两国国内目前的形势,而且顺便打听了一下两国政府对柏林罗马东京轴心的立场,并且毫不惊讶的被两国驻华大使告之,三国之间已经就此问题进行了多轮磋商,目前进展顺利,就等中国政府正式表态了。
这个热闹赵北就不凑了,“三国轴心”就很棒了,没必要再组织起一个“四国轴心”,这三个国家为中国做做炮灰可以,但是休想让中国带着它们向欧美列强的豪华阵营进行决死冲锋,总统先生或许是狂了点,可是还没疯,以目前的中国国力,抵挡美国加苏联的联合进攻或许可以胜任,但是如果再将其它欧洲国家甚至是美洲国家拉到敌对阵营那边去,那么谁也不能保证中国可以在这场混战中幸存下来,这些年的辛苦经营实在不容易,赵北可赌不起,何况,他还打算在欧洲战争中发发战争财呢,战后也是要下山摘桃子的。
半个小时后,齐亚诺伯爵终于返回了这间会客室,虽然没有立即拿来意大利“领袖”的回复,但是却告诉总统先生,关于中国商船队悬挂意大利国旗在厄立特里亚港口停泊的事情,领袖是会“认真考虑”的。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各国外交官的面说,对此,赵北非常理解,也就没有纠缠这个话题,反正这意大利就是他砧板上的鱼肉,跑不了的。
不过为了给这些外国使节打打气,赵北让副官宣读了一份刚刚接到的前线电报,而根据这封电报的内容,中国陆军部队在今天下午已经成功的合围了缅甸中部重要城市曼德勒,目前,曼德勒战役已经打响,而据可靠情报,五万英印军队已经陷入重围,歼灭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在场的各国武官和大使闻听此消息,无不精神振奋,毫无疑问,中国军队的成功已经雄辩的证明了一个基本事实:英国,这个昔日的“日不落帝国”确实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谁能从英国的尸体上夺取最大的利益中国已经领先一步,就看其它国家的了。
看着各国使节的表情,赵北非常满意,他也相信,这场欧洲战争一定会被他制造出来,而太平洋地区也不会和平太长时间。
第一卷 时代先锋 第1079章 前线上
第1079章 前线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硝烟味,废墟中还可以看到燃烧的火焰,房屋已经变成了瓦砾堆,昔日的城镇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枪声还在继续,炮声也在继续,郊区已经变成废墟,城市也已在战斗中变得面目全非,遍地的瓦砾、子弹壳,以及那些隐伏在角落的阵亡者的尸体,都在向人无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背着那杆b1929式狙击步枪,行走在这瓦砾遍地的战场上,刘富贵感到一阵无以言表的疲惫,那张混合着硝烟与汗水的脸看上去有些扭曲,那身丛林色的野战迷彩服也是肮脏不堪,完全失去了它本来的战术价值,不过在这城市废墟的背景下倒是显得很“顺眼”。
终于走过这条几乎已经完全被航空炸弹夷平的长街,刘富贵在街角停住了脚步,向传来敲击声的街对面望了过去,那里是一座半塌的房屋,屋顶或许是被航空炸弹爆炸时的冲击波给掀飞了,房子的墙壁拦腰塌了下来,剩下的基墙高度不到一公尺,站在街上可以直接看到屋里的景象,而此刻,就在那半塌的房屋里,正站着几名炊事兵,他们或者在切菜,或者在用工具开启罐头,在他们的身边架着几口行军锅,锅底下烧着火,锅里煮着食物,一名下士拿着一只马勺站在锅边,不停的用马勺在锅里搅上一圈,同样也是汗水淋淋,而那引起刘富贵注意的响声就是这些炊事兵手里的家伙发出来的。
这是一座野战厨房,距离前线不过半里路,站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前线传来的轻武器射击声,而且那天空也不时飞过流弹,但是却丝毫也没有影响到这些炊事兵的工作,他们认真的完成着他们的工作,就像正在前线作战的战士一样一丝不苟,这里就是他们的战场。
厨房边歪着一部野战炊事车,破破烂烂,显然是一颗炮弹击中了这辆野战炊事车,不然的话,这些炊事兵的厨具不会如此简陋,而且从人数来看,这个炊事班目前只剩下一半的人员,至于其他的人员哪里去了,或许可以从那名正在搅马勺的下士围裙上的血迹猜测出他们的去向。
前线,没有谁是真正安全的,哪怕他是一个炊事兵。
刘富贵走了过去,从那已经没有房门的门框里走进屋里,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那杆背在肩上的狙击步枪也被他拿了下来,靠在了墙边,头上戴着的那顶钢盔也取了下来,搁在了脚边。
“中士,你是哪个部队的”
掌勺的那名下士扭头看了眼刘富贵的军衔,然后问了一句。
“跟你们一样,第一山地师的。”
刘富贵一边回答,一边伸手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自己拿了一根点上,然后将烟盒扔给那名掌勺的下士。
“嚯英国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