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玉心里也是不好过,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她心里是十分的不舒坦,却又不便发作。
韦孝宽哈哈笑道:“大侄女,薛斌他是个赳赳武夫,不会说话,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担待,哈哈,多多担待”
好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两个人算是演足了戏份,这会斐龚和赛玉都是留上了神,这饭看来不是那么好吃的。
军士过来给四个人斟酒,斐龚眼角瞄到这些军士地腰间都是别着钢刀,而他和赛玉都是手无寸铁,即便是手中拿着兵刃,恐怕也不是这些虎狼之士以及韦孝宽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什么都没有,这下子斐龚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了。
“来来来,也没什么好菜,这都让高欢老贼围城一个多月,也是没见朝廷来给咱们送什么补给,就只能吃这些个粗茶淡饭了,大侄女,你还别见怪,不过吃的是不怎么丰盛,但是好酒却是屯着不少,两位今晚一定要尽兴而归”韦孝宽豪爽非常的说着。
赛玉微笑着说道:“都督大人还要领兵打仗,便是不要喝得太醉了,意思到了就可以了,大家还是随意吧”赛玉心里却是嘀咕上了,这没喝醉自己心里头都是没谱,若是让你喝醉了万一借醉发难,那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斐龚则如同是个小媳妇一般,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想招人眼,今天晚上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便算是非常了不得了。
“好,还是大侄女识得大体,哈哈,便不要喝太多,唉,这位斐龚大兄弟,你可是要喝多一些,毕竟你不用带兵打仗嘛,这人太清醒了有时候总是要干些糊涂事,还是醉了好,起码醉了地人比较安分,不知道斐龚大兄弟是否觉得我这种说法有几分的道理”韦孝宽哈哈大笑着说道。
斐龚只能是呵呵傻笑着,他也不敢答个什么话,这个韦孝宽说话软中带刺,怕是十分地不好相与,这明显的就是在挑事儿,如果自己接着什么话头,整出个什么毛病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来来来,满上”薛斌拿着酒壶给斐龚的杯子又是斟满了。
斐龚心里苦笑,奶奶个熊,明的不成来阴的,莫不是想要将自己灌醉好套话呀,自己还真的没醉过,也不晓得自己醉了之后是个什么神态,若是满嘴胡话,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给说出来,那可不就大发了,斐龚心里给自己鼓劲,千万要装,不装不诈的就是孙子,可千万不能喝醉了坏事。
赛玉则是是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喝酒可是没女人多少事儿,到时候只要她借着女儿家的软弱便是能够轻松过去。
饭桌之上,酒未过五分,话便是不多,这酒喝得差不多了,话自然也就是多了起来,薛斌见到斐龚喝道差不多了,渐渐的问的话儿也是多了起来,明显的就是在套斐龚的话锋,这是赤裸裸的套话。
一旁的赛玉喝得不多,人却是十分清醒的,斐龚只是一个劲的在哼哼哈哈的不紧不慢的应着,而她便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上一下,如此倒也是没出什么漏子,只是如此却是极为的辛苦,赛玉这时才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叫上斐龚,这若是叫上宇文香或者是庞小莉来怕是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见到斐龚是滴水不入,韦孝宽便连连给薛斌打眼色,示意他再加把劲,最好是能把斐龚灌醉最好。
薛斌自己也是喝得有几分醉意,他自然酒量过人,却是没想到也遇到个酒中高手,这胖子喝起酒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这可是让薛斌甚是惊讶,一看斐龚就不是个武夫,不是行伍中人却有如此酒量的,薛斌还真个是少见,只是薛斌又如何知道,斐龚的酒量可是喝高度数的白酒历练出来的,又岂是他所能灌醉的。
酒是越喝越多,让韦孝宽有些郁闷的是,薛斌和斐龚竟是一块醉了,话没套出多少来,薛斌倒是和斐龚称兄道弟起来,这喝醉了的人可真的是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了,韦孝宽也十分的无奈。
赛玉见到如此境况,也是不敢再让斐龚呆下去,毕竟眼见斐龚醉成如此模样,万一醉话中道出个什么蛛丝马迹出来,那她和斐龚都是要有事儿。
“都督,这桌酒席就吃到这吧,小女也是有些困顿了,这便先和副使团长一道回去算了”赛玉是借机闪人了。
韦孝宽有些无奈的望了勾肩搭背的薛斌和斐龚两人,继续下去恐怕也是不能有什么收获,看来今天便只能是到此为止了,韦孝宽无奈的说道:“那么便如此吧,我让人送你们两个回去”
赛玉向韦孝宽道了别,这便由一个军士搀扶着斐龚一块离去。
当赛玉出了都督府,她才长出了口气,她望着醉醺醺的斐龚,心道好在这胖子酒量不错。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高欢病危
死沉死沉的斐龚压得搀扶他的魁伟军士都是有些吃不消,等到送斐龚和赛玉回来的军士离开之后,斐龚竟是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安然坐了起起来。
赛玉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原来你刚才是在诈醉啊”
斐龚嘿嘿笑道:“就那么点儿酒,我岂能醉了,只是不能这般,那个韦孝宽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今晚便是想让薛斌灌醉我,然后从我口中撬出点消息出来”
“呵呵呵,你这人可是够鬼的”赛玉捂着嘴轻声笑道。
斐龚却是无法显得很是兴奋,现在他是身在虎穴,可不敢过于放纵自己,还是时刻保持清醒才是。
赛玉询问使团中人庞小莉和宇文香所在何处,被告知两女已经休息了,这两个野丫头也是忙活了半天,可能是累了便早早歇息了,而据说宇文香抱着的小女娃也是开口说话了,小女娃叫小翠,家里人都是身亡了,是个可怜的孤儿,这下子宇文香更是同情心泛滥,连睡觉都要搂着一块,根本就不容别人插手任何有关小翠的事项。
见到胖子还十分的清醒,赛玉便沉声说道:“胖子,你说韦孝宽是不是琢磨出了点什么,我怎么觉得他对我们怀有深深的戒
“别慌,混进了人家的地盘,肯定是要给人家试探的,韦孝宽到目前为止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显然他对你我没有多少善意。进得城来,我也是不晓得到底能做些什么,唉。当初可真不该乱说话,结果把自己都是饶了进来,现在想出去都是没法”斐龚说话间声音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