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接阴山马贼山寨和外界的唯一通路,阴山马贼只是有三十多人在这里驻守,这里点上了许多光亮地火把,他们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他们非常清楚他们把守的可是山寨的命脉,命脉之不存,其命也不存,如果这里失陷了,那么山寨几千口人也是完蛋了,所以他们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生怕出一丝纰漏。
只是若全身专注于一点,那么其它的地方就会顾及不到,正如这些看守索桥的士兵们,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最大的漏洞,也是他们的死穴,只是在他们看来,他们的死穴又何尝不是他们最为安全的一个部位,他们不相信背后有人能够向他们捅刀子,因为他们的背后只对着自己的弟兄,而他们的胸膛对着他们的敌人,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放心。
只是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这个时候,在马贼们想来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在他们的腹背,出现了黑手,而且是要索去他们所有人性命的黑手,一队杀人手艺纯属到可以称之为祖师级别的人物如灵猫一般脚下毫无声息向他们跑来。
斐龚没有将长戟带在身边,他嫌长戟太并不灵便,并不适合带着上滑翔机,所以他只是腰间挂上了一把百炼钢刀,这种刀却是十分、稀缺的,鲁匠他们不过打造了十把,斐龚都是将他们送给了李釜、芭天、斐石、地隆以及其它的一些手下,当然了,他自己也是留了一把,今天这么个状况,斐龚觉得是用刀的好时候,所以他便带上了刀。
如同一阵疯狂卷袭而来的龙卷风,斐龚他们脚下如飞,扑向了前面守卫索桥的马贼,斐龚和李釜两人是奔袭在最前面的,虽然芭天那小子也想要追上两人,但奈何论脚力。这小子可不能和他的蛮力那般的凶悍。
执刀在手,刀尖略微上翘,等到插入到敌人地腹部之后,再猛烈的用力上挑。利用刀锋的切割力,能够给对方带来比直入直出的杀伤效力还要大三倍以上,这是只有经历过无数实战经验地老兵才知道的诀窍,而斐龚他们一行人,每一个人的刀尖都是微微上翘的,一如毒蛇吐出的信子,让人心生寒意。
虽然斐龚他们速度极快,但毕竟他们不是真的风。在他们即将靠近马贼们的时候。他们的影子已经是跑得比他们还要更加快,先是出现在了马贼们地前面,这些马贼突然间见到黑影,心中俱是一惊,他们下意识地转过身来。
只是。马贼们的反应还是太慢了,当他们转过身来的时候。斐龚他们已经是冲了近前,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他们手中擎着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马贼们的腹部,奋力上挑,而斐龚、李釜和芭天三人因为用地是更加锋利的百炼刚刀,落入他们手中的马贼就更加凄惨一些了,他们口中吐出的血是比其它人要多许多许多。
出刀,将第一批十二个马贼顺利解决掉,他们的手法干脆非常,精炼非常。不可能有人能够在他们的刀下还能活命。他们的目标是剩下的马贼,他们必须将对方尽快解决。这样才算是最终完成了他们最后的任务。
马贼们大声嚷了起来,希望能够引起寨子里的马贼们地注意,但是那些能够够得着拉动警钟地绳子的马贼已经是在第一批十二个倒下地人当中死在了斐龚他们的刀下,而斐龚他们亦是隐隐的护住了拉动警钟的绳子,而任凭他们如何喊,都是很难传到寨子里的山贼听到的,再说斐龚等人也是不会任由他们喊叫,锋利的刀芒已经是向着这些惊魂未定的马贼劈砍了过去。
“我刀杀人刀,男儿当杀人,功名利禄马上寻,我杀,我杀,我杀杀杀”斐龚举着战刀,向对方奋勇杀去,在战场上,斐龚更多的是当自己是一名战士,他更喜欢冲锋陷阵的痛快,而不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千军万马后指挥的那种痛快感。
看到斐龚如此凶猛,李釜又如何会甘居人后,他也是一刀一个,像是割草一般的收割着马贼们的性命。
不多时,马贼们已经是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较量,更像是雄师搏杀白兔,而起是奋力搏杀,完全不留一点余力。
李釜轻笑了起来:“斐龚啊,杀得痛快,从来没想到跟你一道步战九 月论 坛整 理排 版是如此痛快之事”李釜在行动的时候是跟斐龚靠在一起的,两个人两把刀浑然一体,配合无间,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这种旁边有一个能够让你充分信任的搭档,可是个非常奇特的感觉,因为李釜从来就是没有过能够跟他搭档得上的人。
斐龚呵呵大笑,他这个步战之王的义兄,今天好像是杀得高兴了,以往在马上,不管是有多大的胜果,都是没有见到他有这么高兴,现在只是小规模的冲突,就让他高兴成这样,看来大哥还是对步战更为喜欢一些啊。
黑旗军的战士跑了过去报信去了,很快,就是有一波波汹涌而来的黑旗军战士杀过来,顺利的完成了预定的计划,这种成功的感觉让斐龚感到十分欣慰,斐龚和李釜对视而笑,一切都是有赖于斐龚的滑翔机,若是没有那个,他们也就是不能顺利的飞入山寨,更勿论是像现在这般的夺去铁索桥了。
凶神恶煞一般的黑旗军像是蚂蚁一般的移了过来,当他们踏到铁索桥的另一边后,不用谁指挥,他们迅速的扑了进去,洗劫寨子这种活他们干得是再多也不过了。斐龚蹙起的眉头跳动了两下,李釜见了,沉声说道:“怎么,这帮牲口要血洗马贼,你又开始心软了”
斐龚长叹了口气,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战争是容不得半点仁慈的,但是他对黑旗军总是喜欢血洗的习性总是有几分的不满,但谁家士兵不嗜杀呢,不嗜杀的士兵却又是没有太强悍的战斗力,这地确是一个非常无解的问题。
“好了,不要多想了。很快,你就有大量的战利品了,经此一役,黑旗军这帮牲口怕是对你要完全改观了。你还真的是神人呐”李釜呵呵笑着说道,其实又何尝只有那些士兵们这么想,就连李釜自己,也是对斐龚这次地行动赞叹非常,有的时候,李釜觉得斐龚的智慧近乎妖,已经是很难用人类的范畴来去解释斐龚的智商了。
斐龚呵呵笑了笑,从黑旗军们自他身边经过时都以敬畏的眼神望着他就知道。这帮牲口的心让他收了一半了。至于是不是能够真正的将黑旗军收为己用,则还是需要日后地磨合,这些,都是需要时间。
“斐龚大老爷,你们真地成功了。天呐,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疯狂了”傅蓉雪兴奋非常的向斐龚他们几个站立的地方扑了过来。
见到傅蓉雪这么兴奋。好像她已经有点儿忘记了斐龚是他们高句丽的头号强敌,这个时候傅蓉雪只是完全沉浸在一个让她激动到颤抖的成功地战事中去了,再也没有比亲眼见证一一场伟大的胜利更让人感到兴奋了。
李釜微笑着看着傅蓉雪,这个女人兴奋地小脸儿通红,看得出她是真的在高兴,而芭天也是笑了笑,并没有像一开始一般的对傅蓉雪总是怒目而视了。
“呃,好像今晚谁抢到多少金银珠宝就归谁,我可是一丁点都不要的,你还不赶快去抢。听说有鸡蛋一般大的珍珠呢”斐龚嘿嘿笑着对傅蓉雪说的。
傅蓉雪一听到比鸡蛋还大的珍珠。眼睛都在放光,女人向来都是对珠宝没有免疫力的。所以傅蓉雪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飞快的跟着黑旗军杀了过去,像是生怕跑得慢了就没有机会抢到好东西似的。
“我也去”芭天朗声笑着跟在了傅蓉雪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