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口吐鲜血,跌翻在地,已是人事不醒。
“不不可能,你不是中毒了吗”
张万似乎怎都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满脸呆滞的说道。
秦一哈哈笑道:“区区流毒,焉能对本座造成伤害,早说过余等不过是井底之蛙。想要杀我秦一,还早了一千年呢。”
对这种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秦一根本就没有兴趣与他纠缠,缓缓走到他面前,一脚点出。
“喀啪”
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太守张万只觉的身体一软,跪伏在地。
一股惨烈地剧痛从膝盖传来,大滴的冷汗唰的一下冒出额头,心知这条腿算是被彻底废掉了。
心中却更是恐惧。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以为得计的阴谋竟然完全失去了效用,虽然始终不明白秦一究竟为何明明喝下毒酒却恍若没事。
但也知道秦一既然没事,那接下来就是他的灾难了。
秦一冷声说道:“那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究竟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我猜想应该是李阀的人过来了。
他是想对我手下的士兵下手吧,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心中的自信被秦一轻易击碎,张万只觉地好似置身于冰窖,打了个冷颤,求饶道:“大人饶命。小人”
声音戛然而止,原是一只圆润的白玉筷子不知何时已经穿透了他的咽喉,丝丝鲜红瞬间浸染了筷身。
“一个叛徒,显然没有再浪费空气的必要,对于城中的那些跳梁小丑,本座也不会轻易放过。”
原本平静的大街上突然人声喧闹,一队队身着唐军服饰的士兵毫无预兆的从隐蔽的地方钻出,手拿兵器,齐齐向同一个方向跑去。
没过多久,兵器交击地锐响。人员战斗的喊杀声接连迭起。
漆黑的夜色中突然爆起一团火光,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定是有人被火油浇了个满脸,惨不忍睹。
本想趁夜偷袭的唐兵怎料到敌人早有准备,且提早布置好了陷阱等着他们主动落进去,一轮火攻。立刻压制下了唐军的攻势。
迫的他们仓惶后撤。
秦一的黑甲军从来都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一个个穿戴整齐手中握着锋利的长刀,发起了反攻。
秦一闲庭信步走在大街上,似乎对城中正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担心,只是沿途看到地巴东兵全都成了他手下的亡魂。
拐过一条街道,却正看见一身材壮硕的武将手持长斧把一个黑甲兵从马上砸飞了下来,再度飞身跃起,冲向另一个士兵的画面。
秦一眉梢微挑,冷哼一声,脚下一顿。身下的石板地面立时被震裂,脚尖顺势勾起一块拳头大的碎石。
以踢足球地姿势抡起右腿狠狠的踢了过去。
程咬金正杀的兴起,突然感到背后一暗器狂飚而至。
若是一意打杀这士兵,自己定然也难逃被暗器击中的结果,心中暗恨,却也不得不回身反击。
“啪”
石碎人退。
程咬金难掩满面骇然,虽说是仓促回击,但他本身乃是天生神力,尤其一双力能力顶千钧。
但此时却只觉的双臂发麻。体内气血翻腾,好不难受。
。到底是哪个龟儿子,这么厉害
“原来是程将军,怎么,不好好在你家秦王殿下面前当差,来此寻秦某手下晦气,是否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
早在长安的时候秦一就见过李世民手下大将,且因红拂女刺杀一事与这程咬金有过交战。
当时秦一把他和李世民手下另一大将打的生死不知,没想到经过这些时日的修养,这家伙竟然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真是小强命呀,这都不死。
不过,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上回半路杀出个虬髯客让你们侥幸逃命,这回,看还有谁能来救你性命。”
仇人见面自是分外眼红,程咬金是个粗人,这次奉命来接受巴东太守张万归降也只是适逢其会。
却没想到秦一竟然半路折回巴蜀,才极为巧合地撞在了一起。
心知秦一的可怕,程咬金咬碎钢牙,漆黑的面堂满是凶厉,挥舞着手中板斧,纵身跃上一旁无人乘骑的战马,高声怒吼道:“恶贼,纳命来”
程咬金本就是天策府一员悍将,沙场之上捍不为死,且手下三板斧无坚不摧,直有力劈华山,不死不休的豪勇架式。
秦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冷笑,就让本座见识一下你这三板斧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愤怒的马蹄声踏碎脚下地面,跨过彼此短暂的距离,向他冲来。
头顶天空一声炸响,一柄开天巨斧劈开空气的阻隔,冲着他的脑颅狠狠斩来。
凌厉地杀气,张狂的劲斧,四周地空气压抑的让人几欲窒息。
抬头微微仰视着疾冲而至的敌人,秦一并没有显出丝毫紧张,那种淡漠冰冷的眼神却一切的对手都觉得渺小。
完全是后发先至,手臂微抬,伸出一根白玉般修长坚定的中指,整个动作似缓实快,与周围的一切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每一个动作都是天道自然的表现。
他的清风写意与程咬金的雷霆暴怒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种貌似极端的力量终于碰触在一起。
却没有发生意想中彗星撞地球的暴烈场面,只是微微曲起一根手指,以秦一的眼力速度,瞅准唯一的空隙。
“当”的一声狠狠敲击在宽厚的斧身上。
程咬金满脸不可思议,似乎怎都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但事实却是他两条臂膀好似瞬间彻底失去了控制。
疾劈的斧势也歪斜到一旁,与秦一的身体擦肩而过。
马蹄纷飞,两人错身而过。
战马停定,画面好似突然定格,没有人转身。
气氛因为无声而越发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