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改造和掩饰,与扑克牌看上去毫无出入,但对于研究卡片这么多年的张弛来说,这种掩饰真的有些小儿科。
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脸上丝毫不露声色,牌桌上,中年男子和那名斯文青年果然都跟了五十金盾,连同张弛在一起,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张弛估量了自己身上所剩的金盾,大概还有四百左右,也就是说,每跟一次牌都要五十,他最多只能跟八次,就要空囊了。
要命的是,他无法使用玄门功法,去探视其他人手中到底是什么牌,一旦这样做的话,能量测试卡必然会产生波动。除了自己手中这张梅花j之外,天知道这副牌里还搀杂了多少张类似的卡片。
他突然将手中那张梅花j往桌上一扣,牌面向上,笑道:“如果船上只有这么一副牌的话,我选择弃权不玩。”
说完,他将剩下两张牌也翻开,推了出去,双手一摊,表示放弃。
“我靠同花你也放弃,会赌吗你”那矮冬瓜是张弛的上家,跳了起来,激动地问道,“这样大的牌面你也弃权送给我跟行不行”
张弛摇了摇头:“除非牌面是三张a,否则我不认为有百分之一百的赢面。我认为这副牌有问题。”
中年男子一拍桌子,霍然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将自己牌甩开,赫然是一只顺子,并不如张弛的牌面大,只听他冷笑讥嘲道:“小兄弟你赌不起不妨明说,何必说牌有什么问题这副牌是我拿出来的,你自然怀疑我作弊了。那么你看看,到底是你的牌大,还是我的牌面大”
旁边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傻瓜都知道,同花比顺子要大一级。这么看来,张弛怀疑牌面作弊的说法,显然是不成立的。
张弛拉开椅子,冷笑一声:“这样的牌局,我确实玩不起,各位,少陪了。”他倒不是怕输钱,而是因为那张梅花j的事,产生了警惕。
他可不想现在就跟对方翻脸,正面冲突,不是张弛喜欢看到的场面。
况且他还不确定,那种伪装纸牌的卡片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其他赌客,但张弛一向谨慎,不愿这样轻易暴露自己。
那中年男人忽然抬起头来,朝身侧两名佩剑武士挤一下眼睛,那两名打手立刻一左一右拦在张弛的退路前:“小子,最好给个说法。”
张弛屁股靠着椅背,哈哈一笑:“看来果然不是一场友好的赌局,各位何妨直接开口说抢劫呢我这口袋里还有几百金盾。”
这个时候,即使是中立的矮冬瓜,心里都认定张弛是玩不起找借口,当下也不出声打圆场,任他们僵持对峙。
“哈哈哈,看来这小子把咱们当成了龙须港那批不成器的强盗了。罢了罢了,咱们赌有赌品,赌品不好的人,强留着也没用。小子,我只奉劝你一句,有些时候,说话还是小心点的好。”那中年人一挥手,两名武士撤开。
张弛知道,这群人针对自己,那是毫无悬念的人,关键是,他们打算怎么动手,什么时候动手。既然对方要故作大方,索性自己就让他们占尽上风好了,当下假装一脸尴尬狼狈,讪讪地退开了。心里已经把这中年人列入必杀的名单中。
“切,绣花枕头一个”一旁的看客们对着张弛的背影尽情地鄙夷着。
正文 第029章 是你们逼我出手的
这时候,海风刮来,桌上的纸牌被掀动起来那斯文青年的牌一直没有亮底,盖在自己面前,海风一吹,将三张牌鬼使神差地揭开,居然是一把同花顺,也就是说,比张弛和那中年男子的牌面都要大。
斯文青年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好好的一把牌,被那家伙给搅和了,我少赚多少钱呢。”
说着,伸手去挪桌面上的钱,这把牌张弛放弃了,中年男子主动亮了牌等于是弃权,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牌还在,自然已经是算他赢,不过他的三张牌被刮开之后,旁边观看的人又一阵哗然。
难道
矮冬瓜目睹一这幕,嘴巴动了几下,也不知道嘟囔些什么,他身后一名瘦瘦小小伙伴在他耳边低语两句,这胖子忽地也站了起来,叫嚷道:“扫兴扫兴,老子也不玩了。”
剩下三人,僵坐在赌桌上,表情各不一样,但牌局到了这时,显然无以为继,只能散了。最郁闷的应该算那临时荷官了,本指望多赚点外快的,没想到就这么几把牌就不欢而散。
就在此时,海风越刮越紧,乌云自四面八方来聚,笼罩海面。顷刻间,黄豆大的雨点刷刷落下,敲打在甲板上,噼啪作响。
“见鬼,还真是下雨了。”所有人同时想起了张弛刚才的预言,喃喃自语道。
这毫无征兆的一场风雨,让大家都对张弛的预言产生了浓厚的幸福,不少人都在好奇,那小子是怎么知道暴风雨要来的
难道他是先知不成
尤其是矮胖子那一伙,想起张弛在赌桌上的惊人洞察力,不禁对张弛产生了好奇之心。
客舱内,张弛凝神打坐,将神识之力发挥到了极致,打开了“天耳通”这样的仙家妙法,顿时,千米以的任何细微变化,都从四面八方向他的耳膜会聚而来。
最清晰的是那雨点敲打船板的声音,以及那呼啸的海风,船夫的诅咒,大厨们敲锅的声音也都清晰可辨。
但这些都不是张弛需要的情报,他需要的聆听重点,是那中年男人,以及那名斯斯文文的青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个家伙应该是勾结在一起的。
“老古,你怎么看那小子”张弛终于捕捉到了一点声音。
这是那斯文年轻人在发问,老古亦即是那名面容阴骘的中年人。
“不是我发牢骚,就这么个家伙,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谨慎的。我认为越早动手越好,夜长梦多。不瞒五少爷你说,我这一路都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此事宜早不宜迟。鱼龙岛那种地方,这船每靠近一步,我心里就多一份不安。”老古虽然坚称自己不是发牢骚,但事实上,他确实是在抱怨。
那五少爷悠然道:“老古啊,你不会被一场意外的暴风雨给吓破了胆子吧上头交代了在杜鹃岛干这件事,不管是提前还是押后,都是一种背叛。你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如果你再抱怨的话,我不介意就地执行家法的。”
老古嘟囔道:“自然是你说了算。我只是一个建议罢了。”
组织张弛心中更加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