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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钞票都要赚去一般。

可是真到一年收获的时候,又是这般的开心。会然一笑,让人都感染着这种勤劳刻苦的氛围中去。

早上的时候,已经来了几辆大车,车子上都是电蒸箱,鼓风机,还有大锅,大大小小,多的很。

夏真奇怪,这本来是办大事儿才要的家伙什,怎么貌似现在都弄了过来

然后又看到不少冰冻海鲜,腊肉咸鸡,各色蔬菜更是堆了一筐又一筐,蹦蹦跳的虾子都往清水里放着,两个张家壮汉将盆子抬到了后院子里养好,边上点着火盆子,保持着一定温度。

一些特色大青鱼更是一条条地从水箱里甩了出来,落在雪地里,然后一群人又忙活着捡起来,有的当场就刮鳞片剖了。大多数都是养在了池子里。

还有一些干冻小黄鱼,冰冻鸦片鱼头,河豚,辣鸡腿,多的一塌糊涂,就这些东西,一家人吃,怎么吃都吃不完。

“这是什么意思”

夏真奇怪地问张贲。

她缩着脑袋,整个人窝在门堂后面。海伦拉开窗帘往外面一看,那都是热热闹闹,到处都是人。

几个老头子都在那里张罗着,什么东西放哪儿都是指挥好了,跟打仗似的。

“来几个人,把这筐鲫鱼掺下去,哎呀妈呀,吃力死了。”后拖车上的壮汉抹着汗,身上冒着热气,双手全是黏黏的东西。

几个人正要上前,张贲双手一提,就将那一大筐鲫鱼拎了下来,车上的那个壮汉瞪大了眼珠子:“嘿哟喂,这里头可是有两百多斤啊”

周围的人都是惊诧无比,真的假的,张贲笑了笑,倒是没什么压力,拎起来,快走几步,到了大场上,就将鲫鱼倒在了大脚盆里。满满当当,几个婶娘都是在那里不停地捡着鱼,然后笑嘻嘻地问张贲:“小老虎啊,听说你带回来两个小娘子,哪个才是正房大娘子,哪个才是二姨太”

几个八卦的大婶儿都是目光打量着夏真,这傻女子,体面光线,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这热闹的动静,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过年有这样大动静的。

张老三在那里叫骂道:“老子操操恁个娘子的,你们是猪猡啊谁把带鱼放这边的,让狗叼去老子弄断你的狗腿”

张大山缩着脑袋,一边拎着裤腰带一边喊道:“三阿公不要发火不要发火,我刚刚去撒了一泡,没来得及,没来得及。”

一棵大树边上,还绑着一条大狼狗,这是张大山从部队里弄回来的,这可是立过二等功的狗,机灵聪明,有灵性。

“把狗牵回去,快点。”

张大山踢了张小山一脚,张小山瞪了他一眼,然后只要去牵狗,好一会儿,都是被狗拖着走,边上一群人都是笑骂:“这狗咋种到底是人牵狗还是狗牵人啊”

张大山拎起一筐带鱼,哐当一声就放在大场上。边上桌椅板凳都叠的好好的,碗筷锅碗瓢盆更是一个不差。

这边忙活开来的人,都是唱了起来,那都是江南的民间小调子,有点趣味,不过都是沾着点荤腥,大姑娘听了,那都是脸红心跳。

车子陆陆续续开走,大概有是忙活了一个多钟头,有人喊了一声:“吉普车,应该是张明堂回来了。”

车子拐了拐就进了埠头,河边有人冲车子里面打招呼,毫无疑问,这应该真是张明堂。

开车的是徐海兵,这家伙一脸黝黑,板寸头露出来,帽子随手扔在位子上,拔掉车钥匙,门一关,过来笑呵呵地给老头子行了一礼:“师傅,压岁钱,快点快点”

他食指中指和拇指来回搓了搓:“红包要给的厚一点,少了不行。”

“老子咣你俩耳光。要不要”张老三横着眼睛,说道。

徐海兵撇撇嘴:“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火爆脾气,你要是抱了重重孙,可不得把人吓着。”

“放你母亲的屁老子天底下第一大好人”这老不死的吼了一声,兴许也觉得这话估计自己都不信,悻悻然地抽了一口烟,喷了徐海兵一鼻子:“你小子,今年还赶着回家,来得及吗就留这儿吧。”

“要回去的。”徐海兵嘿嘿一笑,“连夜走。还是来得及的。”

老头子没有多说什么,白了一眼,从身上摸出一只档案袋,还挺厚实的,递给了徐海兵,冷冷道:“拿着。”

“这什么”徐海兵笑眯眯地看着老头子。

“叫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滚”

老东西骂道。

“我不要”徐海兵一把塞回老头子怀里。

老家伙拿起烟杆就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喝骂道:“你狗东西你敢拿着,再他娘的跟老子耍脾气,老子一耳光扇死你”

徐海兵撇撇嘴,点点头,笑道:“行那好,就收下了”

“快滚快滚,不留这儿吃饭就早点滚回家吃饭”老头子挥挥手,赶野狗一样地赶人。

徐海兵朝老家伙点点头,一拍档案袋,然后就上了车,一发动,话也没多说地就走了。

张明堂看着这边没说话,等到徐海兵走了,他才过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老头子点点头,咬着烟道:“嗯知道了,我在这儿再等等骁骑,你先进去休息一下。东西叫你弟妹放好,换身衣裳,穿的西装装什么人模狗样,在乡下冲好汉”

张明堂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朝里头走去。

张贲朝这边看了看,然后喊道:“大伯,回来了”

张明堂笑了笑,连忙道:“我去换身衣服鞋子,不然老头子又要骂人。”

张贲哈哈一笑,老家伙在后面气的跳脚,叫骂道:“贼畜生你要不要死快点换衣服”

张明堂飞也似地朝着后院屋子去了。

快要到十点钟的时候,海伦才有些不舍地开始穿着衣服,房门上用英语贴着便签:“粉色毛巾是你的。还有粉色的牙刷牙杯。”

海伦将便签撕了下来,看了一会儿,然后扔到了纸篓中,洗漱了一番之后,又拿起了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木梳子,梳理着一头金丝一般的头发。

她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这么的不真实,冲着镜子哈了一口气,又用手擦了擦,仔细地瞧了瞧,认真地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好冷,很真实。

这里,应该就是中国了,陌生的国度。

她有些安心,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畅快,前所未有的平静,屋子外面的热闹喧哗让她有些恍若隔世,这不同于达芙妮号上的那种热闹,这是另外一种决然不同的声音在那里嘈杂着,夹杂着更多的欢声笑语,让她有一种幸福洋溢的感觉。

顺着楼梯,缓缓地下了楼,一脸清新的海伦,一头披肩的金发,只是用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别在额头上,别致又漂亮。

姿色天然,灼灼其华,就是这般倾人倾国。

外面的大婶儿大叔们都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惊讶道:“这洋妞真正是长的好看,这就是小贲的那个外国小娘子吧。”

“哎哟喂,三阿公,这小喜酒要吃几趟哉。前头还有一个,也是体面的不得了,让人欢喜的要死,这一回,又来了两个,三阿公,恁家的小老虎,也忒耶厉害哉哇”

“就是说哇,这小细娘,头毛都跟黄金一样,眼睛就像珠宝店里的猫眼石,漂亮,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