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有从张贲的脸上看到任何恐惧、惊慌。
反而,看到了一种笑容,诡异的邪恶笑容。
“老子就是大反派”
张贲咆哮一声,让所有人都惊惧的事情发生了。
李成功的身上开始冒出冰晶,并且冰晶不断地蔓延,开始包裹起来,张贲猛地一脚踹在钢梁上,那钢梁飞出去立刻扎爆了一只液氮罐,噗的一声,本来就寒冷无比的空气瞬间又骤冷无比。
而此时此刻,那些招呼在张贲身上的枪头、钢铁,却发出了叮当声响,嘎吱嘎吱,因为,有一样东西阻挡了它们的前进。
双枪客,谭腿戳脚高手,金刚门的横练太保刘师兄,都是惊骇莫名,他们不明白,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根本无法理解
而此时此刻,在外面,直升机已经得到命令,发射对地导弹以及集束火箭弹
呼啸而出的火箭弹和导弹瞬间从头顶的窟窿钻了进来。
轰轰轰轰轰
整个仓库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得到这个消息的人,都是紧张莫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可以安心了吧。
第七卷善恶有报虎贲堂 no213到底死没死
no213到底死没死
二十四发火箭弹,八枚对地导弹,就真是一辆装甲车,也够犁上十几二十遍了。但是美国液空厂的液氮仓库内,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武警没有冲进去,特战队的成员也是小心翼翼才摸到那片已经面目全非的废墟中去,至于连环爆炸什么的,根本没人去理会那个了。
媒体虽然连续报道,但是一切风向都是指责美国人管理不善操作失当,如此云云,至于申诉什么的,都是后话。
尚和心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当地地炮团的团长陈平安扯着橄榄绿的棉衬衫,头一次觉得这开春的日子,怎么就他的这么热
“瞧着操行还得折腾俩月仨月”
陈平安将军帽一甩,整个人窝囊地坐在办公桌前,几个同僚也是过来安慰,连忙说道:“这事儿诡异的很,咱也查过,和这个一样的事情,只有两桩。你遇到了,也不知道算是运气还算是倒霉,反正,就这么着吧。”
“日他娘的,邪性了这事儿,你说,这么大的动静,就他的连逮什么人都不知道,还保密,保他个龟蛋的密,老子大不了回家种地不干了”
陈平安话说完,又觉得窝囊至极,最后抽着闷烟,两瓶二锅头那真是一口闷,花生米簌簌地响,碾碎了的花生皮儿多的是。
一地的烟头碎屑,外头还站着一个班的宪兵,眼神盯着人发毛,瞧谁谁都像是活该关禁闭的架势。
几个同僚又道:“安心着吧,哪儿有你的事儿,也不是谁都都能顶杠的。这件事情,他就是一件功劳,大家都抢着要背黑锅呢。”
陈平安点点头,嘴中不屑:“谁稀罕娘的”
不过他虽然骂着,却心中暗道:这抓的找的,到底他的是谁那天来的部队,瞧着就和野战军不一样,特战队也就罢了,后头过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连军区的首长都低调的很,这到底他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就找了这些废物东西给我给我重新找”
尚和心终究还是没在直升机发射导弹之前拿到权力,至于李牧之,他只是一个代表罢了,要尚和心滚蛋的人多如牛毛,就跟要尚和心留下的人一样多。
权衡平衡,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尚老板什么风浪没见过早八辈子就有了这个觉悟。棋子嘛,谁还不知道自个儿的归宿只是,尚和心太过不甘心了一些,李牧之能起来,那自是上头的人想要打杀一番,将他拿掉换走,正是因为高层换届,雪藏他,乃是为了将来重新启用他。
到时候,新的头头上位,换届开始,就是复用之恩,要他尚和心记住新一任的恩德罢了。
尚和心懂,更是透彻无比,算无遗策尚和心可惜,那又怎样权谋权谋,先有了权,才能有谋。
危机危机,有了危,才有了机
还轮不到他尚和心出来挑三拣四,哪怕功劳比天大
翻着几张照片,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回事儿,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拍摄的角度不一样吧。
那照片上,一地的碎冰块,到处都是冰渣子,四处散落的杂碎更是数也数不清,冰块中还夹杂着碎肉和器械兵刃,八大宗师,三二三实验室试剂培养半年多,最后死了七个重伤一个,这他的叫什么事儿
最让人火大的是,张贲到底死了没有
从内心出发,尚和心是希望张贲死了的,死了,才能少事端,少麻烦,才能省心,才能少了让上头黯然伤神的不可控制人物。
哪怕就是现在,张家大院四周监控的人就有百八十个,还不包括阿富汗乌鲁兹甘根据地那儿又派遣了两支小分队,明是支援实则监视。
生了个“好”儿子的张耀祖,也是让人不放心。
这个世界上,总归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张耀祖不以为意,听闻儿子在国内国外已经是凶名在外,远比他当年还要凶顽滔天十倍都不知道,在目瞪口呆过后,竟然是哈哈大笑然后爽快无比,垂地一般地痛快,让周围的人都是不知道该唾骂还是跟着傻笑。
“尚总,您觉得张贲死了没有”
已经从日本返回的一号小声地问尚和心,尚老板虽然没掌权,可是现在特勤处关系微妙,按理说,一国的秘密特工高层,派系之争应该少一些,但实际上那都是扯淡,哪怕是美国人,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也都是狗嘴里面全是毛,争为什么不争有人有利益有钞票有权力有贱人圣人的地方就有争
不争的才是傻
“一号,你说心里话,你是希望张贲死了好呢还是不死的好”
尚和心坐在京城私人的屋子里,问一号。
一号想了想,诚恳道:“我希望他不死的好。”
“三号,你呢”
尚和心又问三号。
“我希望他死了好。”
尚和心默而不语,许久之后,叹了口气:“你看,连我们自己都觉得纠结,死还是不死,其实决心难下。李牧之能上台,有他的能力,但还是要看上头栽培,这时候,不过是需要有人过度一下,你们左耳进,右耳出,法不传六耳,知道没”
几人点头,尚和心又道:“上峰要他死,这个决断下来,具体操作的,无非就是李牧之而已,恰逢其会。我之所以出来唱反调,也不过是上头需要有人出来唱唱黑脸红脸白脸,什么人摆什么谱,心里知道但是别说出来。如果张贲没死,那么今后只要别大张旗鼓,上峰应该不会想再要他的命了,因为没有理由和必要了。”
或坐或立,老老实实地听着。
他们五人,将来也是要进特勤处高层掌握实权的,尚老板现在,不过是教导一些他们原本或许不懂不明白的东西罢了。
“此一时彼一时的玩意儿,我此时也在想,居高临下的看,张贲不过是一只无关大局的螃蟹罢了,抓他,或许会被夹上一下,还有点痛。可是天下这么多的狼虫虎豹,总得震慑一下吧,雷霆的效果,也好让那些不知道好歹的人知道,这天下,还稳固着呐,想着上位想着上台放屁的人,还是老老实实趴卧在厕所里头,别出来瞎咋呼。”
他闭目而谈,许久没有这样的说话,一番话,让五人都是觉得新奇又心悸,这比生死搏杀还要让人觉得讳莫如深,又觉得心潮澎湃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