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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那些搞民主的开刀,然后把位子妥妥当当地传给吴登盛去。而且最多半年,吴登盛应该就会当总理了。”

阿有米的这些小道消息,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总的来说,真真假假,就看自己分析了,一条条地拿出来讨论,自然能够该明白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噢看来这个吴登盛,还是知道自己做什么事情,位子才能坐的牢嘛。如此说来,这厮早晚要相机和老子火拼,因为只有这样,功劳才购足够分量,才镇压得住周围那票杂碎。”更何况,当初逃出景东,也全是因为忌惮于张贲的实力,吴登盛就算有心杀敌,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贲扫清萨尔温江以东南部地区。

吴登盛怎么想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择怎么做,张贲要走泰国,一路过去少说还有三十来个哨卡,其中各种势力还交错着,吴登盛可能早就准备好一击不中就围杀。

能报一箭之仇的话,吴登盛的心态会更好十倍都不止。

封锁

“吴登盛封锁的水平还算可以,少说也给老子添了不少麻烦,不过嘛,眼界还是小了些。”

张贲自言自语地想着事情,嘴中说道,不过脑海思维活跃的很,正好到了这个当口上,张贲又转念一想:或许对于吴登盛来说就是完成席丹瑞的任务,这厮在心里想什么,恐怕没人清楚,放了老子的话,在缅甸内部的实力反而会短时间内提升。

利用威望和暴力手段展示肌肉,这种几百年前的把戏,吴登盛还是会用的。

而在医院中,涂帆息已经苏醒了过来,马克在旁边盯着,过了有半天,张贲才通知了他们准备走陆路,这一切和马克当初想的有些不一样,当然指的是有些仓促来不及去搞明白。

涂帆息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庆幸无比,马克淡定地看着他,道:“怎么了心中十分的感动,想着费九死其犹未悔还是说被当老大的救了,就决定一报还一报”

这话听着别扭,总觉得是大反派似的,不过涂帆息还是虚弱地说道:“马老大,多谢。”

涂帆息声音略有沙哑,马克冷笑一声道:“千里迢迢来救你,可不要弄的不爷们儿,像个阉了的公猪。”

涂帆息侧目看了一眼马克,无奈地笑道:“惭愧。”

马克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然后道:“不过这天气也有些诡异,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儿啊。”

马克正说着,却听到砰的说一声,竟然是传来了枪声

第七卷善恶有报虎贲堂 no257惑乱之势

no257惑乱之势

缅甸,克伦邦,巴安县南部反政府武装停火地点。

一个戴着大檐军帽,一身泛黄米色军装的中年男子不耐烦地看着手腕上的大金表,嘴里咬着烟斗,一口的金牙,脖颈上还有手指粗的金项链,戴着黑色大蛤蟆镜,气势倒是挺足,只是虽然不耐烦,但是依然在那里候着,却没有说拂袖而去。

这人,就是苏扎纳,缅甸克伦民主佛教军的总司令。

去年苏扎纳和前来谈判的东南军区总司令,缅甸联邦中将果阿司令碰面,苏扎纳这厮想要有条件整编,说是可以考虑保留原有的实力接受政府军的整编。

果阿中将自然没有答应他这个要求,尽管这个要求在苏扎纳的眼中,那真是“微不足道”的要求。

席丹瑞虽然老了,可还没傻。

整个缅甸联邦虽然政府军控制着绝大部分的地盘,但是实际上,真正听命于席丹瑞的军区大司令,也不过才四个而已,这里面保存实力最大的,应该就是吴登盛,接下来就是梭温,但是两人现在都在仰光省等待时机,想要在外围支持他,谈何容易。

不过席丹瑞也不是没有办法控制别人,既然手中拿捏着缅甸联邦的大权,捏着别人的军费,还不是要人听话致死比较让人不爽就是了。

本来罗星汉最多再坚持几年,可能就实在是熬不住去中国云南养老,或者去澳洲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反正在缅甸这个到处都是炸药桶的地方,实在是没办法待下去了。

罗星汉在萨尔温江放任张贲做大,未必没有恶心席丹瑞同时自己抽身的意思在,只是没料到的是,张贲吸收实力的能力和他消化地盘的能力一样大,这也只怪萨尔温江以东,基本上都说云南话,和中国的少数民族又是颇有渊源,佤族、傣族、纳西族

现在想要再反制张贲,罗星汉压根儿就没想过这茬,反正不是对手,何苦呢

而且罗星汉和鲍有祥在鲍德温矿区的西南角就跟玩过家家一样,多少也有养贼自重,省的到时候狡兔死,走狗烹。席丹瑞是呲牙咧嘴上台的,他可不想被西单日这条老蟒蛇给绞杀。

算起来,这缅甸联邦的高层,和当年的国民党极为相似,席丹瑞,便如那常凯申,而罗星汉,则是李副总统。互相争斗又互相统一,但是骨子里都是烂,没救。

就跟国民党救不了当初的中国一样,缅甸联邦的军政府,也是烂到爆。

以现状而言,缅甸的人均生产总值很高,可是现实状况如何,还是要看反馈。大部分人无法接受正常的基础教育,交通严重落后,如今最好的一条公路,自然是中缅二号公路,国内没有长途铁路,或者说没有像样的有轨道路。飞机场就那么几个,而像曼德勒这样的城市,竟然是缅甸联邦第二大城市,不知道是说笑还是讽刺。

枉自缅甸占据五千多万人口,属于中南半岛最大的国家,还有良好的出海口,更是在印度洋的东北角牢牢占据了好位置,可惜,烂泥是扶不上墙的。

席丹瑞虽然夺权成功,可是缅甸内部,矛盾重重,高层和底层的阶级矛盾且先不提,因为这个是共性,只是还没有到完全爆发的地步。内部的自我不可调和派系之争更是复杂无比,罗星汉算是当年夺权当中落败的一批人之一,只是罗星汉眼力好,早就掌握着手中的两个旅,才不至于被绞杀,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人马扩充,在缅甸中部地区,也算是小有实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还不至于因为席丹瑞的呲牙咧嘴就要胆颤心惊。

再加上前年开始,只要有人给他上贡,别说是种植罂粟花了,你光明正大在罗星汉面前卖军火,他都不会放一个屁,当然,前提是,你得给钱。

因而,缅甸中部地区治安混乱,暴民无算,自然是有反政府武装的功劳,但也不能不把罗星汉这厮的手段算进去,有他的纵容,才会让反政府武装发展成员十分的轻松。

而阿有米这样的人,才能够脱颖而出,从那些繁复的争斗中找到出路。

阿有米是幸运的,因为他能够在一方地域上有发言权,比起那些在争斗中毁于一旦的少数民众以及底层艰难的无产阶级,阿有米这种算得上是投机主义者的人,确实很幸运。

而且加上官僚们的纵容和勾结,各种信息的不对称,使得内部矛盾的激化根本就不需要刺激,阿有米也是利用了这种矛盾,才逐步将勃固县的大权控制在了自己的影响之中。

因此,哪怕没有反政府武装的大反攻,政府军和反政府军大战,即便是政府军内部的重重矛盾和争斗,都可能引发一场军阀大战,一如当年的中原大战一般,只是规模可能要小一些。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矛盾存在,所以当张贲在仰光做出一票惊天地的事情之后,这些人竟然有些暗爽暗喜。

那些掌握一个旅或者一个师的少将军官,从地位上说无法和那些大牌军阀比较,但是从能力上说,又不差什么,再加上又有底气,实力够了但是却缺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