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者为俊杰”
张贲倒是有些小瞧徐孝生了,没想到这老杂毛服软挺快,以为还要一些手段,展示展示自己的实力,也好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兵多将广。
实际上,他大闹新马泰,和黑水公司争雄印尼,不是没人知道,也不是没有消息,可是风风火火传播的实在是太妖孽了一些,就差直接说张贲是红色超人,内裤外穿,徐孝生自然是不当真话来听。
可真见着了缅甸的风貌,徐孝生再听闻张贲的老子竟然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张耀祖,穷凶极恶的大恶棍,便是尿裤子的心思都有了。
没经历过那个年月洗礼,永远无法知道张耀祖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
杀人如麻,那算个屌
“没想到,委员长还真是不客气”
三家明里暗里服软,却终究还是有拿身份说事的。
便是华计了,算起来,华计应该是星洲出身,也就是新加坡,现在有些地方,比如说港澳台,提到新加坡,也多是写成星加坡,就是因为此地曾是当年大马的星洲,后来独立出去了,就成了城市国家。
华计出自义安,地位超然,在东南亚说话算是最有资格的,尽管从堂口分派算上,它也只能算是致公堂的一个分家,不过华计前代,立华计为新加坡洪门致公堂分会,自命会长。
又邀请了五洲接近二十家,就算是认了他的地位,在致公堂里面,除开分会长的地位,在几年前,还是致公堂内八堂的礼堂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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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代分会长,便是眼前这位不是很好说话的老头子,老家伙黑发黑须,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人,就仿佛扫过去一般,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只是倨傲地站在那里,倒是有了一番慷慨赴死的架势。
他也是吃准张贲不敢弄死他在这里,否则对张贲的声名可就不太好了,而且这边还有广华胜杰的另外三家,慢说兔死狐悲四个字不用上,就算一个杀鸡给猴看,也得让另外三家忌惮吧。
但张贲却是不理会他,只是笑道:“好巧不巧,我听说北美总会长刚刚暴毙,却了一个总会长的职务,以前多是台湾、日本北美的大爷掌家,依我看,也得让东南亚的前辈们动动身,高升一二是了。”
他轻描淡写,却是描绘了一个大饼,而且还是这广华胜杰这辈子的最大追求,能够成为致公堂的总会长,不说是万万人之上,但要说登高一呼十万旌旗,那真不是盖的。
但是,凭广华胜杰的实力想要和台湾、日本、北美争,无疑是以卵击石,可是这一次,张贲叫他们过来,显然就不是为了看看缅甸的风景,想来,这才是重点。
第七卷善恶有报虎贲堂 no281底定江东
no281底定江东4第四更
广华胜杰四人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先头华记还硬气了几秒钟,可是之前杰记胜记服软服的不要太快,这年头行事作风没个雷厉风行你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最不济,也要做点杀伐果断的模样出来,谈吐之间你要是还不如红楼梦里的薛宝钗,要来何用
又都是活了几十岁的老东西,这点眼力也没有么
其实也看得出来,这广华胜杰四人,无非就是挨不过面子罢了,便是那越南杰记,先头不也是一派淡定,颇有要摆摆老前辈的架子么没想到张贲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家底出身更是骇人的紧。
不过想来就是了,一个地方黑社会的头头,凭什么和地方军阀争
再一个,徐孝生在南岳生存多年,和南北越之间多有联系,也是他能在胡志明市呼风唤雨的原因,虽然未必和广记华记胜记那般东南亚风光,不过穷横穷横,自然是有穷横的过法,未必能够鲍参翅肚吃到老死,但要是日子过的小康悠哉,那肯定是差不了的。
另外就是越南混迹也有越南混迹的好处,当年一个工业国活生生被中国打成落后农业国,到上个世纪九八年才开始逐步依靠抱大腿和国际援助缓了两口气,要说高层没念想几乎没有可能。慢说是高层了,便是底层的屁民,如何又不是这般想着要游过太平洋去
而徐孝生,便是越南这边人口偷渡的最大蛇头,可以说在东南亚偷渡行业里面,徐孝生也算是老来奇葩了。
四个人都在内心琢磨着,心想着要是厚脸皮咬咬牙玩什么为老不尊,想必这位大爷也不敢怎么滴吧,还没等他们想着如何呢,那边张贲就开始说道:“四位,巧了今天,外头来了阿联酋的一帮客人,人家谢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纳哈扬王储殿下的亲随出马,也得给人家赏脸不是四位老前辈,在下就告个罪,迎一迎客人去。”
广华胜杰四人倒也没敢说什么,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跟着一起去热闹热闹这样的傻话,心中再怎么不满也要嘟囔两声腹诽两句:哟呵,人家阿拉伯来的油霸是客人要赏脸,合着我们四个过来就不是客人不给脸是不
恁多的不满,也得往肚子里吞了去了,心一横如东北老娘们儿一般的,也最多就是磕着瓜子不耐烦地说道:爱咋咋地。
可放在这个地面上来,谁也不敢胡来,就在菜市口,他们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知道这边还有着砍脑袋的规矩,那罪大恶极的杂碎,多半都是要在南定城剁了脑袋的,死了也不让他们死个全尸,身首异处才是好呢。
也兴许是杀的次数多了,这边倒是有了围观枪毙的习惯,让那些高唱民主万岁,民主就是好的西方记者大呼洗脑无敌,军阀统治恐怖如此云云。
但要让他们去乌衣巷爽两把,却还是会问有没有草莓味的杜蕾斯,而不是说不不不,我可是来自自由世界的有教养的绅士。
其实哟,趴女人肚皮身上的咋种,他还是咋种。
等到张贲带着人出去之后,这边华记的龙头大爷才颤巍巍地从唐装衣袖里抽出一截丝巾来,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眼力好,年小的时候就练过功夫,看到周遭的人齐刷刷地上枪膛,那种嗓子眼儿要蹦出个声儿的感觉,当真是让人觉得五雷轰顶也就这样了。
人哪能活够呢死了,就不值当了。他还不想死在这个鸟地方。也有些后悔唐突来了这里,眼珠子看着在那里躬身缓缓起身的徐孝生,他有些不明白,按照道理说,他们四家里面,徐孝生的胆子是最大的,好大也是在越南这种畸形国家中混迹的人物,更是东南亚偷渡蛇头中最有实力的一位,可眼瞧着,貌似是他最先缩卵了
华记的龙头大爷不忿地瞪了徐孝生的背影一样,心中暗骂道:清远佬果然是靠不住的
他是潮州出身,看不起清远人。
但徐孝生仿佛是后背长了眼睛一般,等到确信周围没有张贲的人在监控,才缓缓说道:“田老弟,不是我人老没胆气了,也不是我不知道要给小辈们做榜样,而是,这位大当家的老子,实在是不得了的人物啊,你我两人加起来,还不够那人塞牙缝的啊”
他的声音带着颤音,让徐孝生这般胆小如鼠,可以说是一大奇观,越南那边可是把他当做神一般来供着,胡志明市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员,哪个不是要从他这里捞点外快越南一千四百万人口,那些黑户大约两三百万,每年就这么扔出去了,出了国,反倒是搏一条出路,不过死在路上的倒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