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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也在看那城门,“大都的防卫绝不可能差到这种地步的”

杨忘无奈地摇摇头道:“若早知道这样子也能攻入大都,文先生何必在外面拉什么义军,发个英雄帖,招上千把号人,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孙言忽然转过头,奇怪地盯着杨忘道:“在这宫城里住的是什么人”

“忽必烈啊”杨忘被孙言问得莫名其妙,只得如实答道。

“那忽必烈是怎样住进这宫城里面去的”孙言接着问道。

杨忘很是有些不情愿地答道:“当然是击败大宋那帮昏君庸臣之后住进去的”

“以大元军势之强,进入京城少说也得有十余万人马吧,”孙言说着不禁复杂地一笑,“但我们今天居然以两千人马就攻入了大都,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杨忘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却答不出来。

“或许只有一种可能,”左丘却忽然答道,“那就是他们根本就是想让我们进来”

“让我们进来”杨忘诧异地望着左丘,“让我们进来坐什么,他们洗好了脖子等着我们来砍么”

“的确是有些脖子在等着被砍,不过,未必就是他们。”孙言意味深长地道。

这时,兀台从队伍后面飞马奔来,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对孙言道:“大监国,末将奉命去调集两城弓手,谁知道上城一看,才发现全是些百姓装的,根本连弓弦都拉不开”

“这就是了,怪不得我们攻入大都之时,他们一箭不放,原来全是假的”杨忘恍然大悟道。

“那么真正的那些弓手呢”孙言一笑问道,却又不像是在问任何人。

“真正的弓手,当然会在真正的弓手应该在的地方”左丘的眉头骤然舒展开,似乎一切的答案都已经明了。

“在哪儿”杨忘很是不解地望着左丘问道。

“小马,你说在哪儿”孙言蛮有意思地回头对马可波罗道。

马可波罗呵呵一笑,打趣地道:“反正不会是在我口袋里”

杨忘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若你口袋里随随便便就能装得下两千多名弓手,再加上会点豆成兵,岂非就是个神仙了”

孙言淡淡一笑道:“小马的口袋里自然装不下,但又一个口袋里却完全装得下,而且,恐怕还不止这两千余弓手呢”

“什么口袋”杨忘又被弄得一头雾水,愣愣地问道。

“一个正等着我们去钻的口袋”孙言望着宫城,悠悠地说道。

虽然老大的不愿意,但杨忘还是跟着孙言迈出了踏进宫城的第一步,因为孙言告诉他,学会钻一个口袋将会成为一种美德,不过杨忘一路上都很想问孙言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德。

兀台的骑兵都下了马,紧跟在孙言身后,而那些江湖豪杰们则聚集在杨忘身边,这两路人马虽说都为着同一个目标,但到底曾经是互为仇敌,一时半会儿也实在难以消除隔阂。

一群人在宫城里绕了半晌,但始终没有见到一个人,甚至连死人都没有看见一个,这不免让所有人都有些泄气。

“若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杀进来,却又找不到忽必烈,那岂非郁闷得很”郭贩子已经开始在发牢骚。

“那倒也不是,”定真和尚摇摇头道,“其实我们进来根本也没费什么力,以这种情况来看,即便忽必烈不在宫城里也正常得很”

“嗯,”正气老人也颔首道,“若忽必烈真在这里,他们决不会连最基本的防卫也没有”

孙言也有些难以理解地与左丘交换着眼神,但彼此都无法在对方的目光中得到答案。

“大监国,我看还是末将带人进去到处看看,也免得大家多走冤枉路”兀台想了想,对孙言道。

孙言立即摇头,“若是这样,还不如不看”

“为什么”杨忘已经发现自己自从跟着孙言之后问了无数个为什么,但偏偏又不得不问,因为孙言的很多想法自己是在很难猜得出来。

孙言望了望四周,缓缓地道:“一把筷子若是分开了,小孩子也能把它折断”

“你觉得这是他们的计划”左丘忽然一抬头问道。

“不是他觉得,而是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计划”

当这话说完时,诧异的众人就看见了一个凶悍的光头蒙古将军,他正悠闲地从一面墙里“走”出来。

“帖尔台”

没有人比左丘更熟悉这人,所以左丘的目光显得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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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毙敌

“孙大监国的确很精明,否则我们本应该可以先杀光这两千多骑兵,然后再来慢慢解决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帖尔台像是非常惋惜地道。

“混帐,你居然帮着东瀛狗贼杀自己人”兀台怒目直视着帖尔台,大吼道。

“自己人”帖尔台不屑地笑道,“在忽必烈的手下,我只不过是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不能叫的狗你们谁当我是自己人了么但跟着主人,我却真正赢得了自己的价值,现在这整座宫城,甚至整个大都,都是我的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杀了你们呢,难道让你们重新把我变作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在左丘的印象当中,这是他头一次听到帖尔台侃侃而谈,或许这也是左丘真正了解了这个人,他忽然有些可怜帖尔台,但更多的还是鄙视。

“若我是你所说的那个主人,我早应该会想到一个问题,一个今天可以出卖自己主子的奴才,也许明天就会向他的下一任主子出卖自己”孙言冷冷地注视着帖尔台道。

帖尔台身子微微一震,但马上笑道:“普天之下,还有任何人比得上主人么”

“可惜,你嘴里那个主人在想的却是,天下任何一条狗或许都比你有价值”孙言淡然一笑道。

“胡说”帖尔台募地头上青筋暴露,强作平静地道,“你以为你如此一说就能骗得了我”

“我何必骗你”孙言缓缓地道,“把你一个人扔在大都,落魄到不得不把两城弓手调入宫城充当士卒,这就是你的主人对你的重视”

帖尔台猛然愣住,额上泌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这时,四周房屋之上,隐蔽的弓手们纷纷站起身来,显然已经丧失了斗志。

“帖尔台,无论如何,你曾经救驾有功,皇上决不会杀了自己的功臣”左丘望着帖尔台,诚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