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愣,接着狠狠给了麻城次一记耳光,拂袖走进船舱中去了。
麻城次愕然捂着脸,被打得莫名其妙,范文虎笑笑地走到他身旁,别有意味地道:“有些话,不问或许会比问出来好得多”
孙言命两个士卒将麻城次带到船舱中,就安顿在藏马大师一侧的房中,又命士卒们架舟下海去搜寻东瀛战船上的士卒,但整整找了半个多时辰,却还是一无所获,无论是活人还是死尸都全然不见踪迹。
范文虎很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笑道:“难道大将军这一击竟将所有的人直接打下十八层地狱去了不成”
孙言自然也无法解释,不过范文虎这一番话倒是让他想起了当初丘处机引导自己悟道之时,曾将自己带入大烧热地狱之中,若丘处机还在,恐怕的确能够到十八层地狱走上一遭,看看是否那些士卒真被送了进去
孙言郁郁地望着波涛起伏的大海,轻声道:“今日我们先等上一等吧,下午再启程。”
范文虎明白这是孙言有意想再找一找那些失踪的士卒,虽然现在时间紧迫,但也不好再催促孙言,当下吩咐士卒一面扩大搜索范围,一面注意戒备四周。
一众士卒从早上一直找到正午,早已经被海浪颠簸得头晕眼花,孙言只得让他们上了大船,准备放弃寻找。
范文虎淡淡地道:“反正已是正午,不在乎耽误这一刻,让士卒们吃了午饭略事休息再上路吧,切不要到了东瀛却成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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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元军
第二百四十章 元军
福建。
元军左路。
左丘所率的三万元军已在山丘一侧一线摆开,正面便是木王统领的五六万东瀛军。
左丘扫视了一遍周围的地形,东瀛军全军处于开阔地上,而元军背靠山丘,大部分骑兵则分布在山丘一旁的平坦地势上,以寡敌众,这恐怕已是左丘所能做的最好布置。
山丘之后,一名骑兵飞快地驰来,勒马道:“左丘将军,我军右路和中路人马都已到达,与东瀛军近十六万相峙,三路东瀛军中俱未发现有饿兽的踪影。”那骑兵说完,便又匆匆离去。
左丘身旁的一名万户皱眉道:“都没有饿兽的踪影难道这又是东瀛人的诡计”
左丘不置可否地看了看那万户,目光又重新回到正前方东瀛军阵前,淡淡地道:“这也算得了什么诡计么无论敌军中有没有饿兽,最终都免不了一战”
“这么说,”那万户想了想道,“莫非东瀛军中出了什么变故”
左丘当然不知道,能够召唤饿兽的麻城次此时已然成了孙言的阶下之囚,血王的焦急程度决不在左丘的疑虑程度之下
左丘目光所及,东瀛军中无数对士卒正在镇中往来奔跑,而东瀛军前队却似乎没有发起进攻的迹象,这倒让左丘有些不解。东瀛军此时以绝对优势进击福建,兵力远胜于元军,他们还在等什么呢
福建。
元军右路。
阿里海牙命两个千人队伏于两侧的林中,每隔半个时辰擂鼓一次,每次擂鼓之后便从大营中冲出另两个千人队进入林中替换,而原先的两个千人队则秘密撤出,回到大营。
如此一番迷惑,还真起到一些效果,先期到达的东瀛军前部约一万余人疑惑不安地列成阵势,却又发现元军并不与自己交战,但同样不敢松懈,几个时辰下来,那一队东瀛军已是疲惫不堪,士气低落。
兀台则早已带了五千轻骑绕到东瀛军身后,等到东瀛军对擂鼓和冲锋已经麻木时,突然从他们身后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过去,不到一刻的时间便将这支万余人的前部击溃,斩杀了四五千人,士气高昂地打道回营去了。
兀台刚刚回到大营,游骑手便陆续回报,大营三侧都发现了东瀛军,全军已三面被围。
阿里海牙苦笑道:“毕竟是血王,居然舍得以万余士兵的性命来换得用以包围我们的几个时辰时间”
兀台肃然摇首道:“这个女人,恐怕才真是我军的心腹之患,要退东瀛军,必须先除掉她”
“除掉她”阿里海牙淡然一笑,望着天空道,“就连大监国和左丘、小雷三人当初在我兵营一战也未能遂愿,今日要除她,只怕一点希望也没有”
“但东瀛军数倍于我军,若只是死守,胜负立分,就算死也要试一试”兀台望着刚才歼敌的地方,咬牙道。此时,东瀛军已悄然在大营三面出现。
福建。
元军中路。
杨忘和正气老人、郭贩子、定真和尚三人带了一直从大都跟随至此以及在福建时慕名而来的各方英雄共千余人轻装向东瀛军中路进发。
这一路人多少身上都有些功夫,速度也自比一般人快了许多,当众人已赶出二百余里时,却依然看不见东瀛军的踪影。
郭贩子嘿嘿笑道:“东瀛狗贼想是怕了,前些日子在大都灭了他们万余忍者,杀得他们爹娘都不知道了,肯定整个东瀛都在盛传大和尚如何威猛,现在知道大和尚也在,他们还怎么敢来呢”
定真和尚虽也有些暗自陶醉于自己在那一战中的表现,但那一次装嫖客的事却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因此很少与别人说起,这时居然被郭贩子拿来调笑,老大不舒服地道:“和尚我也是为了杀东瀛狗贼,这才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早知道如此,那嫖客让你装去”
正气老人也一笑道:“大和尚何必介怀,佛祖本有降魔卫道之心,又岂在乎降魔的手段呢”
郭贩子也故意给了定真一拳,说道:“佛祖割肉喂鹰,那只是救一只小兔,但你大和尚装一次嫖客却救了大都千万百姓,佛祖若是有知,高兴还来不及,哪会说你毁了佛家名声”
正气老人也乐得打个圆场,呵呵笑道:“不错,郭贩子这次可是说得有理得很佛家向来讲究为救一命不惜牺牲自己,更何况只不过是虚无的声名而已”
定真和尚被两人这么一阵开解,也不禁咧嘴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光头道:“和尚我哪能与佛祖相比,只是佛祖懒得收拾这帮狗贼,看和尚我闲得无聊,便叫我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