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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知者手中,你放心,我即刻便下令从中土撤兵”

东瀛皇帝怔怔地注视着孙言,沉默半晌,然后万念俱灰地将手中精美的长刀扔在地上,独自一人朝幕府外走去,只有极少的几个皇家武士跟随在他身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忽然显得那么的落寞。

“怎样,惟康亲王,”等东瀛皇帝及其随从的身影彻底自众人眼中消失之后,北条贞时问道,“你的府邸虽不是我烧的,但安达一族确是我剿灭的,对了,还有那个千代九真,也是我下令扑杀的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还不来杀我报仇么”

千代秋叶面色一敛,募地犹如鬼魅一般飘向大屋,屋外的武士只觉得一抹白色自眼前晃过,却根本看不见千代秋叶的身影。

眼见千代秋叶就要穿过一众护卫的武士,惟康亲王突地大喝道:“秋叶,住手”

武士们发现千代秋叶时,她已是一脸愤恨地站在了大屋的门口,朝屋内怒目而视,武士们慌忙四下将她围住。

麻城次不忿地走到惟康亲王身前,指着大屋道:“殿下,他已亲口承认了便是杀害我岳丈一家的凶手,此仇不共戴天,何况我们还有孙先生在,干脆一举灭了这个害国奸贼”

“蠢材,”藏马大师一边向惟康亲王走去,一边大骂麻城次,“他要的岂非正是让你们去杀了他”

惟康亲王赞同地向藏马大师点了点头,悠悠地道:“若我们此刻杀了他,整个东瀛的军队一向听幕府军令,根本不会服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征夷大将军的命令,这么做只会让整个国家重新陷入战乱之中”

千代秋叶不甘地向大屋里看了一眼,募地伸开双臂扑向屋外的守卫武士,她的整个人居然犹如无形一般,攸地自层层武士中间穿过,回到了麻城次身旁,扑倒在麻城次怀中哭泣起来。

北条贞时颇为得意地大笑起来,说道:“原来,这个国家可以没有皇上,却不能没有我北条贞时,哈哈哈”

孙言冷冷地朝大屋瞟了一眼,不屑地道:“你最好记住一句话,我既然能从不可能之中救得出你来,也自然能够在不可能之中要了你的命”孙言话音刚落,大屋中的笑声也嘎然而止。

东瀛皇帝既已离开,北条贞时又动他不得,惟康亲王与安达宗景也只好带着一众武士与孙言等人撤出幕府去了,临走之前,惟康亲王留下两名亲信等着北条贞时写下一份撤军命令,并要他们即刻送到中土去。

惟康亲王率众离开幕府之后,这才想起自己的府邸已被烧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竟是无家可归了,只得与众人在一块空地上扎营,从附近百姓家募了些食物,简单填饱了肚子。

孙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免有些为这个亲王的境况而伤感,但随即想到他毕竟是东瀛人,这份怜悯也无疾而终了。元军随身所带的干粮虽也比较粗糙,但好歹也是像样的食物,范文虎名士兵送了一些拿去给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

毕竟现在他们五百来人身处东瀛,说不准还要这个东瀛亲王帮忙的时候,范文虎倒是比孙言想得更多一些。

整整一夜,双方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往来,只是麻城次和千代秋叶许久不见,在僻静处诉相思去了,藏马大师则缠着孙言问他刚才在幕府中为何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孙言此刻心潮起伏,哪有闲工夫去理会藏马大师,募地瞥见马可波罗静静地在一旁祷告,不禁又想起左丘和小雷来,也不知左丘在这一天一夜之中与东瀛军战况如何,更加担心杨忘和兀台的两队人马,敌众我寡,这两队人实在处境堪忧

孙言正自沉思,范文虎来到身边坐下,挑了挑减弱的篝火,问道:“大将军,我们来东瀛的目的已然达到,是否尽快返回中土,也好让皇上有所宽慰”

孙言自沉思中惊醒,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们此次来东瀛的目的只完成了一半,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范文虎微一皱眉,以一种询问的目光注视着孙言,孙言接着道:“有藏马大师相助,饿兽已不可能再威胁我军。但血王却始终是一个大患,我曾听小马说过,上任血王虽是吸血鬼,却与小马家乡的吸血鬼大有不同,多半其根源还在东瀛。我想趁这几日在东瀛找一找,若能找到克制血王的办法,那即便东瀛人有所反复,我军自然也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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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目标

第二日一早,东瀛皇帝的使臣便找到惟康亲王的营地,说是奉旨将京都的一处宅子赐给惟康亲王,以补偿之前烧毁的亲王府邸。

惟康亲王随即起行,并邀藏马大师和孙言一同前往。一来孙言对这个亲王还没有什么恶感,二来要找克制血王的方法也要有个落脚之处,于是孙言也不推辞,带着五百士卒与惟康亲王一同向京都行去。

一行人自镰仓登船缓缓而行,到京都不过几个时辰,下船之后孙言和范文虎、马可波罗率着五百元军士兵在京都大街上昂然挺进,惹得全城百姓纷纷上街观看。待得听说是中土军队之后,都以为东瀛已被大元攻占,顷刻间京都成乱作一团,百姓都携妻子老幼打算弃城而逃,就连守备京都的士兵也都聚于皇宫之前,准备与中土军队决一死战。

惟康亲王被弄得哭笑不得,赶紧吩咐手下通知京都的两个六波罗探题将所有人手派出来进行解释,这才将一场混乱止住,但京都城依旧显得人心惶惶。

一行人来到位于城中紧靠皇宫的一处大宅,惟康亲王命两军士卒暂时在亲王府邸外驻扎,然后与孙言、藏马大师等人进入新府。

这府邸并不比幕府小多少,孙言粗略看了一下,居然是亭台楼榭一样不缺,将中土汉唐时代建筑布局中的精粹模仿了个十足,即便是中土建筑巧匠来到这儿恐怕也不得不赞叹不已。孙言不由摇头哂笑道:“既是钦慕我中土,不老老实实向我中土学习,却一味想据别人的千百年成就为己有,简直荒唐又可笑”

惟康亲王无奈地一笑道:“其实入侵中土之事,不但与我和皇上无关,即便与北条贞时也没有太大关系,咎其源头,还是上任血王教唆北条贞时所至”

“哦,”孙言冷哼一声,定定地看着惟康亲王,这种举止甚至让孙言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在孙言自己的印象当中,他还很少如此轻蔑过一个人,但面对这群身穿仿汉服装的东瀛人,孙言却一点也和蔼不起来,“那么说,现在上任血王一归西,你们岂非什么责任都没有了么”

惟康亲王自嘲地微微一笑,将头转向一旁道:“无论将这个责任推给谁,现今东瀛都已成了大元的敌国,即便这场战争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我既身为东瀛皇族,便必须为其后果负责”

孙言嘴角泛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若是惟康亲王的乖孙子们有他一半懂事,这天下只怕要少好多事了”

一行人随着惟康亲王走进一间宽敞的房间,藏马大师、麻城次、千代秋叶和安达宗景都脱去草鞋,赤脚进入屋内,分宾主之位坐下,惟康亲王自然是将上座留给了孙言,但孙言却冷冷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范文虎看了好半天,终于看出一些端倪来,轻声对孙言道:“大将军,这种跪坐之势乃是东瀛一族的固有方式,其实论起根源来,倒还是仿照我汉朝之例,大将军尽可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