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沿着山麓朝一个极大的洞穴行去,众人虽不知藏马大师的意图,但这里既然只有他对周围环境最为熟悉,大家也只能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众人渐渐接近那个硕大的洞穴,麻城次募地大惊失色道:“富富岳风穴”
众人听到麻城次声音异常恐惧,都不禁回头向他望去,麻城次咽了口唾液,勉强平定了一下情绪道:“这里,这个富岳风穴便是幽困两只上古恶鬼的地方”
藏马大师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淡淡地道:“若是让这两只恶鬼逃离富士山,只怕天下有难了”说罢,继续朝洞穴走去,只是脚步已显得十分的小心。
众人心中一紧,也小心翼翼地跟上藏马大师,缓缓向洞穴靠近。
藏马大师走到洞口,背靠洞口的石壁,止住众人,潜心倾听洞穴中的动静。
不多时,洞穴中突地传出一阵异常痛苦,却又使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这声音竟与孙言曾经在大烧热地狱之中听到的一模一样,毫无不同
众人都被猛然吓了一跳,藏马大师皱眉自语道:“怎么都在这里呢”
麻城次不太确定地对藏马大师轻声道:“师傅,似乎里面除了恶鬼之外,还有其它洞穴中的怨魂”
“这正是为师不解的地方”藏马大师转头对孙言道:“恶鬼与怨魂本非一类,绝不可能聚于一处,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孙言暗自无奈道:“老头子好像都喜欢猜个不停,走过去看一眼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孙言俯身伸出头去,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孙言险些叫出声来只见许多半实半虚的鬼魂被捆作一堆,全部如货物一般堆在洞穴一角,两只奇丑无比的巨大怪物坐在洞穴中的一块大石板上,正将一个鬼魂撕成两半,各自塞进嘴里吞了下去,像是在吃美食一样
孙言立刻缩回头去,不可思议地对藏马大师道:“里面拿两个丑东西在吃鬼魂”
“糟了”藏马大师失惊道,“这两只恶鬼正在收聚怨魂体内的暴虐之气”
麻城此也失色道:“这些怨魂在富士山住了数百年,修为与一般的鬼魅大不相同,若是让这两只恶鬼收聚了他们的暴虐之气,只怕天下再难有人制得住他们了”
藏马大师也不再多说,以一声尖啸将极饿兽们召了过来,迅速冲进洞中,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藏马大师与极饿兽们已然攻向两只恶鬼。
两只恶鬼猛然受到攻击,一时不及防备,身上都中了藏马大师和极饿兽的几下击打,但随即咆哮着扔掉手中的怨魂残肢,向他们反击过去,竟是对刚才的攻击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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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治鬼
两只恶鬼为藏马大师和极饿兽的攻击所激怒,攸地站起身来,竟将富岳风穴的门洞堵了个严严实实,藏马大师与极饿兽都不得以后退几步,否则势必撞在他们身上。
孙言和麻城次也一同加入攻击之中,各自攻向一只恶鬼,但那两只恶鬼却实在庞大,诸人在他们看来就好似小猫小狗一般,他们只需一挥手,众人也要迅速退出三五丈才能勉强闪开,要实实在在地打在恶鬼身上,的确殊为不易
两只恶鬼因藏马大师和极饿兽而恼怒,俱都倾尽全力攻向他们,而对孙言等人却是干脆视而不见,只是恶鬼身躯实在庞大,每挥舞一次手臂都要殃及周遭大片范围之内,数十怨魂都因此而送了“命”,孙言等人当然不能不有所顾忌,小心闪躲。
千代秋叶闪避了片刻,募地伸开双臂,犹如在幕府大屋之前一样,瞬间移到一只恶鬼身后,从身后抽出一对短刀,猛地向那恶鬼刺去。
孙言不经意间往千代秋叶一瞟,正与她的眼神相交,心中不由一阵狂震,他只觉得千代秋叶的这种眼神竟好似一个从前认识的人,是谁
正在孙言这一疏神时,恶鬼的巨臂已朝他迅疾地击来,藏马大师大惊呼道:“小心”
但即便如此,等孙言回过神来,那只大树一般的巨臂已然逼至身前,孙言只觉得一股莫大的压力笼罩全身,根本无法移动丝毫
孙言苦笑一声,暗自道:“比不上小雷的多情,也不及左丘的痴情,可惜,还是死在女人手上”
就在此时,孙言眼前一亮,那恶鬼竟是狂吼一声,攸地倒飞出去,将洞穴中的一面石壁撞得石屑纷飞。
孙言定了定神,却发现是马可波罗拦在自己身前,全身闪耀着祥和的光芒,那种架势和自己想象中的耶稣毫无差别
另一只恶鬼看见自己的同伴飞撞出去,不由得一愣,等发现将他打飞的竟是一个卷毛碧眼的怪物时,力竭声嘶地吼叫一声,两只巨爪上立刻萦绕出两团若隐若现的黑色戾气,那恶鬼挥舞双抓向马可波罗扑来。
孙言不禁心中一紧,在他看来,马可波罗的“法力”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性,可有可无,时有时无,根本说不准什么时候是神,什么时候只是一个一个混混也可以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的普通人
马可波罗却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种危险存在,反而转过头望着孙言笑道:“你知道在大船上主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孙言眼见恶鬼的巨爪就要击打在马可波罗脑袋上,情急之下也不及多想,一股力量自然而然地生出,顺着他的双臂猛然贯出,绕过身前的马可波罗,划了一道弧线击中恶鬼的两肋,那恶鬼痛呼着轰然倒地。
但过不多时,两只恶鬼却又重新叫嚣着站起,巨爪上的戾气攸地扩散至整个躯体,仿若被一个诺大的气球包裹着。两只恶鬼吼叫一声,原地快速转动起来,整个富岳风穴中狂风大作,孙言等人立时宛若身处风口浪尖之上,被狂风挟持着上下左右地摆动起来,就连极饿兽也不得不放弃攻击,死死地如蝙蝠一般抓住洞中的石壁,以免被狂风所伤。
但偏偏马可波罗却是所有人中的一个例外,他不但没有摇动,甚至他就像完全感觉不到有狂风的存在,依然笑盈盈地注视着孙言,说道:“主告诉我,人世间所有的生物都是平等的,就算他怎么样的罪恶,他依旧还是和每一个人一样的平等这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你越是打他骂他,他就越是不会听你的命令;但是如果你肯用你的真诚去感化他,他也许会为自己的错误感到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