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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边军逐杀灾民时,可曾想到有今日知道那一千六百人尸积如山时,你可曾问过他们有至死之罪”

文仙芝道:“本本督他们这些这些刁民乱党,死之何惜”

沈傲提着长剑,已经快步冲上一步,锋利的剑锋破风而过,狠狠地扎入文仙芝的胸膛,文仙芝坐在椅子上,呃啊一声,发出一声惊呼。殷红的鲜血泊泊流出来,他整个人都抽搐起来,还没有死透,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傲。

沈傲与他相隔不过一尺,狠狠地旋转着剑柄,剑身随着沈傲的力道在文仙芝的血肉中旋转,沈傲恶狠狠地道:“那么你就和他们一起去死”

文仙芝的口里已经溢出血来,正在最后的弥留之际,胸膛钻心的疼痛传遍他的全身,他身居高位,手掌军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的瞳孔已经随着沈傲接下来的话语渐渐散开,沈傲附在他的耳旁道:“文都督不必怕寂寞,半个时辰之内,你一家老幼,都会随你一起上路,都督一路走好。”

沈傲将剑从文仙芝的胸膛里抽出来,鲜血溅出,文仙芝死在这檀木椅上,歪着头,一双眼睛仍然睁得极大。他临死之前,明显嘴唇在蠕动,到底还想说什么,谁都不知道。

沈傲收剑回鞘,看了厅中的校尉一眼,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校尉们一起抽刀,抢上去把文仙芝斩为肉泥,一起道:“杀人”

这大都督府已是鸡飞狗跳,仆从护卫甄别之后,全部赶了出去,其余的家眷一个不留,沈傲下达这个命令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人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文仙芝杀了一千六百人,沈傲杀他三十余口又算得了什么所谓祸不及全家本身就是个笑话,文仙芝贪墨的钱财,难道不是全家共享文仙芝的官身岂不是鸡犬升天既然享受了这个好处,那么这个责任就该所有人来承担。

文仙芝既然敢杀别人全家,就要有自己全家被斩杀的觉悟。

很明显,这个家伙没有这个觉悟,临死时还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自以为死得无比冤屈。

从大都督府里出来,沈傲显得有些疲倦,身上的尨服上已经染了不知多少人的血,他有些累了,手无力地搭在剑柄上,从门房出现,才发现在这大都督府外头,竟被人山人海淹没。

“殿下千岁”黑压压的人跪在雪地里,从前的猜忌一扫而空,他们除了顶礼膜拜,已经不能用任何东西去答谢。

沈傲这时候露出一点羞涩,只好又缩回都督府去,恰好撞到了提刃的童虎,童虎道:“殿下,文家满门已经全部伏法了”

沈傲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比你叔父要强”

童虎也露出羞涩的表情,将刀插回腰畔,略带腼腆地道:“谢殿下褒奖。”

沈傲道:“现在,本王就在这里,你去把太原城中各部边军将佐全部召来,把文家满门的头颅都悬挂在这都督府门前,让大家列队,升帐擂鼓”

童虎重重道:“卑下遵命”

沈傲回到大都督府正厅去,这厅叫白虎厅,乃是升帐召集将佐署理军政事务的场所,端是肃然无比,从前是文仙芝高踞这里指指点点,如今沈傲毫不客气地坐在首位,两班校尉列队两边,外头又是一列杀气腾腾的校尉卫戍,营官、中队官、队官各有所司,沈傲肃然道:“擂鼓”

“咚咚咚”鼓声如雷,声震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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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做人不太厚道

第六百七十二章:做人不太厚道

都督府的鼓声传出来,城中各营的将佐都觉得奇怪,这时候擂鼓做什么那平西王和太原都督打生打死,何必要牵扯到大家的头上

后来才有人来报信,说是太原大都督文仙芝满门三十多口全部被平西王斩了脑袋,几十颗头颅挂在了都督府的门前。

众将都是骇然,他们虽是行伍之人,杀人像割韭菜一样,也都算是狠人。可是直接杀了一个二品大员全家的,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几个将佐这时都坐不住了,聚在一起通气,这个道:“那平西王相召,我们要不要去”

另一个道:“杀都督,可是大罪,若是我等去了,朝廷会不会误以为我们是党羽这平西王也是的,他要杀人,咱们也不碍着他,由着他去就是,如今把大都督全家杀光了,又召我们过去,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众人都是唏嘘,提及这家伙,难免露出畏惧之色,这家伙简直是天煞孤星,走到哪儿杀到哪儿,从前杀人还讲个理由,杀官商是官商反事已露,杀蔡家是蔡家欺君获罪,杀女真人是国仇家恨。今日倒好,连个理由都不要了,直接斩下了许多人的脑袋,连边军都斩了几百个人头下来。边将原本一向是目中无人的,虽说朝廷的官员们都鄙夷他们,可是在这边镇一亩三分地上,多少还有点儿傲然,如今撞到了个更狠的,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叫他们滚就得滚,现在又召他们去,也正寻思着要不要去。

先前那都司梁建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若是我们不去,惹了那愣子,说不准下一次就来杀你我了,罢罢罢,还是去了再说,看他说什么”

众人都觉得有理,什么都不说,各自牵了马,连亲卫都不敢带,生怕被那姓沈的挑出什么错处,几十个人熙熙攘攘地一起打马到了大都督府。

大都督府门前人潮汹涌,却全都是灾民,将佐们看了,都不禁皱眉,好在没人拦他们,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让他们放马过去,这一路上,地上还残留着不少血迹,尸体倒是都搬走了,都司梁建不禁吹胡子,心里说,那文尚也是该死,一定要给大都督做看门狗,幸好老夫没有调兵去阻拦,否则这血说不定就是老夫身上流出来的。

一直到了中门,便看到屋檐下挂着几十个人头,男女都有,梁建看得心虚,左右顾盼,发现随来的几个将佐也都是如此,不禁想,老夫沙场征战,见过的死人多了,为何今日见了几个脑袋反而生寒了

他们一起在门外下了马,一个个乖巧地对门边的校尉行礼,尽量露出笑容道:“能否通报”

说还没说尽,校尉只朝他努努嘴道:“殿下在白虎厅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