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鬼魂”
“什么”睬睬和盼盼大惊失色,差点跳了起来。
师父自己作了都天鬼旗的驻旗鬼魂
师父是去找收魂集魄,为都天鬼旗找最后驻旗鬼魂的人,怎么最后自己变成了都天鬼旗的驻旗鬼魂
这这这
这怎么可能
师父这不是正好好地坐在自己两人的面前吗
鬼符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等着自己的两个徒儿,从目瞪口呆的状态里慢慢恢复过来。
睬睬和盼盼好不容易从震骇中稍为回到了现实,便即互相望了一眼,又齐齐望向若成了驻旗鬼魂,早就应该不在这儿的师父。
两个人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坐在那儿稳稳当当的师父。
二姊妹再怎么瞧,也瞧不出这个师父哪里有一点鬼魂的样子
睬睬不安地望着师父,口中呐呐地说道:“师父,您别开徒儿们的玩笑了,徒儿们可被师父吓了一跳”
盼盼听得舒了一口大气,以纤手轻拍着胸口:“师父,盼盼真的差点被师父吓死了哩”
两人语气中,显然根本无法相信她们师父方才所说的话。
“师父可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吓你们”鬼符严肃地说道:“师父现在确确实实,不折不扣,已经是都天鬼旗的驻旗鬼魂了”
睬睬和盼盼听了师父再次强调的话,不由得又对望了一眼,然后又是同时充满狐疑地望向鬼符。
两人伺候鬼符久了,自然明白她们的师父个性有点孤僻怪异,所谓开玩笑的话是从来没有从她的嘴里出现过的
而且现在师父的语气严肃正经,以她们的了解,通常都是在师父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交待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语气的。
在这种语气之下,如果二人没有把师父交待的事情作好,绝对是会招来严厉的处罚的。
所以在长久的习惯下,二人也不敢再把师父的话,以玩笑轻忽
可是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
二人越想下去,越有点糊涂了。
“师父”睬睬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您现在您现在可不正好好地坐在这儿么怎么说变成了都天鬼旗的驻旗鬼魂呢”
鬼符见二人总算是脑袋里有了些概念,便即点了点头道:“师父确实已是肉身被鬼旗吸化,只剩下与旗相合的神念魂魄而已,现在能够和你们两个丫头说话,是因为师父是”
鬼符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向两个徒儿说明现在自己的状况。
说实在的,飞龙主人说的什么振动层次,自己可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看着两个徒儿睁着一双双明眸,有点迷糊地望着自己,鬼符只好以某种比较容易让她们了解的状况对她们说明了:“师父之所以能够在这儿和你们说话,是因为师父现在已经是魂魄外现,附身在另外的一个人身上,才能够坐在这儿”
“附身”的概念,显然是比较能够让两人理解的词儿,鬼符见徒儿们眼里透出了一些明白,便又说道:“所以现在你们看到师父坐在这儿,其实这个身体不是师父,和你们说话的也不是这个身体,而是师父的魂念。”
睬睬和盼盼终于明白了,却不禁骇然地互相对看一眼,面面相觑起来了。
“师父”睬睬又呐呐地说道:“照你这么说,师父你师父你岂不是已经死了”
盼盼听了姊姊的话,不由得全身一震:“不不不不是的师父没有死师父这不正在和我们说话儿么师父没有死”
对于睬睬的问题,鬼符也不禁有点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只好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师父也不明白师父这样算不算是死了说没死师父的肉体已消,不再存在,但是说死了,师父神魂依然,宛如往昔所以师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死了”
盼盼又语带哭音地急急说着:“师父当然没死了当然没死了死了就没了,永远不再了师父还能和盼盼说话怎么会死了呢”
鬼符伸手拍了拍盼盼的肩膀:“你说得没错,盼盼,师父不算死了的你说得没错别这么副样子师父又没死”
盼盼安静了下来,却是一手紧抓着鬼符的手,像是怕她的师父突然不见了那般。
睬睬同时也是满心惶恐:“这这这师父那师父是不是以后都附在这人身上就行了要是这么着的话,没有了肉体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是不是师父”
鬼符握着盼盼的素手,摇了摇头道:“这个你们两个无须操心,师父现在的状况,可是比有肉体的时候还好多了,根本无须别人的身体,师父就可以现形只是附身鬼旗之后,鬼旗的阴厉特性渗入魂魄,乍然现身,怕你们两个胆小的丫头吓着了罢了”
盼盼似乎是确定了师父并没有真的死了,心下安定许多,此时闻得师父的话,忍不住问道:“师父你现在的样子很吓人的吗师父放心只要盼盼知道这个是师父,再可怕也不会吓着的”
鬼符呵呵地拍了拍盼盼的手儿:“这可是你说的喔,盼盼,师父和你们说了这么多,除了想要告诉你们内情之外,也正想向你们两个丫头引见一下师父的主人哩”
“主人”睬睬和盼盼同时怔住了。
“是的”鬼符哈哈笑道:“你们难道忘了吗师父现在已是都天鬼旗的驻旗主魂,既是旗中鬼魄,那么都天鬼旗的主人,岂不就是师父的主人了吗”
盼盼不由自主地脱口说道:“可是都天鬼旗的主人,不是师父吗”
话才说完,连盼盼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里有点问题,脑子里有点弄不清楚了。
睬睬则是几乎不敢相信师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