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拍着祖婆婆的背,萧湄眼睛也像兔子眼红透了。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祖婆婆:“祖婆婆乖,不哭哦,知秋老祖在天上看着呢,他不想看到祖婆婆哭的唷。”
被逗得“噗哧”一声笑出来,玉飞燕破啼为笑,拧着萧湄的耳朵斥:“看祖婆婆笑话是不是真是大了你的胆了”
“呼呼,雨过天青了”萧湄夸张的笑罢,吐了吐舌头,扭头朝知叶老祖伸手道:“赶紧给打赏吧,老祖,湄儿刚才帮您挡了一次洪灾哦”
本来不自在的黎知叶笑了,抬手在萧湄掌上拍了一记,笑骂道:“老祖赏你一巴掌。都是你这坏丫头惹出来的”
“耶,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滴说哦”悻悻然揉了揉鼻子,萧湄朝黎青琰伸出手去,佯作可怜的说:“黎木头,知秋老祖打湄儿耶,你都木有表示啊”
刚才看到老祖打湄儿手掌,就皱了眉头的黎青琰淡然说:“那就少送点月汐石。”
虽然知道两小拍卖之后,手里肯定还有月汐石的存货,却没想到两小会拿出来送他们,玉飞燕忙说:“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本来就不多了。”
黎知叶也道:“月汐石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用一块就少一块。以后想找,都没地方找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用了太可惜了。”
“嘿嘿,要不是怕吓得您二位心脏病发,就让你们看看堆成小山的月汐石是什么情形哦”萧湄又得瑟起来了,笑得那叫个灿烂。
疑惑的看看黎青琰,再看看玉飞燕,黎知叶吸着凉气说:“是我幻听吗”
玉飞燕叹气说:“我也可能幻听了。”
半天没吭气的苍獒忽然激动的说:“主人,我要月汐石。”语气中竟有些谄媚的意味,吓得二老差点栽倒。
倒没有不舍得月汐石,只不过黎青琰觉得不能惯坏了苍獒,淡淡的扫了它一眼,他没作任何表示。
“它今天干了活,表现还算可以,值得给块月汐石。”想到龙海清惊惧的表情,萧湄就觉得可乐,咯咯笑着把当时情形形容一番后,又道:“唔,还多给一块吧。”
黎青琰却没有依言给苍獒两块月汐石,反而抬脚就踹,一脚踹上去,苍獒虽然没动弹,但“砰”的一声,却清楚的表明他这一脚的力道不轻。
想到苍獒大展神威的情形,生怕它被踹得狂性大发而噬主,玉飞燕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忙道:“琰儿不可”
同样吓得不轻的黎知叶则一把拉着黎青琰拨到身后,警惕的望着苍獒,这保护性的姿态让黎青琰有了些许的感动,主动对他说:“没事,苍獒不会反噬。”
“苍獒”黎知叶惊叫,声音之大震得桌子上的茶盅都跳起舞来。他终于知道眼前这只高大威猛的狗为什么眼熟了,原来它就是被镇压在绝灵之地的苍獒。想到它的光辉业绩,他更替黎青琰捏了一把冷汗。
同样想到苍獒来历的玉飞燕的心思则相对简单,只是好奇的问:“不是吧,苍獒哪有这么温驯的,被踢了还老实趴着。想当年,苍獒在獒族都杀了个三进三出。”
苍獒扭过头去,表示它不想再听。
“好獒不提当年勇了,它现在就是老苍,以前的神马都是浮云,咱们不提了。”萧湄结束了这个话题,又对黎青琰说:“你还是应该补偿老苍的。”
苍獒扭过头来,热切的望着黎青琰,心里觉得:那丫头也不是特别讨厌。
森然望着苍獒,黎青琰冷冷的说:“没宰了炖汤就是便宜它了,还想补偿”
饶是萧湄聪明,又对黎青琰了解至深,这时也一头雾水:“它怎么了”
“有闲功夫吓唬龙海清玩,却让你与那血符门的疯子恶斗,要它何用”恨恨的说罢,黎青琰果断的说:“不仅不给它月汐石,以后也不要再让它去玉琅寰天了,这是条喂不家的白眼狼。让小黑跟小白去玉琅寰天,有个合适的环境,它们的实力提升也快。”
玉琅寰天不让进,月汐石不给,让苍獒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被打回到绝灵之地似的。曾经的傲气与戾气都消散,它态度极好的央求:“主人,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心像浸在蜜里一样甜,萧湄美美的笑道:“真的哦,黎木头越来越灵光了,姐都没想到这坏家伙是在消极怠工。”
二老一听都郁闷了。特别是玉飞燕忍不住说数落道:“湄丫头,怎么跟青琰说话呢他可是你的丈夫,你要给他起码的尊重。”
“湄儿是在夸黎木头耶”
146、不是缺心眼
“湄儿跟我的事,您不必管。”黎青琰果断拦下了祖婆婆的话头,让她老人家早就准备好的劝诫良言都胎死腹中,想骂这小子不识好歹吧,又想到他本来就不亲家里人,她也只得作罢,闷闷的灌下一杯凉透了的茶水。
殷勤的给祖婆婆续上茶水,萧湄摆出银货两讫的架式,说:“您老别管我们俩的事儿,以后三房只要不太过份了,我们都可以放他们一马。”
“听这话,好似你这丫头就是要跟三房过不去啊。”玉飞燕嗔道。
“说句您二老不喜欢听的话,三房就是黎家这棵大树的蛀虫,是毒瘤,能及早摘除对黎家利大于弊。要么,我们不管黎家,跟三房没有交集就无所谓冲突。反之,跟三房肯定会摩擦不断的。”
“这听着倒像是赌气,是威胁”
“您非要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湄儿无话可说。”摊摊手,萧湄变锯嘴的葫芦了,任二老问什么,都以点头或摇头作答。
窗外的夜色很浓了,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大殿里没有燃灯,却也是亮堂堂的。一只晚归的雀儿破开夜色一头撞进殿内,又“啾啾”的叫着从窗口穿出,箭一般的冲入浓浓的夜纱里,消失不见。
殿内,黎青琰一直没开口,萧湄也铁了心做锯嘴的葫芦,就只听到二老的声音绕梁回旋。渐渐的,二老的声音也小了,直至消失,尔后,两人大小对小眼的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