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辛辛苦苦翻查日俄辞典进行标注的情景,无来由的,鼻子竟有点发酸。
到了晚上11点半钟,几列火车将同样在撤回远东路上的日本第6师团的6000多人送到了这个小站,这些部队将临时划归第5师团指挥。这些部队竟然还带来了15门75毫米的野战火炮
这些第6师团的部队下车后没多久,又有几列火车将2000多名批哥萨克骑兵和他们的战马送到了这个小站,统一由小原将军指挥。
1月7日凌晨1点钟,一列火车将本来运往欧洲东线的4辆中国产“东北虎1”型战车送到这个小站后,土肥原贤二被暂时请出了办公室。
土肥原大尉出去后,中国客人终于打开了小红盒,取出里面的几页文件递给了小原将军。小原将军手有点微微哆嗦着看完了这几页纸的文件后,小心的将文件送还给那位中国客人。客人接过文件后,重新把这几页纸装回小红盒内,并将小红盒装回自己怀中。小原将军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红盒直到看不见。
土肥原又被叫进去继续担任翻译。对着这位客人,小原将军激动的说:
“能为中日两国的友谊做点贡献,我深感荣幸非常感谢贵国政府对我的信任,请向他们表示:我和我的部下,是不会让中日两国的政府失望的。”
客人笑了笑:“应该说,您和您的部下更不会让俄罗斯政府失望的。”
凌晨1点半,在当地铁路官员的安排下,第1列从这个小站出发,伪装成1列普通货车,事实上满载死亡与屠杀的列车驶向了图拉
谍变 愤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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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兵器普及后,特别是自动火力出现后,小规模战斗的第一要点就不再是勇敢和反应是什么是对局势的仔细观察是对敌我情况的冷静判断再好的战斗技术训练也只能让一个人战斗效率获得提高,但这决不等于说,经过训练你就会比一般人有更多的好运气,增强了对子弹的抵抗力记住只要一颗子弹,这颗子弹只要击中了你的要害,不论你经过什么样的训练,你都会和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孩子或者老人一样,立刻死去”在秦岭山区的城市环境模拟训练场中,傍晚时分的昏黄光线下,战术教官表情严厉的冲大张着嘴喘着粗气,身上的作训服上满是泥土的埃瑞克亨特怒斥着:“3号学员你今天下午在4个小时以内,已经因为太粗心和不够冷静被敌人打死了7次如果在实战里你也这么大意和冲动话,现在你的尸体不光是冷的了,就连你的内脏器官也开始变质腐烂”
在埃瑞克身后,3名陪他训练了一个下午的假想敌,都是些中国陆军特种兵部队的精锐军士,在听到教官这句关于尸体的精彩描述时,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那帮家伙,当初可真没让我少吃苦头托马斯在心里回想着很多年前的这一幕,静静的持枪靠在楼角冰冷的墙壁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对方在停在楼梯旁的小卡车上留了个人站岗,其他的人都在小屋子里忙碌着什么。那片货场又太空旷,周围的栅栏又高,自己这身材还是别想从哪里能钻进去了。可货场大门附近实在是太空旷了
只有从这栋宿舍大楼穿过去,到另外一边去看看,才有可能找到更靠近货场小屋的隐蔽点。托马斯这样计划着,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到宿舍大楼侧面的楼门口,伸手推门――门被反锁着,打不开。托马斯略微沉吟了一下,穿着大衣的左膊肘部用力撞上去――随着一声不大的破裂声响过,不远处突然爆发了猛烈的枪炮声吓了一跳的托马斯看到在离这儿大概不到1哩的地方,天际线被射击的炮火染红,一阵又一阵的枪炮声从那个方向持续不断的传来。
这事跟我没关,我只是砸破了一块玻璃而已。从门玻璃被砸出不规则的裂口,托马斯小心的伸手进去,摸索到了门锁的状况:是一条缠绕在门内两个把手间的铁链,铁链上有把普通的铁锁。他将那甘式手枪的弹鼓卸下,抓住枪管,伸胳膊进去用枪柄使劲朝铁锁上砸了两下锁,果然开了。
托马斯关好门,仔细的将铁链缠回在门把上,然后转过身来准备穿过漆黑寒冷的走廊去另一头,突然,两支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笼罩住了他的脸,紧接着一把双管猎枪顶在了他的额头上。一只手伸过来很小心的夺取了他手上的左轮枪,然后俄语的怒斥声响起。可惜,闭着眼的托马斯一句也听不懂。
托马斯要是能听懂俄语,他就会明白对方正在骂:
“滚出去你们在外面互相怎么杀不关我们的事,可谁都不准进到楼里来滚出去”
肯定是在听到我砸玻璃的声音后才赶过来的,但是他们很聪明的选择了先开手电筒再出声的行动顺序,其中一定是有专业人士的指导,托马斯闭着眼判断到:我现在最好是高举双手,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托马斯此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1个小时前,在穿行别的住宅区的时候,当某个年轻特工提出进民宅搞点东西吃时,老谢苗扫视了周围黑洞洞的住宅楼半天,却最终摇了摇头的原因,老谢苗
周围的人用俄语嚷嚷了1、20秒钟,然后突然静了下来,因为有更多的脚步声出现,一个托马斯熟悉的声音用俄语询问着什么,不等托马斯激动的睁开眼睛,就听见那个声音惊奇的先用俄语,再用带点四川口音的中文喊道:
“托马斯耶维奇咋个是你吆”
跟着维佳,托马斯上了二楼,在穿过二楼的走廊时,托马斯看到每个房间里都点着炉火,窗户上挂着毛毯,每个房间都坐满了本楼的平民,大部分是老人、妇女,和儿童。大家都用一种好奇羞涩的眼光看着维佳领着一个外人经过。托马斯一边向邻居们大声用俄语说着什么,一边抽空向托马斯做着解释:
这两年,凡是发生大规模骚乱的时候,俄罗斯的城市居民都会立刻组织起来,邻居们联合用武力保障自己家人生命和家庭财产,期间这些武装起来的居民会向任何未经容许的闯入者射击,直到外面的局面完全平息大半年没有回家了,这次维佳好不容易获得了圣诞假期,回图拉来和家人们团聚,没想到刚回来当天就遇到了这场骚乱邻居们都信任当过兵,打过仗,现在虽然是在莫斯科警察局开车,但从来不干坏事的维佳,于是便推举他做本楼邻里护楼队的头
在上到三楼,走到维佳家门口的时候,托马斯已经搞清楚了维佳的情况,所以当维佳让他进屋的时候,他真是有点觉得自己给维佳带来麻烦了,有点不好意思。
“快进来吧,托马斯莫兰特博士,来见见我老婆:卡捷琳娜伊凡诺夫娜马克西莫夫娃。”维佳热情的一把将托马斯拽进房内,大声介绍道。
这间房间和楼下的房间一样,窗户用厚厚的毛毯遮挡着,一盏黄铜的烛台上燃着白色的3支蜡烛,在温暖的烛光下,一位俄罗斯美女正在用好奇的蓝眼睛打量着托马斯。
苏珊托马斯心中大叫了一声,但同时他听见自己用英语彬彬有礼的说道:“卡捷琳娜伊凡诺夫娜女士,很高兴见到你。”
“说中文吧,博士,我老婆能听懂不少中文”维佳自豪的说。
听见远处的枪炮声,货场小屋里正在喝汤的人们都停止进食,侧耳倾听。正和老女人在满屋子布放引火物的柯巴也停住手,听了一下后判断道:
“这肯定是起义的工人们在攻打火车货运站晚上我出去打探情况的时候,看见起义工人们往那边拉火炮”
瓦西里说了声:“有重机枪、小口径火炮、手雷还有门76毫米的大炮在响。”说罢继续喝着碗里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