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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扑哧”一声,刘青笑起来:“你这位岳父大人也真是够老练的了,成天让你和他们周旋,也会在上面配合他们说几句话,可就是回回找理由不跟李志勇单独见面,进可攻,退可守。佩服,佩服啊”

“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他有他的一套。”倪小峰语气萧瑟的说道:“可是看着这个伟大的国家就在这种无聊的政治游戏中堕落下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刘青转过身来,看着倪小峰严肃的说道:“抑扬,是你说服了弟兄们风物长宜放眼量,你放心,我们大家会沉住气,等到我们自己有机会发言的那一天的。这次把那帮投机分子清除一批后,咱们在政治体系内的位置肯定是普遍上升的,这都是你”

“风物长宜放眼量”倪小峰打断了他的话,看着窗外喃喃的说道:“杨沪生的这句诗还真不错风物长宜放眼量啊”他突然停止感怀,振作精神后说道:“走吧,我估计他们也讨论的差不多了,咱们得去再给那位冯主任喂点甜头了打狗还须看主人啊”

“那倒霉蛋博士咱们管不管了出云里那边现在可能正热闹着”刘青笑呵呵的问道:“我在汪局长身边安排的人随时都可以出手”

“暂时还是别出手,埋的底牌越多,咱们的机会越多。”倪小峰果断的说道:“我已经让艾琳过去保护那倒霉蛋了,看他的命吧而且”倪小峰冷笑了声说道:“而且我发现一件好玩的事,吴剑峰先生好像也改变了路数,他也在用那个倒霉蛋博士摸我们的底牌这条猎狗的鼻子可是一向都贴在我身上的他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我还看不透,那帮乐器杀手也肯定和他有关系,可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让那倒霉蛋博士再冲冲,看看他能冲出什么答案吧”

刘青在拉开会议室的门时,问了句:“那要是艾琳出了什么事,你舍得吗”

倪小峰语气中带着点隐隐的伤感说道:“和我们已经选定的为祖国为人民要做的事业相比,这点个人损失算什么再说,我发现艾琳还真有点喜欢上那个倒霉蛋博士了她愿意,那就由她去吧。”

刘青拉开条门缝后,惋惜的看着倪小峰说道:“你瞧瞧,当年大伙劝你吃,你不吃,一直玩这种柏拉图,现在心疼了吧啧啧”

倪小峰给了他肩膀上一巴掌,没好气的说了句:“胜蓝兄啊你为什么总这么庸俗呢”说罢把门缝拉大点,自己先出去了。

刘青冲他的身后嚷嚷了一句:“you ask, ask who ”

1917年2月13日,凌晨1点52分,上海。

“对,所以我建议还是让他在外面多晃一阵,让对面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好了。只要别让他见到那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就让他晃到我们不需要把这个游戏继续进行下去的时候再动他好了”愚园路那个小会所内,某个所在,吴剑峰正耐心的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着,语气很是恭敬。

“不要太迷信这种保密电话线路”对方突然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上海那边的事情你按照工作计划,还有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总之,你记住,凡事要以国家和民族的根本利益为上”

说罢,那头就挂断了电话。吴剑峰愣了愣,看着手中的话筒,脸上慢慢浮现出了讥笑。

当吴剑峰穿过小套间从保密通讯室内出来时,他的脸上已经是严肃异常。保密通讯室的门就在主楼最顶的走廊里,这里有个服务台,平时总有身穿服务员服装的人坐在服务台后。外人上到这一层,往往都会以为这个岗位是为走廊里面的数个“高级会员洽谈室”挡住闲人的,其实这个服务台后坐着的人很明白:他真正要看守的是自己身后那个外人以为是服务间的房间。这里也是整个这个会所的机要所在,花费很高的成本设立这个保密通讯室,主要是为了方便来沪出差的上级领导,以及类似这回这样的重大行动。

看见吴剑峰出来就要下楼,坐在服务台后和服务员闲聊的机要员急忙赔着笑叫住他:“首长,您还没有在保密电话使用记录上签字呢”说着,他急忙走过去打开刚刚被吴剑峰随手关上的门,指了指保密通讯室外面小套间里的那张小桌,小桌上早就有一个登记册子被摊开着空白页。

吴剑峰急忙走过去,拿起旁边的钢笔,在空白页的表格上填写着简单的文字,等填完后签罢名,他突然想翻看一下前面的登记内容,但他很快就发现这登记本是那种瑞士银行设计的专用本――前面已经被书写过的册页都被一块精致的,蒙着薄皮的铝合金板和封面封底扣在一起,要翻看就必须要先打开精致的暗锁。

“对不起,首长。”机要员急忙解释道:“只有部里的机要主管和我们总站站长的出示书面批准,我才可以打开那把暗锁。”

吴剑峰看了看机要员,又走回到里间,拿起那部保密电话

10多分钟后,吴剑峰叫机要员进去收传真。1914年最新式的照片传真机嗡嗡作响着,大概过了6分多钟,1张有着部里机要室值班领导签名的简单文件被机要员拿在手中。拿着还热乎乎的传真专用纸,机要员又认真的打电话到部里的机要室进行了核对,然后他冲吴剑峰笑了笑,将这份传真飞快的归档,然后掏出腰间的小钥匙,打开了那本保密电话使用登记册上的暗锁。吴剑峰仔细翻看着登记册上前面的内容,足足看了10多分钟后,他合上登记册,随手放到小桌上,又走进机要通讯室并关紧门给刚才挂断他电话的那位拨打电话。

保密电话接通后,他简短的说了句:“我刚发现上海这边不稳定,可能有水果烂了不,不是桃子烂应该是芋头烂了陕西那边也应该有水果烂了,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哪颗”

1917年2月13日,凌晨2点12分,西安。

陕西站站长杨建国放下电话后,愣了半天,然后他走出书房,走回到卧室里摸着黑脱下睡衣,从椅子上摸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家里的暖气有点温度不够,他觉得身子凉凉的。穿好衣服后,他拎起自己的公文包,悄声的向卧室外走去,快走到卧室门口时,妻子突然从床上粘着嗓子问了句:

“老杨,又出啥事了要紧吗”

杨建国回头温和的说了句:“没啥事,我去趟办公室,你先睡吧。”

妻子是天津人,当年是天津市立高级师范学院国文系的一朵花,老杨跟妻子私下交流时从来都不用在外面时刻意讲的那腔陕西官话,而总是用标准的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