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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2)

审案不符合规矩。如果是平民,也应当在明日日出之后公然开堂,如何没有刑部立案,便夜审的ot 高永信胸有成竹的看着他道:ot 陛下这里还有一道旨意,是下给本将军的。陛下让本将军来夜审,并且明言可以用刑。这圣旨,本将军已经供在桌中间了,你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清楚。ot 云树没有如他们所料一般,惊吓得哭起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父皇已经绝情到这个地步,还有何话可说。不招,你刑部有三百六十五种大刑,只管刑求,我古云树就算被刑求成了一堆碎粉,还是两个字,不招。ot 高永信一连逼问了几十遍,云树懒洋洋的坐在地上,理都不理他。高永信勃然大怒,厉声怒喝道:ot 该死的,还不快招,再不招,便用刑了。ot 旁边的刘大人早就想动刑,可是刘妃已经吩咐过他的,这恶人千万要让高永信做。

刘大人轻轻的拉了拉高永信的衣服道:ot 高将军,他毕竟是皇子,不太好吧。ot ot 哼,皇子,落毛凤凰不如鸡。上拶子,给本将军狠狠的收。ot 差役想将云树的巨枷去了再用刑。高永信暴喝一声道:ot 他刚才已经企图逃跑过了,这铁枷特制的,没有办法逃跑,就让它上着。不许去。ot 四个差役,两个按住了云树的俏肩,隔着一层囚衣,那肩软滑无比,那两个差役心中一荡,这手就无论如何的都压不下去。另两个差役将拶子取过来,刚想往那雪白的十指上套,见那手指如玉般晶莹可爱,下不得手去。再对上皇子殿下那双如梦似幻的眼睛,和眼中那凄然的神色,这些差役哪里还能动手。一连换了三班,没有一个下得了手的。

高永信大怒之极,都说这古云树是个妖精,没有想到魅惑至此,这还是人么不能留下这种祸害。刚想叫自己的那些部下粗汉来动手,刘大人道:ot 将军,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自然是怜才心切,可以谅解。你的部下,不善于用刑,他们不行。依本官看来,将军不如到女监,调那些特别健壮、特别仇恨小白脸的妇人过来,只怕,比这些个男人们用起刑来要地道。ot 高永信一听,有理,立刻派人去女监调集女的行刑手。不多时行刑手已经到位了,这些个女人一个个五大三粗,力气不比男人差多少,一看到古云树那种云姿玉表,不但心生忌妒,而且极度讨厌。两个粗壮的妇女上来,狠狠的压住了云树的肩,恨不能就此将那俏美可爱的肩给折断了。另两个,一个拿拶子,一个重重的抓过了云树的一双白玉般的手,那拶子更无情的套上去了。

刘大人笑道:ot 高将军,这行拶子,有个说法叫倒吃甘蔗,越吃越甜。先从指尖开始,咱们慢慢往里边夹,我看,就这细皮嫩骨的,有多少时候可以支撑啊。ot 高永信一抬手,示意开始动刑,两个妇人真的是从指尖开始夹起。云树的指尖娇俏如五六岁的女童儿,又细又白又嫩。这一夹,那些原来淡粉红色的指甲背立即变得血红,仿佛要从指尖滴出血来。一阵钻心巨痛,云树的脑中嗡的一下,那痛便直往云树的后脑而去。云树的心都被拎起来了。他是天簧贵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儿,才夹了两记,便浑身哆嗦,尖声叫了出来。那声音偏又柔细入骨,把那些妇人听得可恼,这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

高永信得意的笑道:ot 我还以为你骨头我多硬,不过夹了两记,便吃不消了。我劝你还是快招供,招出你的同谋,也好让本将军早早交差。ot 云树尖叫道:ot我没有谋反,没有,没有,没有。ot 高永信收起了笑容,怒道:ot 他还有力气叫,你们是做什么的,收,给我狠狠收,狠狠敲。ot 两个妇人用劲全力收去,云树只觉得指尖好像断了一样,他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痛苦已经摧折肠肚了,云树尖厉了叫了一声ot 父皇,父皇啊ot 就昏过去了。

哗啦一盆子冷水,三月的春天,天气还极寒,云树浑身发抖,他不想让自己这样继续狼狈下去,用力支撑起来,又坐在那里。不跪,我决不会跪,圣人门人,向来是舍生取义的。我古云树既然学习圣人,便要做到。

高永信见他缓过气来了,将手一挥,这拶子便再接再厉的进行。一连七夹七收,云树晕去了三次。第三次醒来,刑具已经撤去,云树已经无法从地上坐起来。十指的痛苦已经强烈的影响了双臂,整两条手臂都在不听使唤的抖动。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十指是不用说了,原来雪白的指头,现在已经全部变得赤紫。更可怕的是,不间断的用刑,已经严重伤及了血管和神经,手背面那几条筋脉已经可怕的红肿起来,一直往手臂上延伸过去。

云树喘了一会儿气,又一次坐起来。高永信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恶狠狠的道:ot 这不过是拶子,待会儿上夹棍,只怕更吃不消吧。ot 云树别过脸不看他,只是慢慢的用宝儿教他的法子运功调息,果然,一会儿功夫,这痛苦便渐渐轻下来。

高永信得了个没趣,又怒又羞,手一挥,这健妇们又将夹棍取了过来。两个健妇扯掉了云树的下裤,露出了白得几乎已经透明的小腿来,那纤长秀美的小腿,曾经让多少人感叹,如今却要受这刑具的冷酷折磨。那无情的三木已经将他小腿收了进去,高永信俯下身子道:ot 招了吧,古云树,招了就送你回大牢去将息,何必如此受苦呢ot 云树闭了闭眼睛,脸露笑意,不言语。高永信想起了弟弟的死,怒冲脑门,重重的挥下手去。这些健妇们用力收去,云树全身抽搐,他死死咬住了嘴唇,没有叫喊出来。第一次松开,他还能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嘴唇上全都是血迹。他无力的笑了笑道:ot 高将军,人总有一死,但云树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ot 高永信没有想到这小白脸的骨头如此之硬,他的死磕劲也上来了,气急败坏的怒吼道:ot 压,给我用劲了力气压,压得他哭爹叫娘亲。ot 也不知道是第几压,云树的神智完全昏迷了,几个健妇回道:ot 大人,小腿骨恐怕夹折了,不可再用夹棍了。ot 高永信将手一举道:ot 不能用夹棍,就用笞杖,用竹板狠狠的抽,抽得他开口为止。ot 一五,十五三十五一百二十五一百五十杖。整整狠笞了一百五十杖,云树已经死过去二次了。他那原来由一整块白色暖玉雕成的后背到小腿开了个血铺子,那鲜血和肉沫溅得公堂和刑凳上全是。他双手垂下,瘫在刑凳上,无法再开口。高永信抓起他汗淋淋的闪光头发道:ot 招不招ot 云树晃了晃已经失神的眼睛,惨笑了几声,摇了摇头,又一次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