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急呼道:ot 主上,有敌来袭击,他们,他们是奔小主子的坟的。ot 金辰鹰怀抱两个孙儿,急冲冲地抢出来,承祖已经跟他们打斗起来了。侍卫们也往上冲。这十几个黑暗一看,不好,连忙将炸药扔向了明珠坟墓,鹰狂暴地冲上去,连连杀了八九个恶魔,但已经晚了,这炸药连续扔了两次,威力巨大,这墓,不但被炸了,连明珠的棺木,都被炸得粉碎。望着那一堆碎碎肉块,辰鹰突然想到那时巨石压向纳兰萓的情景。一语成箴,一语成箴。他撕碎了每一个魔,拼起了儿子的每一块肉,但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却再也回不来了,连他的尸体,都回不来了。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在地狱深处,明亦远微笑道:ot 你回不去了,你的尸体已经毁了,你还能上哪里。好啦,你的魂魄听话儿,呆在我这里。嗯,起嘛比回去受人欺侮要好。ot 明珠默默地坐在魔地那没有任何光的黑暗宫殿口。他是奴隶,只能睡在主人的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也许是永远无期了。那天,他的魂魄离开了身体,然后,魂魄自然就归明亦远所有。好像这次这个疯子不想再折磨自己了,只是让自己睡在他的房门口,听他在里边折腾蓝羽芡的声音。有什么呢自己早就对一切情爱都看透了。再用这一招折磨我,你不是太幼稚了么
已经整整到魔地三年了,人间,过去三个月了,我的父皇好么孩子们呢尽管知道他们不是吵吵嚷嚷,可,可还是想他们的。呆呆地坐在地上,明亦远从殿里头出来道:ot 陪朕走走。ot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也不言语。明亦远笑道:ot我不能放你出去,因为现在诸魔很多都不听我的话了,如果知道他们的死敌在这里,你的魂魄不知道要如何惨法。唉,我折磨够你了,也杀了你的孩子,我觉得,咱们间,好像也清了很多帐了。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折磨你了。ot 明珠还是没有答理他,明亦远刚想再说,突然,明珠抢上来抱住了他,两个人的身子一转。明亦远刚想说:ot 怎么,如此之快,就忘记杀子之仇,想投入我的怀抱了。ot 就听见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声音。是,是狂风急雨钉。有魔想要刺杀他。而敏锐的明珠,替他挡了这下。
突然想到,你只是个魂魄,受到这样巨大的伤害,会魂飞魄散的。明亦远紧紧地搂住明珠的魂魄,已经看到他的脸,越来越淡,他的眼睛正在慢慢变得更大。
明亦远惨呼了一声道:ot 你,你非要用这种方式离开我,我,我就那么可恨,你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明珠,明珠,你宁愿,宁愿魂飞魄散。你,你,叫我怎么办啊ot
玉龙行行到水穷处 第五部上
第五章云收雨霁一。身前身后已经二月了,风凝没有回来,他在找他的孩子,明珠,明珠,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你,你托梦给娘好不好,娘亲十月怀胎,生下你和宝儿,娘亲没有尽到抚养的责任,你们到娘亲身边已经三岁了,你跟你爹亲,你跟娘亲不亲,现在想来,都是娘亲的错,娘亲从来没有好好的疼过你。你,你一定要给娘亲一个疼爱你,疼爱孙子们的机会。漫天的风雪啊,请留情吧,请不要这么狂地吹着我的孩子,他的身体已经很弱了,他怀着宝宝呀,请你们留情,留情吧。
开始无缘无故的想起来明珠的小时候,那么晶莹可爱的小脸,脸上永远像新长出来的苹果一样,红扑扑的,好想叫人咬上几口。小脸上泛着的玉色光芒,多少的生气和活力都不能相比。一双大而美丽有神有色有光有彩的眼睛,好象天下所有的东西,都不值得他一看。挺挺的小鼻子,那是天下第一雕刻大师,即便是化尽毕生心血都不能琢出来的。红灿灿的,闪着佻皮,闪着玲珑,闪着可爱的小嘴唇,微微地嘟起来,好像,好像有无限的娇要撒似的。那比例精美的身躯,穿上皇子的袍饰的时候,每一条玉带,每一个丝扣,都是他身上的点缀,没有这具动人的娇健的,柔美的,富有弹性的的身体,任何装饰都是多余的。最爱看他,一袭白衫,坐在悦怡轩的小池边,一边拂琴,一边喝茶的写意的样子,天下一切困难都挡不住,挡不住我这样绝代风华的儿子。
可是,可是现在明珠变成什么样了。那比云还柔,比星星还亮,比丝还细的一头乌发,已经变成了一堆凄白的乱雪。眉毛因为屡受酷刑,已经被无情的拔尽了,只留下,满是烙伤的额头,那光滑的额头,那儿,曾经留下过自己多少嫉妒和爱怜的吻啊。一双大眼睛,所有的神采,都被苦难压尽了,只留下了呆滞和浓重的可以压死一切人的悲哀。脸,已经没有苹果的美丽和生动了,瘦得不成话,只有骨头,一节节,都突出来。尤其是鼻子上的骨头,似乎要从身体里面刺出来一样啊。身子,更不用说了,就是一具僵骨,他的肉呢,他的精血呢都到哪里去了,是谁,是谁把我明珠的命给抢走了,是谁啊
已经走了五个流放地了,见到那些流放犯在雪地里艰难劳作,受尽折磨的惨状。那些披甲人,根本就不能算人,他们生活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唯一的乐趣,就是折磨这些流放犯。风凝一想到明珠也在受这种罪,他的身子,能够忍受几天,风凝的心,就像这寒雪一样,下个不停。几个侍卫已经跪下来求他,主子啊,您自己的身体也不好,您还是息息再走,莫要犯了病,您,您这就是雪上加霜了。
走到第六个流放地,帕尔顿给他们传来消息,人已经的找到了,孩子生下来,不过,不过帕尔顿不忍心说这个死字,但是风凝清如明镜,儿子已经永远离开他了。
顾不上身体的极度劳累,顾不上一边咳嗽,一边吐血丝,直奔明珠流放地。到了那里,鹰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伤心之地,留下话说,除非明珠再活过来,否则,他永远不会再回龙泽。上泽主,谁想当,谁当去。
居然连明珠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他们好狠,真的是心怀恶毒之源,把明珠炸得粉身碎骨,除了一堆细肉粒,就什么都没有了。在明珠的坟前,风凝扶着那一个字都没有的碑,双腿一软,跪坐在那里,明珠,明珠,娘来晚了,终身遗恨,尽龙泽之水,难以洗清心头的这巨壑疮伤。
摸着碑,好象是摸着明珠瘦得骨头一绷一绷的脸,就这样摸着,口中的血,顺着碑流下来,把石碑染成了鲜红色。渐渐地被雪花凝结住了,把李璟刺得伏地大哭。没有办法劝了,主上已经肝肠寸断。
一连三个晚上,都呆坐在儿子的墓前,罗冰以前不明白,明珠的头发为什么会白得如此可怕,现在明白了,看到主上的头发也渐渐地变白的时候,罗冰几个冲上去,强行将主上抱走。主上,主上,您不能这样,人死了,一切如灯灭,您是他的娘,您这样做,他在地下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