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手,让人递上欠条:“嗯柏先生的欠款是不知道柏夫人你是想听一个总的金额,还是我依次跟你报数”
强冲了过来:“你他娘的少废话。你要是报个总金额出来,鬼知道你会不会耍炸你们黑道上混的,出老千的大有人在,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是吗我看你还是乳臭未干啊道义有道,江湖有江湖规矩,我们黑道自然也有黑道的规矩。”感觉自己说的不在正题上,仇迟桀马上换了嘴脸,“你既然要我一一报数,我就报给你听听。柏夫人,你听好了。柏先生从上个月12号开始,连续在我们德胜赌场abc三家赌场里开始豪赌。有钱人嘛,我们自然欢迎啊。三个晚上,也就是上个月15号晚上10点05分柏先生总共赢25把,输1155把,没把的赌金是买一赔十的规矩,也就是说他每输一把,那么他要陪我们庄家十把,总共输掉5775000元。由于他的身价还不算低,但赌的太小了,没把的赌金是5000万。嗯嗯,他挺够义气的,没到一天时间就把这个赌金给我们还回来了,还不错。”
“既然还了,那你们还来找茬”强恨恨的说道。黑社会就是这么不讲信用。
“强,你先不要说话,听他把话说完。”胡静过于冷静,脸上看不出一丝愤怒。
仇迟桀抿嘴笑道:“还是柏夫人懂礼数啊,不像有些人,不管他的事他偏要插上一脚,看来刚才那一拳太轻了。柏夫人,我们继续呵呵,柏先生大概是心有不甘吧,怀疑我们出老千,所以在上个月15号还完钱之后,17号再次来到我们赌场,压上了他的三座别墅,以及柏氏50的股份,结果呢,一个月狂赌,我们老大劝过他的,可惜他不听,所以现在还欠我们一屁股债。这三栋别墅我们经合法程序收购,50的柏氏股份已经兑现,但他还欠我们五百万,零头我们老大心好,不跟你们计较了。今天我来收账的。”
“区区五百万,你们就要杀人放火”胡静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仇迟桀无奈的耸耸肩:“小的是道上混的,当然要收完帐才能养活那么多张嘴啊。柏夫人,你见笑了。”
拿过强的手机,播出了父亲的号码:“喂,老爸,是我啦。”
“宝贝儿,有什么事你妈说你不结婚了,嘉业找到了吗”
“先不说这个,老爸,我现在说一个账户,你给我汇一笔钱到账上好吗”
“多少”伯父发出心平气和的声音。
“五百万。”
“五百万”吃惊加不相信的吼声震耳欲聋。
不明白为什么爸爸的声音会突然提高:“老爸,有问题吗”
“咳咳”猛烈的咳嗽,“静,你先回家,我有事情跟你说。”
“爸爸”
“回家”一个词丢出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中的挂机音让她迷茫:“为什么要我回去难道出事了”
仇迟桀不要脸的将脸凑近到胡静面前:“柏夫人,有问题”
“喂,你干嘛”凌萌跳了起来,一把拉开他讨人厌的脸,而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了过去,“把你的臭脸移开。”
被打的仇迟桀摸了摸脸颊,舔了舔嘴唇,仿佛没发生什么事情的看着她。但他旁边的小弟们开始不依,叫嚷着要剁了这个敢动他们桀哥的女人,结果统统被仇迟桀给拦住:“女人,我不跟你计较。柏夫人,我给你两天时间,否则,我们就采取行动了。刚才忘了说了,我们要收利息的,一天是五万元的利息,现在总共算下来,柏先生可是欠了我们28天的利息,我想你应该清楚,黑道的钱都是利滚利的,希望你到时候能够拿出那么多钱来,至于到底是多少,麻烦柏夫人自己算了。我们走”呼风唤雨的本事让人瞠目结舌,一眨眼,一大帮的混混都消失了。
瘫软的凌萌看着呆愣的胡静,她今天是一反常态。难道真的是失去了男人天就要塌了吗鬼才信这些咧。“静”
“萌,你没事吧你刚刚太冲动了。”胡静看着握着自己的手掌的手,“怕吗”
不怕是骗人的,今生,凌萌第一次打人,而且还打了黑社会头头:“不怕。放心好了,我没事。”
第四章 他们要跑路
回到家里,胡静就迫不及待的质问伯父:“你见死不救啊他是我老公,是你的女婿,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
伯父半晌才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们家哪里能够拿出五百万来你倒是给我说说。”
不可思议的话在空中划开一道光亮,将我和静打入十八层地狱般。静发狂的叫道:“怎么拿不出来只是五百万嘛,只要一个零头就够啦。又没让你们拿利息出来。”这个数目简直是小菜嘛,老爸好自私。
伯母也走上来说道:“公司没有那么多钱。我们家都是靠嘉业的帮忙才能稳到现在。如今嘉业下落不明的,我们家也会不保的。”
凌萌浑浑噩噩的听着,一点头绪都没有,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插嘴:“伯父伯母,你们和静好好谈,我去看看小鱼。”冲静点点头,凌萌离开了,不想掺和他们的家事,还是走远点好些。
回到二楼的凌萌隔着房门,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只是隐约听到了几个词,连在一起大概能够凑足一句话:我们家面临破产,嘉业资助了两个亿,但半个月前,嘉业从公司里抽取了一个亿,对我们的资助暂缓。
“哗啦啦”的温水从淋浴头细密的小孔里喷射出来,冲洗着胡静的身体。泪水从眼眶里溢出,和着温水一起冲洗着脸颊。伤心了,难过了,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默默忍受。看到冲洗完出来的胡静,仿佛一天之间,她就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凌萌抱着她的身体,头靠在她的肩头上:“振作点。”
干笑:“我没事。我们睡吧。”胡静拉起她的手,一起钻进了被窝里。今夜,她主动要求跟静一起睡,害怕静做傻事。人忍耐到了一种极限,就会走极端,所以她要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好她。
深夜,熟睡的凌萌感觉到了一丝丝灯光,而后又暗了下来。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想是静起夜罢了。但门外的声响让她恍惚醒来。爬下床,靠在门上,悄悄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凌萌没有偷听这种嗜好,但这次鬼使神差的偷偷听起来。门外,熟悉的男人的声音:“静,我必须走。否则,我会身败名裂的。”
“不,嘉业,我不让你走。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啊。”胡静的声音掺杂着无奈,略微有着哭腔。她大概又哭了吧。
“静,我爱你,很爱很爱。就因为赌一口气,所以我输了,输得精光。我没脸见你,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柏嘉业在门外抱着胡静述说着思念,但在凌萌听来,总觉得那好假,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凌萌瘪嘴,悄悄的钻回了被窝,不想再听到这些肉麻的语句。但这一晚,凌萌几近失眠,整个晚上都做着同样一个梦,被仇家追杀。呵呵,好奇怪的感觉,心里莫名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