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给她任何解释,随着她的性子,只是颓废神情的他没有给她亲眼看见
好多好多记忆,好多好多场景,好多好多惊险刺激,好多好多触目惊心,一一浮现,没有任何遗漏,好坏都有。凌萌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一间黑暗的空屋子,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恐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好害怕,浑身都在颤抖。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不去看周围的一切,只希望有个人来带她离开。
好一阵,感觉到一双手抱着自己的肩头,暖暖的。抬起头来,转眸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好心痛,他来找她了呵呵,真好。“冷谚暝,别离开好么”她好怕他离开不是么她是爱着冷谚暝的么为什么他给她的记忆远比仇迟桀多得多现在,她更想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那样她才会感到一丝安慰,可是,他能给么正想得出神,肩头上的温度渐渐的消失,她傻了,彻底傻了,冷谚暝的身影模糊了,她想要他陪着,伸手欲抓住却抓空了,换来她一声呼唤,“冷谚暝,别走”
看着床上的人冷汗涔涔,胡话接连不断,圣手不忍心去看,捂着嘴,强忍泪水,他不想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凌萌,这样的凌萌熟悉又陌生,真怕她熬不住了。
猴子靠在门上,看着鬼手不时的把脉,看表,看眼睑,一声又一声的叹息让人心紧。
凌萌仍然没有醒来,还在她的梦里。她看见仇迟桀就那么满意的靠着自己,闭上双眼。他的离开让她的心好痛,可是,冷谚暝不也失踪了么她为什么还存在侥幸心理,不为他所痛是真的不痛么呵呵,好讽刺的笑,让人笑得想掉下泪珠。她当然心痛,痛的窒息。
冷谚暝这个男人太过残忍,残忍的让人不解,他居然就这么忍心的抛却了自己,可是,她不是仍然记得他们的点点滴滴么仇迟桀这个男人是她来到这里唯一帮助过她的人,可是,不属于他的自己不能他给肯定的承诺,曾经,心也动过不是么
躺在床上的凌萌,泪水还是从眼角默然的流了出来,圣手不忍的撇开眼去,心如刀割般的难受,凌萌在床上已经躺了两天了,泪水就没有停歇过。实在忍受不住,开口问道:“鬼手,凌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鬼手摇头,沉默半晌才开口:“我没办法,如果她不愿意醒过来,就算我是圣人,也没办法帮助她。”
猴子单手抱于胸前,咬着另一只手的食指,来到凌萌床前,艰难的抑制着情绪,这样的凌萌让他感到害怕。曾经,不管怎么样,凌萌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一只刺猬,见谁都可以蛰对方一下,从来不会这么脆弱的在别人面前流泪,哪怕是暝哥残忍的让她拿掉了孩子,她为孩子而痛,都只会在他们面前笑,虽然不是真心的笑,但也没有让泪水这么不争气的随便流下。
大虾提着买回来的外卖,走进客厅,首先看见的就是颓废的大蟹。他的表情告诉了大虾,那个女人很不好,本就没什么高涨情绪,现在,更加低落。
放下外卖,大虾来到卧室,见圣手和猴子都在凌萌床前矗立,悄然的走了进去,压低声音问道:“还是老样子”
“没有想醒过来的迹象。”鬼手沙哑声音的回答,他同样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大虾叹了了口气:“到底该怎么做”这个情形他们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遇见过。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鬼手拍拍猴子的胸口,拉了拉大虾:“出去吧。她要睡就让她睡吧。”
几个人坐在大厅里,面无表情的吃着外卖。寂寞的氛围让他们一个个的都沉默着不语。
躺在床上的凌萌,被脑海中的情形逐渐折磨得喘不过气来。窒息的难受,费劲的睁开了想要闭合的睡眼,看着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发呆。冷谚暝和仇迟桀的影子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凌萌伸出没有力气的手指,似乎想要触摸眼前的景象,可惜,白费力气,什么也摸不着。
“呵呵。”干笑,带着丝丝嘲讽,这嘲讽的笑意味着什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个是结局吗”
客厅里的男人们继续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却一点味道都没有似的。
“有没有多余的,我饿了。”凌萌抓着头发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众人诧异,抬眼,看着没有半分生气的人儿。圣手点头:“有。”
凌萌没有其他言语,坐了下来,拿起食物开始吃了起来。
众人默不作声的看着凌萌吃着东西,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凌萌,你没事了对不这就好。”圣手咧开嘴,傻笑般的说道。
凌萌还是自顾自的大口吃着,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心里却苦的要命,可她不会说出来。
猴子干笑:“凌萌,多吃点哦。”
鬼手将手里的点点食物送到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吃得狼狈的人儿,心里豁亮得很,他知道凌萌的这种反应是不正常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跟自己赌气,也许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她的梦境,继续跟那两个男人在梦里相会。
吃的差不多了,凌萌放下没有吃完的食物,像个如无其事的人一样径自回到了房间。在关门的刹那,隐忍不住的热泪还是夺眶而出,头靠在门上,心痛的不能再痛。为什么他们就这么无情,她为什么要醒过来是她真的没事了么不是,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她有事,心里有事,她希望自己现在就消失,不想再受这种无形的心痛,因为这样比杀了她还来的痛彻心扉。无助的靠在门上,身体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紧呡嘴唇,任凭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衫。
第二章逃离现实
这两天,凌萌就像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在冷谚暝的家里晃晃悠悠,不顾及其他人看她的差异眼神,这儿走走,那儿坐坐,圣手等人问她什么,她要么点头,要么摇头,或者就是傻笑。知道的是她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才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从疯人院里出来的傻大姐。
今天是第四天,经过凌萌从沉睡到苏醒,再到现在的痴傻,总共四天。圣手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凌萌,走到鬼手身边,问道:“她这样真的没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