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或者威胁到了何烈山的安危,另外就是,别指望狂信徒的身份能救你,靠身份从这里出去的人,有几个,可那都不是你这个层次的小人物”
这话说的叶欢心里咯噔一下,“那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以你的身份,只有两条路子”沙米尔竖起两根手指,嘲弄道:“一是赶上教廷圣战,以炮灰的身份上战场,另一条路就是有某个神灵直接降下神谕,愿意收你做他的信徒,特赦你出狱,可是,就你这样子,你能弄来神灵的神谕吗”
叶欢咂了咂嘴。
牢房里沉静了片刻,几分钟之后,沙米尔忽然问道:“卢比,这小兄弟进来多久了”
“快十分钟了吧”卢比看了眼通风口的阳光,沙米尔点点头,“那也该来了,弟兄们,看在大麻的份上,给这小兄弟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目瞪口呆地,叶欢被这几个囚犯扒掉了身上的白袍,在心口,两肋,小腹,这些要害部位糊上了很多地牢里的青苔,然后又从草垫子下面翻出几块足有一寸厚,极有弹性的东西,好像是猪皮,贴在了叶欢的手肘,膝盖上面。
一面准备,沙米尔还一面解释道:“别误会,我们不是在戏弄你,这宗教裁判所的规矩,新进来的犯人,都要受到一点特别的招待,什么仇人啊,宿敌啊,等下就回来收拾你,到时候,最少也是一顿毒打”说着,他在叶欢的骨关节上涂抹了最后一层青苔,笑道:“不过你放心,老哥们都有经验了,涂上这东西,保证你死不掉”
“还没有审判,他们就敢毒打我”叶欢终于见识了裁判所的黑暗一面。
沙米尔轻蔑地冷哼一声,“有什么不敢的一进裁判所,人就不是人,畜生也不是畜生,我们只是刀俎下的鱼肉而已不信,你就看我这白衣都主教的双腿”
叶欢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老人的两只膝盖都只剩些了两个结巴的大窟窿,两条小腿也萎缩地只剩下了骨头,“我当年和一位红衣主教有仇,进来之后,没到十分钟,就被他派人挖去了两个膝盖骨唉,残废二十年了”
嘎吱
正说着,栅栏被人打开了,四个刽子手一样的光头壮汉闪身闯了进来。
“哈,真是说来就来”沙米尔叹了口气,给了叶欢一个听天由命,自己多保重的眼神。
“吼吼吼,看戏啦”周围立刻想起了一连串的哄笑,这时候叶欢才发现,周围并不只一个地牢,透过栅栏可以看到,对面起码还有二三十个一样的牢房,每个里面都有六七个犯人。
“叶欢,好久不见了”克虏伯也出现在栅栏外面,他身边站的赫然就是泰瑞尔
就是那个把乌卓赶出何烈山,自己却被贝尼托一顿臭骂的白衣大主教
“是你在陷害我”叶欢冷笑道。
“什么叫陷害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宗教裁判所会把你请来了么”泰瑞尔微微一笑,“好了,按程序,现在还不是我开口的时候,克虏伯先生,您先来”
“嗯”克虏伯点点头,公式化地问道:“叶欢,你知道何烈山上出现一只凶残妖兽的事情吗”
是为了这个叶欢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硬着头皮道:“上山的时候教皇陛下说过了,我当然知道”
“那么请告诉我,资格战之后,至少有二十个选手揭发,那妖兽的目标是你,这是为什么”克虏伯冷冷道:“是你故意把妖兽引来何烈山,威胁天父的圣洁之土。还是根本就是与妖兽勾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只妖兽,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吉格斯校长来质问,或者其他的选手来和我对质也可以”
叶欢没好气道,平心而论,那妖兽因为寻找叶欢杀害了几百条人命,因为这个把叶欢抓来协助调查,也算说得过去,可是,他背后的泰瑞尔是什么意思这白衣大主教站在这里,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吉格斯哼,他是你的养父,肯定帮你说话,其他选手更是没有看见妖兽的样子,怎么跟你对质狡辩,统统都是狡辩”克虏伯明显就不相信,厉声道:“叶欢,我可提醒你,这里是裁判所的地牢,不同于宗教法庭,你不说实话,我们有权对你采取任何措施这是天后赫拉赐予我们的权利,就算你是教皇的门徒,也休想改变我们的意志”
叶欢还能说什么
他狗屁都不知道啊
“借你们炎黄人的一句话,看来你是说死鸭子嘴硬了”克虏伯给了叶欢几分钟的思索时间,然后冷冷一挥手,“泰瑞尔白衣大主教,我已经按程序处理过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他的身影消失了,只丢下一句冷冷的话,“随你怎么处理,但是记住,留下他的命,妖兽的事情必须从他嘴巴里撬出来”
“多谢”目送克虏伯离开,泰瑞尔的目光一下子就阴冷下来,“哎呀,终于可以说话了,这不是东林的队长吗武斗大会前四轮,东林四战四捷,全部都是秒杀对手,真真轰动了何烈山呢,可是你真的很不幸,竟然和那只妖兽扯上了关系,现在我杀你都能杀的光明正大呢”
说着,她怪笑一声,“当然,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这东林队长如果在这里丢掉一只手,一条腿,那接下来东林的比赛,会有什么成绩呢”
第一卷 宿命中的塔罗牌 第77章 虏
一只手,一条腿
听到这句话,对面几个牢房里的囚犯都发出了轰然的大笑,他们大多数都是缺了一只手,少了一只耳朵,或者少了一只眼睛,显然也被大人物们料理过,这时候纯粹是想看到自己的不幸发生在别人身上,一种病态的心理。
接着,四个光头壮汉开始准备了,他们手法极为老练,两个人准备了绳索和封口的碎布条,另外两个在腰带上拔出弯刀,借着岩石轻轻磨了起来。
“别动”出人预料地,沙米尔也叫几个兄弟围了上来。
“老哥哥,这就是你对刚才那包大麻的报答”叶欢冷笑道:“还真是讲义气啊”
“傻小子,我这是帮你呢”沙米尔按住了叶欢手腕上的几个穴道,最小的声音道:“等会砍掉手脚的时候,别乱动,配合我的动作止血,再加上刚才涂在你身上的青苔,伤口才能好得快,少遭一些活罪”顿了顿,“放心吧,类似的事老哥做过十几次了,保准你没多少痛苦”
叶欢恍然地给了他一个感谢的眼神,不过脸色并没有好看,“他们真要卸了我的一只手,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