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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调不太感冒,转而关系道:“现在好些了”。

陆蒙临乐道:“生龙活虎,给你来电话就是想问你这一次苏州选举的结果如何,哎,我可是指望庄叔你早日平步青云,好让我死死的抱住你这颗有粗又壮还潜力无上限的大腿”。

庄贤听说他没事不禁松了口气,毕竟这小家伙挺对他胃口,他愿意交这个朋友,可是也挺不喜欢他耍嘴皮子的功夫,笑骂道:“又上一个台阶,皆大欢喜的结果,不过也动了些筋骨”。

陆蒙临刁起烟,深意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重要的是你是大赢家”。

庄贤似乎觉得这几句曾经自己一直信奉话有些道理,原本对自己几条线被拔起心里的疙瘩一时间淡去不少,想到陆蒙临在山东的光辉业绩,不禁提醒道:“最近安分些,老师背后的那条线首次和林家牵手,造成了不少负面影响,短时间内估计不能再去动弹,毕竟在踏过底线的道理上来说,上面并不是真瞎子”。

陆蒙临了然点头,腻声道:“听叔的”。

庄贤扑哧一笑,笑骂:“小兔崽子别跟我玩肉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边的那点小九九,你小子还嫩,欠我的茶叶别想少一两,否则哪天见着了你,不能说扒你一层皮,把你拉到苏州希尔顿学江西煤矿老板一顿宰你个二三十万还是有可能的”。

陆蒙临对他的恐吓基本免疫,仍旧没个正经道:“宰我一顿没问题的,只不过以后大大小小的麻烦都来找你就是,我相信有苏州这个跳板,你被调到南京是迟早的事,等我杀回江苏,嘿嘿。。。你懂的”。

庄贤似乎能够预想到这翻天的猴子将来给他带来接连不断的麻烦事,不竟头疼,苦笑道:“小候已经被调到南京去了,以后你还得找他,我老了,尽不起你折腾”。

陆蒙临神情一震,惊疑不定道:“还走秘书路线”。

庄贤冷笑道:“级别不高,但手里的实权不比我这个地方上的官小,他头顶上的领导是他的叔伯,已经五十多岁,过不了多少时日就得转部,哼哼,以后混到副部级,那是迟早的事”。

陆蒙临大惊,忙道:“那得了庄叔,我先挂,要先给如今江苏的大红人去个电话请个安,否则我今晚铁定睡不着觉”。

庄贤苦笑道:“你小子,就不能不这么现实”。

陆蒙临苦下脸,演足了悲苦腔调,疾呼道:“不能啊,要过日子材米油盐都是钱,将来有了孩子还得买尿不湿”。

庄贤恨恨道:“以后过了吃晚饭的时间禁止给我来电,最近我在忙着谈对象”。

陆蒙临郑重提醒:“确定关系了通知我,我得见见婶婶”。

庄贤哭笑不得,笑骂道:“挂了,小兔崽子”。

“等等”

在对方挂电话前陆蒙临突然喊道,语气缓和几分,真诚道:“谢谢你叔,这次你花了大力气了”。

庄贤一愣,回过神后苦笑一声,眯起眼抽口烟,用阅历过无数悲欢离合的语调语重心长道:“混到四十多岁都没个儿子,你管我叫叔,不说掏心掏肺,但于情于理多多少少也要帮一些小忙,以后有好处也记得想着我”。

陆蒙临点点头,轻声道:“早些睡”。

“挂了”

收起电话,陆蒙临唤来鲁秀一下属,原先潍坊市井中很牛的混混头子卑躬屈漆来到他房内,陆蒙临给他一袋提在手上轻飘飘的东西,又给他一个注定不会让任何人起疑的地址,轻声道:“明天动身,把这些东西送过去”。

大光头混混接过包裹,没半句废话道了句晚安便退出房间。

在他走后,陆蒙临冲一把热水澡,随后舒畅的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给如今已经在南京走马上任的候将相发过去一个短信。

“候哥,小的给你请安来了”

对面显然没睡,很迅速的回过来一条信息,无情又冷漠。

“别废话,一天不来南京把欠我的茶叶和无数顿饭还上,老子一天不接你电话一天不回你信息”

陆蒙临看着屏幕苦笑,犹豫许久后收起手机,闭上眼。

虽然刚刚庄贤和候将相都没提及,但他能够想到接下来江苏政坛核心将要掀起怎么样的一阵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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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五章 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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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雨花台处,朦朦胧胧落下小雨,溅起地面鲜少的灰尘飞扬,那些娇艳欲滴盛开的花朵,枝叶上沾上少许水滴,纵观一片雨花台外景,不是苏州小桥流水人家的婉约,却也别有韵味,似乎洗去了不少国人对待那年的耻辱,清淡人心。

石砖路旁的陈旧茶社冒起类似炊烟的水雾,年过六旬的老板不曾雇人,独自照料兴许连三十平都不到的茶馆,仍旧生意兴隆,一直忙里忙外,在他经营此道数十年的手艺下,茶香时不时飘出屋外勾起喜茶的路人,给这条狭窄的石砖路平添一分农家里的温馨气味,甚至鼓动录音机旋绕梁柱的京剧,也给不大的茶馆多出一分美。

徐光远瞥一眼坐在对面的世侄,脸色意味深长年过半百的老人作为作为省政府的要员之一,几十年如一日两袖清风,三十岁仕途坦荡后便毅然戒了香烟,终日廉洁衣衫,随意望去像是一个落魄人家的老人,但在政府大楼内,甚至最高级别的会议中,他都能在很多关键时刻有一锤定音的权利,这起源于老人的凶悍魄力,敢言旁人不敢言的话,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就好比近年来江苏省的迅猛发展,遥遥有和浙江一争高下的气势,老人功不可没,他门下的字弟兵,哪个不是刚断果决之辈,朝野中又有多少手握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