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栽过一个更头”。
宋仕芙刻意的露出恍惚神情,随后掏出电话,拨过去一个号码,接通后轻声道:“计划取消,你可以留在南京安静的继续往自己身上摘勋章了”。
李苍苔讥讽道:“真是柔情似水”。
宋仕芙瞥她一眼,没再和她继续用口角上的功夫鏖战下去,而是松开赵琼楼的臂膀,抬起脚步往总统府建筑内部走去,一路上步伐节奏缓稳,不急不躁。
赵琼楼在对方不反对的情况下摸摸李苍苔的额头,朝她露出一个两边脸颊会有小酒窝的笑容,随后转过身追上宋仕芙,与她并排行走。
李苍苔看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总统府,依旧喧嚣如常。
赵琼楼轻声道:“收手吧,还能给宋爷爷留些颜面”。
宋仕芙冷漠道:“你也插足了”。
赵琼楼转过头看她一眼,发现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女人真的很美,无论是五官的整体搭配还是单个的拧出来做比较,她都是一个最高不可攀的参照物。她叹息一声,柔声道:“和陆叔一起下棋很累吧”。
宋仕芙面无表情撇了撇嘴。
赵琼楼直起身躯,跨进了总统府内,脚底的细高根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的语气陡然间严肃起来,“虽然花了些代价,但是广东的张伯常和南京的许昌许已经聚首了,你知道的,那年林孜给了老许背后那人一个火辣辣的耳光,而老许,却是一个甘愿蛰伏二十年等待一鸣惊人的人物”顿了顿,赵琼楼继续道:“而且,范长清也来南京了”。
宋仕芙停下脚步愣了许久,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顿了顿又收回视线,言语中带有再也隐藏不了的落寞,她轻声道:“这代价可不止一些代价吧”。
赵琼楼摇摇头没再说话,对于她来说,做某一件事情,只要对外传达出自己的意愿就可以了,至于对方答不答应都与她无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赵琼楼有这个自负的资本。
宋仕芙走出几步,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已经要往回折返的赵琼楼,冷笑道:“赵姐姐似乎有些小看我”。
赵琼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再也不做停留,在终于失态的宋仕芙眼中轻飘飘的离开了总统府。
建筑外的南京,干燥中落下了几滴细雨,溅落在地上,弹起了灰尘,似乎要将那埋藏在地底下数十万的冤魂唤醒。
不说了,收尾很艰难。
终章 八方涌动,将帅之争
晚间,外边的雨已经逐渐停下,残留在坑坑洼洼的大地上的水汇聚到泥坑成无数的水滩,让人走在路上心情烦躁。脚下的淤泥,与城市中隐藏在石板砖间偶尔迸射出来的污水,困扰着从屋檐下走出来开始夜生活的人们,但即使是这样,老天爷也不会低眉怜悯一下苍生,该为生活所迫夜里出来活动的小姐们,还是很快的在一家家夜场中露出妖娆的身影,想在晚上挣更多钱的的哥,还是开着已经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的厌烦的车子游荡在大马路上。无数种在夜间忙碌的人们,就像是无数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除了对社会低头,他们别无选者。
靠近玄武门不远的路边烧烤摊前,三名五大三粗的男人围坐在破旧的桌子对着并不卫生的食物大口咀嚼,行为具备一类人特有的豪放气质。只是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什么三好良民,喝酒的过程中偶尔从嘴里吐出来的粗言脏语,夹杂臂膀上在昏黄灯光中更显狰狞的纹身,令不少来自认为好人的电脑族夜猫子买夜校时心惊胆颤,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瞥过去的眼神就惊恼了他们,急急忙忙完买就闪,回到家中再暗暗腹诽政府的治安恶劣。
逐渐的更加夜了,今晚虽然雨停歇了,可天上的乌云并没有退去,还是高挂在天空,遮蔽住了人们对月亮与星星的向往。那家烧烤摊,人流散去,只剩下一桌吓跑无数客人的几个人,桌面上摆放下多到令人眼花缭乱的空酒瓶,即使这样似乎还未尽兴,一个劲的喝着,灌着,劝着,不把自己或对方搞倒誓不罢休。
酒过三巡,大多露出了微醺的醉意。
“仲哥,你见识多,今天和您遇见是咱们的缘分,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江湖上那些大佬的腥风血雨”
酒桌上唯一的光头大口灌下半瓶酒,哈着酒气,夹着浓重的南京腔调朝身边的男人献媚补充道:“最好是很黄很暴力地那一种”。
居中稳稳的坐在那里的平头男人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喝酒,并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
场面略微冷了下来,坐在另一侧有名装扮上一点不刺人眼球中年男人,他皱起眉头,训斥道“小黄,有些礼术”。
光头哈哈一笑,很多年的兄弟了,他很习惯大哥一直以来的敦敦教诲,所以很顺从的打消了心里的念头,笑一声打一个马虎眼准备掀过去了。
中年男人随即转过头朝曾经的好友谦意的笑了笑,抱歉道:“他不知道你身份特殊,可能有些口无遮拦,别往心里去”。
仲天低着头看着他,笑容玩味。
原本很淡定的中年男人汗颜的摇头笑起来,叹道:“好吧,其实我也很好奇”。
这一次没再摆谱,仲天举去酒瓶,仰起头灌下一口,笑道:“你们问的太笼统,我从何说起”。
之前吃个闭门羹的光头眼神一亮,急急忙忙抢下话来,眼神灼热道:“就说说从咱们苏州起家的那个年轻大佬吧,谣言说他现在人在东北和某个很了不起的大混子玩八仙过海”。
起先很义正言辞批评他的中年男人附和点点头,那个带有浓厚传奇色彩的年轻人,已经快要被整个江苏的地下实力青年军当成天神来顶礼膜拜了,虽然他已经过了那个容易热血冲动的年纪,但也对这样一样年轻人抱有很浓烈的好奇心。
仲天愕然,他长住在广东,没料到在这里那小子的名声已经上涨到如此高度。除了那一次被陆蒙临猝不及防的出手下揍的不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在几年前就很有意思的年轻人,不过好在身处的圈子位面足够高,加上主子厚待,自然在各个来寻主子喝茶聊天中的大人物嘴巴里听到些那家伙的惊世骇俗。他脑海里闪过在微黑的灯光中被砸碎的啤酒瓶,泛起阴森的光芒抵在自的脖间,直到现在,还有一股冷意在肩头徘徊。仲天轻轻咳嗽一声,不禁苦笑起来,最后带着很浓的怨念味道叹道:“以前和他见过一面,还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有过过节”他指指自己脖子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笑道:“这条口子就是他扎下去的,我记得那时候他应该还在读大学”。
另外两个人愣住了,特别是光头,话题是他扯出来的,现在戳到了人家的痛处,脸上难免有些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