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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

陆凯、顾麻子、贺天寿等带兵的军官算是彻底服气了,人家为什么是威震全球的精锐,并不是他们比中国人聪明,实际上廓尔喀人的脑子迟钝是出了名的,但是他们就是肯吃苦性格坚韧,再加上英官训练文盲、半文盲士兵确实有一套。小小的英伦三岛能够扩张为日不落帝国,以三千万之众统治世界三百年,如果没有点真本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索盘老头话语不多,对中官的技术动作,他抠的极细,稍有一点点的错误都会被指出来,一遍一遍的反复纠正。所幸中国人比廓尔喀人聪明,而且这些军官大部分都受过军事教育,理解能力远远超过从山地部落中招收的廓尔喀人,往往一点就透,令索盘营长很是欣慰。

廓尔喀卫队的士兵对中国人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们发现这些年轻的军官有着和他们同样沉静的性格,也能吃苦耐劳,对长官也非常尊敬,而且不服输,被打倒了之后爬起来还敢继续挑战。

经过两个多月的磨合,彼此间都产生了敬意,第一批受训的军官除了没有经受过大战的洗礼之外,军事素养已经迅速的接近廓尔喀卫队的水平。

安徽陆军中学被更名为安庆陆军士官学校,从新军和青年学生中招收学员,然后经过一年的训练,以士官身份充实到基层。

军校的房舍好建,武器也不缺,但是教官就成了大问题,那些从日本留学回国的教官普遍素质不高,很多都是在日本混了两年就回国蒙事儿。

廓尔喀卫队训练成熟的军官还可以,让他们当教官教学生就不行了,首先语言就不通。有经验的军官深造,只需要教官把动作分解之后,纠正技术动作和指挥上细节的不足,这些东西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交流,彼此就能心领神会。而教那些从没摸过枪的学生或者是没什么文化素质的士兵,这一套就不管用了。

柴东亮现在已经被袁世凯封为江淮巡阅使,名义上掌控安徽、江西两省,李烈钧也成了他的下属,实际上控制了整个安徽,还包括江西的九江,这么广阔的区域区区四千军队肯定是不够用了,扩军势在必行,但是军校如果搞不好,培养不出足够的合格中下级军官和参谋人才,军队再多也没战斗力。

现有的教官不称职,想在短时间内提高他们的水平是不太可能的,除了再招聘教官之外就没别的办法了。

问题是,到哪里招收教官,找什么样的教官

书友们倒是提出了几个人选,第一个就是蒋百里,对于这位战略大家,柴东亮也是非常钦佩的,问题是军事家不见得是好教官,因为有感于学校的学风浮躁,他就当着两千多学生的面开枪自杀。这样的性格,确实不太适合当教官。另外他现在刚刚就任保定陆军大学的校长,也不是随便可以请来的。

国内的不行,就请洋人教官吧,书友群对德国教官情有独钟,纷纷建议到德国聘请教官。

德国陆军的素质固然是毫无疑问的天下第一,但是这是建立在德国高素质的教育水平之上的。普鲁士刚刚兴起,年轻的德意志尚未完全统一的时候,在国内经济几近崩溃的情况下,俾斯麦就建议威廉一世皇帝,在普鲁士实行了普遍义务教育。

义务教育实行了十年之后,普法战争爆发,战果令世界大跌眼镜,欧陆第一强国的法国被普鲁士打的溃不成军,巴黎被攻占,阿尔萨斯、洛林被割让,法国赔款五十亿金法郎,欧洲普遍的看法是,普鲁士的孩子在小学的课堂上就已经战胜了法国。

中队普通由文盲、半文盲组成,很多人更是在各个军营之间流浪的兵痞、“营串子,这样的素质任凭德国教官的水平再高,也能让他们头大如斗。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好人家的孩子谁会去当兵啊

突然,柴东亮的灵机一动,想起了廓尔喀营的营长索盘曾经向他提起的一支由中国人组成的英国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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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丁堡地处苏格兰东海岸入海口,它拥有优越的地理位置,是南部低地的中心,也是苏格兰的首都,充满了苏格兰独特的魅力。

皇家哩大道两端分别为爱丁堡城堡和荷里路德宫,都是苏格兰以往重要的皇家居所,使得连接两地的皇家哩成为中世纪爱丁堡的重要道路。以皇家哩大道为中心构成了爱登堡的旧街区。

时值五月初,正是爱丁堡最美丽的时节,各地游人如织,街道上穿着传统花格呢子短裙的士兵演奏着最富有苏格兰情调的风笛。在一栋临街的二层建筑上的窗前,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白人男子揉着眼睛,站在窗口贪婪的呼吸了几口雨后清新的空气。

头部的疼痛令他心烦意乱,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他坐下抽了一支雪茄,继续在本子上写些什么。一个胖胖的金发女人走进屋子,轻柔的道:“亲爱的布鲁斯,你需要多休息,长时间的写作会令对你的身体不利的。”

男子有一头栗色的卷发微黑的皮肤,使他看起来不像个苏格兰人倒像是南欧的拉丁人。

布鲁斯微笑道:“我没事儿,和书商约定的交稿日期已经快到了,如果不能顺利完稿,我们要赔一大笔钱的。”

金发女人笑了笑道:“亲爱的,你不是为了钱才写这本书吧是不是受了巴恩斯的刺激”

布鲁斯叼起一支雪茄,恨恨的道:“那些可爱的孩子是我和他一起训练出来的,可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在书里说,是他一个人的功劳真是该死,我一定要写一本书,揭穿他的大话”

金发女人抚摸着他的脸颊道:“可是亲爱的布鲁斯,你的头部和肝部都受过伤,不能过度的劳累。”

布鲁斯的思绪被带回了十二年前,那个时候他是英国驻威海卫的一名少校,和另外一名少校巴恩斯一起负责训练从当地招募来的一千二百名中国籍雇佣兵。这些人被按照惯例命名为“中国第一军团”,而当地的中国人则将他们称作“华勇营”。

在那个疯狂的夏天,清军和义和团围攻了所有国家在北京的使馆和教堂,布鲁斯奉命率领第一批一百九十二名中国雇佣兵开赴北京解围。在天津郊外,布鲁斯见识了清军的火力,被德国毛瑟枪和克虏伯大炮装备起来的清军,雨点般的炮弹砸向他们。所幸的是,清军的士兵枪法奇烂无比,炮也打不准,否则联军这点人用炮弹砸也砸死光了。

就在这场战斗中,布鲁斯被一发炮弹的弹片打伤了头部和肝部,被士兵抬出了战场。令他无比恼火的是,接替他指挥的巴恩斯少校带着这些英勇无比的士兵大出风头。在天津老龙头车站,华勇营用刺刀白刃战击败了数倍于他们的清国西北骑兵,攻打天津东局子军械所的时候,又是他们第一个攻占了东局子。缴获了两万多支新式毛瑟步枪、一百多门阿姆斯特朗、克虏伯、格鲁森大炮,八国联军就是靠着这批物资换装了统一制式的武器。攻打天津城门的时候,又是华勇营头一个攻破了高高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