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54(1 / 2)

赶走为好这般便是行凶了么我担心就是不咬了家人,要是误伤了邻里,也是不好的。难不成要我把袖子卷了,送上去给恶狗 咬上几口才是好的以肉饲疯狗 ,还是头一遭听说这疯狗 要是不打,今日伤了我周家一个,只怕明日便长了气势,后日又出来抖威风,逮个机会再咬其他几家。众位邻里也说说,这种乱吠的恶犬,不打杀一下威风,又如何与他讲理我周家上下都知为人需重诺守信,对那不懂规矩的,教化不了的,不知棍棒敲醒得不了”

众人哄堂大笑。这周家小姐讲的话,实在是好笑得紧,可是又说得极为在理。

郑大嫂子更是笑得前府后仰,捏着帕子一摆,拭了拭笑出来的眼泪道:“正是,正是。周小姐高妙这恶狗 便是畜生不如。打杀了又何妨至于不懂规矩的,乱咬人的,自是送衙门里去,那里的棒子更粗,周小姐手中这个太小了,只能吓吓畜生你力气小,不如交于我,定要打几下恶狗 才是,免得吵了这一街邻里。”

刘婆子初时她在门口闹,没人管,便认为周家必会同意再给自己些钱。打发自己走,自己也好多要上一些。至于主家这房子能不能卖 掉,她自是不太在意,毕竟以前也说要卖 ,她只说卖 不掉便是了。

此时她被众从笑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恨不得咬碎,既恼周家小姐说话牙尖嘴利,倒不象个孩子说的,却字字说自己是疯狗 ,难怪有传言道她敢上公堂,自己还以为定是胡言的。其实,若是她要是晚来一会儿,知道街上文箐阿素头利嘴翠嫂的事的话,只怕早就不敢闹上来了。她见周家只派了一个小孩来,便有以轻敌心,只想着自己夫妻二人斗一个小娃那是绰绰有余,却不想除了误估了周家小姐的能耐,更没想到她有郑大嫂帮腔,以及一众邻里反而帮这个异乡客,愣是把自己二人说得还不了嘴。

刘婆子见自家男人这个时候要撤场,想着未免以后被人笑话,再也无法抬头,且得想个法子制一制才是,便拉了男人骂道:“你也算是个男人见这多人欺负我,也不帮我”扭了她男人,欲逼了自家男人上场。嘴里又是骂骂咧咧的,心里只想着便是要走,也得如何不失了脸面,不能让周家好过。

文箐却不知这二人还想什么招,只见她已没了刚才的汹汹气势,想着需借了众人之势快点赶走她才是。只见她对着众人行个礼,然后不紧不慢地道:“各位邻里都在,也知我家五月初搬来的,这房子赁的三个月,至今日也未逾期,奈何就要来我家赶人便是要卖 房。也需得好言相商才是,岂有立于门前大骂相逼的道理再有,房钱可是一早就付清,不差分毫,只多不少我所说绝非虚言,不信,各位叔叔婶婶们只管问问她:从我家拿去了多少钱钞”

一说到钱的事,于是立马就吸引了全部人,都好奇的去问刘婆子,三个月收得了多少钱

刘婆子还没想出招来应对呢,却又被文箐这一个球掷过来,打了个措手不及。这钱的事,要是此时说出来,必然将来涉及到自家收多少必得交给房主多少,哪里肯说,便推了她家男人出头。那刘老汉虽然也喜钱财,可也是个势利的主,如今这种情形下,自是不愿再多说。刘婆子恨自家男人不争气,又骂了一句,便强辩于众人面前:“她家既看中了这房子,我出房,她出钱,当时立了契,如今难道还反悔不成”

郑大嫂前些日子听得周家的房钱,当时还大吃一惊,既想刘家真是贪,又恨自家房子不多,如今说到这里,自是想揭发这一事。于是她更是大声道:“各位别问那刁婆子了,这个我却知情得很,周家可是三个月便付了十五贯钞还不止。当日,这房子还是周家另花钱修缮的,家什也全是周家置办的。大家都是当家的,一算便知刘婆子从中捞了多少好处去了”

众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这房钱可是自家的好几倍了,这刘婆子真是开黑店一般,周家也确实太大方了。有人便开口向刘氏夫妻求证,刘氏根本没想到郑大嫂会说出来,所以哪里愿意承认,可当着周家人的面也否认不了,嘴里只道“都是自愿的,何来有不义”

郑大嫂靠近文箐一步,问道:“周小姐,适才听得陈家小娘子道陈家嫂子与大哥都不在家又是去忙何事了可是找房子去了”

文箐想郑大嫂不来的话,自己应该也能对付,只是那样的话,势必然自己要与刘氏唇刀舌剑地磨上一阵子,她一来,倒是分担了全部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自己倒是能借她与众人的势少露些风头。见她倒是有几分关心,便也拉了她手臂,装作有点无力,有些害怕地样子,感激地道:“郑大婶,今天幸亏有您在,您又是个知情的。只是她如今这般在门前闹事,便是欺我家孤儿寡母的。如今我母亲姨娘都因先父病逝而卧病在床,陈管事出门办事了,这两人必是瞧见了,才趁此时机来刁难于我家。陈嫂也不巧,去小绿姐家探病去了。我也只得”

耳边就听到刘婆子喊了一句:“这般小的年纪便会持杖杀人,定是个天煞星要不然她爹怎么没了,连拐卖 她的三个大活人都能一下子就”

068 退敌

文箐听得火起,这刘婆子显然是要拼个鱼死网破,可惜这种事自己却不能与她硬拼。灵机一动,作势要挥门栓的样子,便砸到了自己腿上,痛得流了泪,抬起头来,让众人见到她这可怜兮兮样,哭道:“先父遭人算计,皇上圣明,觉其中有不明之情状,方才让先父去京里辩述。只是遭了匪徒伤得甚重客居在此,谁知流年不利,有歹人心生不轨拐了我姐弟先父格外疼惜我姐弟,受此打击才谁料这老妇人,出言好不伤人,道是我家如何如何,这岂不是要害我家人于不利无事生非,只为了几个小钱便着意如此诅咒。要真是让我家母亲听得她这番言论,只怕又加重病情,岂不是这老妇人谋财害命一般可怜我”

也没说完,便大哭起来,只是嘴里仍大叫“我也七岁了,为何爹此前也是安然无恙,何来是被自己煞到的一说”

她这番说词,有些强词夺理,可是听在一众人耳里,大生同情,也觉刘氏夫妻所言不对,人家病重,你来闹上门,还是为个无理由的钱财,真要把病人闹死了,可不就是谋财害命了于是纷纷谴责起刘婆子夫妇,不尽人情,如此咒人家儿女,更是要不得

郑大嫂也没想到文箐说出这番话来,只看她哭得泪汪汪的,好不心伤,想来她是无助得很,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只是咬牙硬撑罢了,小小年纪,哪里象是当初传言中的设计三个坏人的形象于是觉得自己实在有义务帮到底。便在一旁拍胸脯打保票说必打发了二人走。

堂屋里周夫人早就坐不住了,招了阿素过去,教了她几句。吩咐她取了些物事出来,着她出去把文箐叫回来,切莫让小姐太过出风头了。

且说外头,那刘老汉呆不下去了,便想牵了婆子走。可是众人围了他们在中间,也开溜不得,个个都笑话于他。刘婆子却仍叫嚣着周氏家里必有天煞星,只怕住这左近的都要被煞到等等言论,不过她喊的再响,奈何也被其他人插话打断得七零八落的,也没多少人注意她的说词。最后只听她道:“他家大人死在这房里,我房子自是不好卖 ,便是让他赔个钱来,又如何使不得你们想想这房子要是你们家的,又会如何”

文箐得郑大嫂安慰几句,便停了哭,抹干了泪,见刘婆子仍不死心,只得装作手足无措地样子,问道:“郑大婶,各位邻里。我家落难在此,得各位相助。也不知先父病逝这屋子,是否就一定要赔钱她要卖 房便去找人卖 房,何来找我家要钱赔偿我年岁小,不懂得,便是我母亲,也不晓得归州地界是否有这个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