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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停靠的船,除了担心自己看走眼了,让文箐他们遇到一个不好的船主,又想着中途换别的船,两个小孩终是不便得很,要有个万一,只怕将来都不好查寻。有心想送了他们去杭州,奈何这边张三一事,刻不容缓。真正是好生为难。

那头文箐与邓大父子俩已经交易完,买了一箩是半青的,一箩黄橙的,加上两坛大酒,和小坛子,凑成两大担。此外又买了些别的,花了足有七、八十贯钞。邓大好不容易见如此大方的主顾,当下便又介绍了好些柑子的保养法,泡酒法等等。

文箐一一记在心头,心想这父子俩真是个实诚人,提供了自己大量的免费信息啊。又买了些其他糖果,面点,想来也能够两三日的吃食了。

却看吴七头疼地在那边与船主交涉,显然是有诸多不满意的地方。那邓大见此情形,问得这小郎还未曾订好船,而是临时找船,便对文箐道:“小郎,我家小子对这一路船家也识得几个,要信得过俺邓大,我且让他去帮忙打听一下,可有合适的船家正好搭了小郎。”

文箐一想,这样太好了,便道:只要下行的船就好,当然最好是能乘到杭州的,实在不行,到武昌便也好。

一刻钟不到,果然就有了消息,说席家正好要去武昌府,原来订的船位有空余,船家同邓大相熟,能免费搭了他们。文箐听了大喜,觉得这席家听起来似是耳熟,便问了一声。

那邓大父子便满口夸起席家来,道:“这席家可是岳州这里的大户,也是个大善人,小郎同他一道,自然是能平安的了。”

文箐心里听了,安下心来,欢喜地道:“有劳邓大伯相助,实在多谢了这船要是今日便能载了我们,我便多付些船资于船家,也是应该的。”

邓大父子忙挑了担子,文箐叫来吴七,不用再找船。

吴七问了一下,听说只到武昌,便不乐道:“这哪里行得找条到杭州的才是,否则到了武昌,又得重新找船,这么多东西,哪里是你们能干得了的。这不成”

文箐当时也只想着能一下子坐上船,所以才买了这些东西送人,打好关系用的,可是既然这到杭州的船没了,只能先离开的这里再说。有这些物事拖累,实在不便,届时送于席家或者船家就是了。不就是几十贯钞嘛。便劝了吴七:“你无需担心我,便是去年我也能从江陵回到归州。这去杭州,我自然一路找好人相帮便是了。你看,这船还没开,便遇到了邓大伯,又遇到了席家还有热心的船家,自然顺风顺水的。”

邓大在旁边听得,原来不是吴七护送,而是两个小孩。想来必有急事,耽误不得,于是安慰文箐道:“小郎放心,这船家也不贪财,倒是个好的。到时我让他在武昌再找个船家帮你回杭州便是。”

吴七也明白,此时需得早早离开这里才是。听文箐这般有主见的话,只想着记下了席家的人与船家,以后再问他们便是。有了邓大这话,倒也觉得只能如此了。

那船家虽与邓大父子平日里有些来往,大多也是买点儿酒,此次邓大父子相托,也只是因为主顾是席家的,好说话,方才答应的。等见得他们挑的是酒与柑子,便想着这要碎了或少了可不好办,略些犹豫。

那邓大父子在一边又说了好几好话,船家方转过身子来对吴七他们道:“这东西都是易碎的易坏的。便是这柑子堆得这般高,滚落几个到角落里,只怕你们反而说我们伙计不地道,偷吃了。可就不好了。”

文箐听得船家说话腔调,显然是岳州本地人,刚要搭话,却见仓里走出来几个客人,催着船家快开船。船家回应着。不多时,又一个着了青布道袍的男子,不到四十岁,脸上一团和气,在仓门处问道:“有何事船家怎的还不开船”

吴七见此状,心里想邓大这事办得不怎么样。周家小姐想坐船,自己付了船资,又何必要看人家脸色。

还未发作,那男子走出来几步道:“这不是码头的邓大吗你家的酒味道不同于别家,倒是个好的,可还给我留几坛子。回程时,我让人去找你取几坛子来。”

邓大得了席员外的夸奖,而且自己还被他记住了,满心欢喜,道:“一定,一定留上几坛。员外只需差人来取便是。”

船家也上前躬身解释道:“便是这两个小郎,邓大引见来的,道是急赶路,没得其他船载他们,见得员外是个善人,有的空仓室,想搭个船到武昌府去。”说完,指了指文箐他们。

旁边邓大站在文箐边,提醒了一下:“这便是席员外,小郎说几句好话便当。”

文箐人在屋檐下,当下也知该屈便屈,便也作个礼,道:“见过员外。因我家有事急着赶路,未曾提前订船。刚才邓大伯介绍,员外要去武昌,且早就耳闻员外素来乐于助人,便想搭了船。不知方便否”

那席员外听得这小郎君似是不过十岁年纪,言词甚是恭谨周到,却也不刻意求情,又见他只有一个汉子陪着。想来这是个有家资的人家,自己这船还有几间船室空着,不如落个人情,于他方便又何妨。便道:“便是你们三个”

吴七抱拳道:“只是两位小少爷想搭了员外的船,在下却脱不开身来相送。本来欲去杭州,可那些船只一早便出发了,这才求助于席员外。望员外能周全。”

那席员外这下倒是惊奇地看着这两个小童,长得一副好模样,真正少见,自家孩子也是好的,可是也比不得人家。这么小年纪也不怕拐卖 ,便是要远行千里。自家的孩子想去趟武昌,船家也是极熟的,自己也不会这样让人带了,托付于船家。不知这家大人如何放得下心只是这属于人家的家事,也不好细问,点点头道:“既是如此,船家便给将我订的那船室于他二人一间,这两担货也与他们一起便是了。碎了,少了,自然与你无干了。船费还是算我的。”

显然,刚才船家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船家脸上发热。

文箐忙感谢,道船费一定自己出,能得今日搭船也算幸运了。

席员外却道:“嗳,这点船资,小郎勿需挂怀心里,便是你等上了船,倒是可以陪我家那两个小的了,也多一番热闹。无需这般客气。”

船家听得主顾都如此发言关照了,自然也乐得做好人。当下就指挥了伙计把东西接上船去。

船上还有其他几家,都上下打量他们最后上船的,见得文箐他们两小的,都道:“这谁家的小郎,真是俊秀将来不定出落得胜过潘安

吴七听得这些闲言碎语,两条眉毛一立,两只牛眼一瞪,嘴里还没骂出话来,那些人见他这凶样,已经缩回头去,不敢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