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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2(1 / 2)

更多钱财。”

文箐拉着弟弟,心想,不得罪人,如今弟弟也是得罪了三叔了,给了他不好的印象,日后就算乖乖听话不反驳,只怕三叔亦会对弟弟更加严厉要求礼教或者训斥了。“文简,三叔四叔是长辈,不得无礼。来,快认个错”又在弟弟耳边小声道,“认个错,我们马上回屋。要不陈妈被赶出去了。”

文箐对着周腾周同行礼:“三叔四叔,都是箐儿不好,没教好弟弟,请三叔四叔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莫要怪罪。”又让文简跪下认错。

这下子,周同首先坐不住了,忙起来,道:“箐儿,你这是作甚,这不是让我与你三叔没脸见人了吗,我们何曾怪罪于你简儿,快起来,莫要这般了。三叔四叔不怪你,不怪你”

周腾没想到文箐来这一招,把他架在这,实在难堪,也后悔方才真不该发火。

文箐拉了文简起来,肃容道:“三叔,四叔,侄女虽小,却不是个耳根软的。我能持匕首杀强盗,敢上县衙告状,也并非一时冲动,只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也需得报恩。”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便继续道:“我才归家第一日,便听得陈妈一家图谋我家钱财,亦是吃惊。不知当日可有何证据我实是不明白他们是何时起意谋的财谋了哪些财来”

周同插了句,道:“陈家人说是因为在归州与岳州,不曾发得他们工钱,故而他们趁二嫂重病在身,无法料理一应钱物,便开始了贪没。”

文箐点了个头,道:“三叔这般说来,我想想,也甚是有道理。若是他们真犯事,也只能是此时。”

众人皆想,这还用得着说。

众人皆想,这还用得着说。

周腾却是十分不满地道:“我们又不曾冤枉了陈家人。证据,岳州府发来的公文里就提到了常德的田地庄子,这还能作得了假”

文箐心一跳,常德的田地“那田地我自是再清楚不过了,阿素姐姐的嫁妆。再说,还有帐本呢”

周腾哼一声,道:“箐儿,你太小了。他说是嫁妆你便真信了帐本哪里来帐本陈忠那滑头,竟然说离开岳州府时,人多事杂,丢了亏我前些日子赶过去哼这种人,既做得出那些事来,又怎会留下把柄先时他还矢口否认,后来我们花了好些时间,他才承认是贪没。怎么,今日陈婆子过来,莫不是又要反悔”

帐本没了文箐十分惊讶。若是有帐本在,常德的田地一清二楚,自是能说清陈管事他们的清白,又怎么会被周家误以为是陈氏私自购得的呢“三叔,帐本没了,亦不要紧。我记得清清楚楚呢岳州的帐本,还是我亲手记的”她摔出这么一个炸弹来

文筠也抬头看向姐姐,屋里两个男孩更是流露出惊奇的目光来这个堂姐原来不止胆大,还会算帐一时之间,文箐在他们心目中更是拔高了一座山一般。

连周同亦出声道:“箐儿,作帐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小小年纪,莫要撒谎欺诳。”

周腾亦是十分不敢相信地看向这个小侄女:难道比二嫂还要出人意料更胜一筹

文简见姐姐被众人质疑,便急着帮着姐姐说话,大声辩解道:“算数又不难我都会算到一百多我舅妈还问我姐姐帐本呢”

“箐儿,你是比你姐弟他们聪颖,只是,三婶也实话同你说,会算些数并不就是等同于会记帐。当日三婶学这个,可是学了大半年不止,到哪今,那铺子的帐亦是你三叔才看得来。”周李氏记过家里的日常帐簿,此时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

文箐本不想多说,这时索性放开了道:“记帐查帐这事,确实不容易,文箐亦不敢夸海口说每样帐都记得。只是家中日常小帐,却也并非难事。”

周李氏却道:“归州他们要是没下手,那自然是在岳州。你不是说,二嫂当日是重病不起、昏迷人事不知的吗”

“母亲病重是事实,只是三婶四婶有所不知,母亲在归州便已让我当家了每日里皆考核我,倒是未尝出过甚么大错,数目都无差。故而,到了岳州后,所有钱财全是我锁着,帐本也由我来记,当时手头钱少,莫说每贯,便是每文钱去向,我都清清楚楚,唯恐钱没了要乞讨度日”

她这话说得周同与周邓氏十分羞愧。周腾脸上亦掩饰不住升腾起来的耳热,咳了一声,道:“真要起心作假,还不容易冒支便是了。”

文箐却有话回应:“三叔,您管的是都是庄子与铺子的大帐,帐目上自是名目甚 多、进出皆频繁,便容易有猫腻。只家里几口人的日常小帐,便是不记帐,也能背得出一人多少合米,几两菜,更何况我们为爹守制,又是冬日,吃的就那两样,这点子物事自是想冒支亦没得法子。”

周腾见她回答起来滴水不漏,似乎极为有把握,虽然仍有所质疑,也不好多与侄女争辩此事。

周李氏却不服气,道:“箐儿,不是三婶不信任你,只是空口说话容易,但要是你到伯祖母面前也这般,那可不成。你若真行,明替我看两页帐本,三婶同你说些事。”

意思是要教育自己了。文箐欣然接受这个挑战,道:“好啊,有三婶指点,侄女更是放心了。若是将来分家,到时帐务我先理清了,三婶过完目,也会放心让我管弟弟这一份了。”

文箐说得有些冲动,不过她有一些存心,想弄清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四个大人又哪里料到,她想的竟是这般远

周李氏第一个跳脚道:“只是,你这般年纪,哪里能自立门户的就算你真有本事,我们亦不能放任你不管,否则外头人不知情,还不指着我们脑门骂,届时我同你三叔四叔四婶如何做人此一项,你可莫要放言”

文箐也不坚持,道:“这个,三婶尽管放心,我亦想过,若是怕外人说,我自是说是三叔料理。当然,三叔若能帮忙,我更是感激,届时就劳三叔费心了。”

此话一出,周腾发现自己太小瞧侄女儿。为何当时在归州没发觉,或是同她多说几句,又何至于今日这般窘境

周邓氏在一旁不着痕迹地撇嘴,斜了一眼三嫂。

文箐见得再说下去,只会耽误时间,便道:“爹与母亲姨娘俱不在了,如今只余我同弟弟,自是要依靠三叔三婶四叔四婶的照顾。只是对于我们家来说,陈妈犯了事,怎么也该让她当面向我与弟弟交待了才是。我实是想见她一面,问清她到底如何谋的我家财,不搞清此事,我寝食难安,难道母亲当日所教,我全没领会竟白白让坏人在我眼皮下做了手脚,偷尽家财,愧对父母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