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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阿素夫家人来作证,一问便知。”说完便让弟弟去祠堂门口去请祈五郎。

祈五郎一进来,就持祈知府的拜帖送与周叙面前。几个人客套了一番。周叙打量了祈五郎,见他彬彬有礼,说话十分得体,拜帖也不是做假。确认了他的身分后,便问他那田地的事。

祈五郎正色道:“周小姐所言非虚。这时提起来,其实也算是在下的私心。去岁,在下娶了内人时,生怕她有所顾忌,于是便买了地托于夫人。到得内人入在下家门时,便说是嫁妆。地有五十多亩。哪里想到一时好心,竟办成了坏事。不仅是连累夫人名声受损,便连家丈人亦名声扫地,这真正是在下区区所料不及的。千错万错,皆怨我当时未考虑周全。如今,因陪内人归娘家省亲,才知其中内情,真是悔之晚矣。”

他这话,说清了原委。周盛却认为这是他们串通好的说词,诘问:“当日我们在岳州,你承认那地是周家名下,为此,还另掏了钱买下了那块地。可见有鬼,为何今日又是一番说词,实不足为人信。腾弟,这事你亦在场,你也可作证。”

周腾一见他扯了自己进来,急于脱身,怒道:“那日你闹将上人家庄上,人家为了面子计,息事宁人,不过几千贯钞不计较罢了,才有一说。”

祈五郎也接口道:“那日我归家,听内人说及这无头无恼的事,又见有人闯道庄上来,却逼我们卖了那田地。好生让人着恼,偏我家伯父为官,不能将此事闹大,为恐惹人说事,我寻思着花些钱财去了灾,一时着急,便应下了买了那地,付了钱。没想到,你们拿了钱,却还要坏我们名声,真正是没道理。如此,大不了,大家都走一趟衙门”

周叙看向周东,这事既如此明了,还能有甚不清楚的”真给咱们族中丢脸,不仅是在苏州府丢人,这下,都丢到岳州常德府了”

周东起身公裁:周盛当日所拿钱财字当归还祈家。周夫人名声被严氏所诬,而陈氏一家受累,常熟田庄既为人夫婿所置,实无贪没一事。

由此,陈忠夫妇终于摘了这帽子。李氏看向文箐,只见她仍是悲悲戚戚。便劝道:“箐儿,如今族里已为二嫂证了名声,该高兴才是。”

文箐抬起头来,却是突然哇哇地大哭起来,道:“母亲行得正坐得端,本来就无需受人指责。可是我只是越恨、越伤心,我姨娘是孤坆野鬼一个,我与弟弟愧为人女人子”

如果说,周夫人与陈管事的名声,是因为定旺才拉扯出来,不过周叙终归是心里略有些谱,可是文箐这一声大哭,却是惊得所有人都闻之变色。

邓氏差点儿软倒在地上,李氏急得忙去摀住她的嘴。周东瞧见族叔周叙没开口,可是颌下胡子一颤一颤的。”你姨娘可是朝廷判离的”

周盛被周腾就祖坆一地要挟过,此时愤而到了句:“娼门女子,自当休出。焉能入我周家祖坆”

定祥叫了一句:“本来就是休了的,还能落祖坆”

他这句话动于文箐来说,如受雷霆所击,不敢置信:“你说甚么我父亲至死从来也没写过休书,何来休离朝廷判离,那是朝廷不知我姨娘真正身世,族中亲人难道也要说我姨娘本是娼门之人明明”

周叙起身道:“箐儿,不得胡闹朝廷即如此判,族里便依此行事除非朝廷收回前言”

这可不再是一家之言,而是皇上之意,哪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周东也是这般藉口说。

文箐不敢顶撞周叙,也不敢再犯众怒,只道了句:“我与弟弟是姨娘生,生恩不得报,愧为后人,终有一日,我要为姨娘一雪前耻”

周叙看向她,终究是一言未发。李氏怒瞪文箐几眼,最后还是彭氏走过来,道:“箐儿,你真是莽撞”又对李氏道:“弟妹,事既了,快带了侄女归家吧。”

有些事,碰不得。文箐在当时来说,或许有些莽撞,可是关于徐氏的事,或者是一块坚冰,可总得有一个时机,有一个人去碰一碰,试探过后,方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分家一事,自此为止,其他事,大抵尘埃落定。

第二卷完

正文 第三卷 奋斗篇:脱离周宅、自立更生、发家致富,才是硬道理

第210章 有缘自会相逢

二十六日正式分完了家,文箐原以为,与周成周盛两家就此相安无事,尤其是自己姐弟二人,那更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了。没想到,在二十七那天,文箐正在屋里同小西还有周珑整理行李,却没想到文简额头上红了一片,跑回来。

然后是李氏与邓氏惊尖声,一个骂儿子怎么被就被人打了难道不还手么,一个哭儿子怎么被打得嘴角破了紧接着,似乎就是二人也没问青红皂白地指责起来。

文箐看着文简受伤了,心里也疼,自己带了文简两年,可从来没让他磕着碰着哪处。

可是心疼归心疼,事儿得问清楚才行。

一问才知是与定旺他们家的几个小子打了一架。究其缘由,还是昨天分家时,定旺说到了徐氏为娼妓,文简当时还不是很明白,只晓得是不好的话,记在心底里。

今日文筵与小叔周正陪同周叙去县里了,文简电与其他兄弟在长房的院墙下面玩,然后有只猫窜了出来。这个季节,春天来了,已经没有慵懒在家的猫了。可这只,文笈认得,恰好是定旺家的。

大人的仇恨,既不是秘密,自然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孩子们的认知。

文筹记恨定旺骂自家爹是瘸子,就说要逮了这猫。

韦家大小子在文笈耳边说了几句,文笈就对兄弟们说:“前年间简弟的狗淹死了,现下我就淹死这只猫。”

文简想到自家的小狗太可怜了,劝文笈不要把猫弄死了。文筹可不管了,合着几个孩子围着猫,就不让猫爬出墙去。猫那般灵活,几个孩子哪里逮得住,在院墙后门口,爬门出去了,文筹叫唤着,夥同几个兄弟追了出去,然后遇到了定旺家的孩子。开始时只是相互开骂,那边孩子常年在父母的骂声中长大,骂起人来自然要比文筹他们厉害。

这骂架过程中,扯出了些事,文简再次被骂作婊 子 养的,有人生没人养,又骂徐氏贱 妓 一个,活该被休最后听文笈说要打死自家猫,定旺那边的孩子哈哈大笑,得意地说前年那只小狗,就是被自己打死的,然后扔在院子池塘里。活该文笈背了黑锅。

这边孩子骂不过,文笈却因这事想到前年自己被爹打得半死,气狠了。便冲上前去拼命。他上去了,文筹虽然平时与文笈之间也打打闹闹,这回子也终究氏兄弟情深,也冲了过去,文签他们上去拉架,文简就被裹进人群中。

终归是文笈这边孩子多一些,韦家大小子又是个敢出手的,打得定旺家的孩子一个个四处逃窜。这动静太大了,引出定旺家的娘子。儿子挨揍了,做娘的自然要帮,于是便上前要来扭文笈他们,一边骂文笈他们都是野种,甚至说到庞事以前的事。文筹一看这般情形,捡了石子扔了几颗,然后就逃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