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伸出,狠狠踢在伯泽脸上
他一个踉跄,倒下去,夏娃的声音里完全没有了面对该隐时的温柔和悲伤,尖利的吼道:“你这个白痴该隐最厌恶的就是亚伯,他就算拿到亚伯的心脏,也不可能自己带走肯定是被森桀拿到了”
被夏娃一吼,伯泽脑子一动,脸色顿时青了。
这才明白那尊贵天成的皇者为何无力的倒在地上,肌肉迸裂,鲜血四溢。
那是拥有力量的考验,是更上一层的仪式。
“快去把森桀从圣柩里弄出来用封印锁住要是跑了,我唯你是问”狰狞的说着,夏娃甚至要从摇椅上跳起来。
她真的怒了,她保护了数万年的身体,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妖女给损毁。
天知道为了让身体复原,她用掉多少圣力,弄死了多少无辜的处女。
而如今,一切都泡汤了。
最糟糕的是,他最爱儿子的心脏,也不见了
瞬间便一无所有,夏娃气的简直能再次死过去。
伯泽看到养母的脸色越来越差,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找到教皇,带着十二大红衣主教,匆忙奔向圣柩处。
咽了口口水,伯泽深吸口气,终是将手伸向圣柩。
那美丽的紫色光芒,闪花了在场人的眼。
猛地一推,圣柩被打开了。
而里面,是空的。
吸气声此起彼伏。
伯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了。
而当他听到身后教堂大门关闭的声音时,更是毛骨悚然。
慢慢转身,在一众大主教的惊恐尖叫中,他看到那位血之始祖。
深黑如墨的长发随着步伐而摆动,飞舞出凌然的威势。
一双蓝如深海的眸子,被漆黑额发微微遮掩,猩红一点隐隐闪烁,犹如择人而嗜的野兽,野兽之王。
他在台下缓缓站定。
轻蔑的抬起线条优美的下颌,嘴角微勾,邪恶的笑意,森然的白色犬牙刺出,尖利无比。
“胆敢欺辱我的宠物,准备好受死了吗。”明明是问句,那低沉的男中音却硬是让人有肯定的错觉。
毋庸置疑的语气,无疑表达了来者的愤怒和高贵。
这是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才有的天生优越感,优越的让任何人都感到无地自容。
他们永远也无法站的比眼前皇者要高,因为从出生时便已决定。
这是种族,生命,信仰,和原则的根本性差异。
“你你是什么东西”教皇双腿颤抖,他根本不相信眼前人是血族,因为在他浅薄的认识里,没有任何血族有眼前人这样的气场,如此诡异,如此霸气,如此令人绝望。
他甚至以为,地狱里的堕天使王路西法再临了。
一种下跪的冲动在心中漫溢,他真的很想跪下来,请求眼前强者的饶恕。
但是不行,他是教皇,如果下跪,不仅背叛自己信仰,还会被所有人歧视,更何况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他咽着口水,等着对面人的发话。
该隐在看到森桀被关入圣柩时,就已经愤怒的想杀人了。
那群混账,居然将森桀关在圣柩里
如果森桀没有吸收亚伯的心脏,如果森桀是纯正的十三氏族真血,而没有亚伯作为人类的血统的话,那现在,森桀还会在这世上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群伪善的人类狠毒的不给任何生机
即使森桀背叛了他,但是惩罚必须由他来,那帮下贱的蚂蚁,有什么资格让森桀痛苦
火冒三丈,不但想着等会要将神之教廷杀个片甲不留,还用最粗鲁的方式叫醒森桀。
在以最快速度将森桀弄走后,他便折回教廷,来到神之教堂。
一进来,便看到一堆的主教在抽凉气。
他知道,盛宴要开始了。
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似乎杀戮已经离开该隐许久许久,一直都在用沉默的讽刺来度日,好久没有用最原始的方式泄愤了。
他想起自己最喜欢的两种杀人方式。
腰斩,碎喉。
一种可以看到最美丽的血色花朵,不论多么肮脏的人,在死去的那刻,都可以美的令他炫目。
一种能发出动听的清脆响声,不论多么污秽的人,在死去的那刻,都可以如同刺鸟,生命的最后奋不顾身的扎入荆棘,发出令天地震动的天籁。
微微眯起双眼,完全无视了那些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圣印。
耳边清脆的声响此起彼伏,眼前血色的花朵陆续绽放。
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这一刻,忘却了所有爱恨情仇,抛弃了一切背叛愤怒。
伯泽软倒在地,死死贴住圣柩的侧板,双腿剧烈抖动。
他全身因恐惧而抽搐。
眼前的一片血海,并不是他一个人类能忍受的。
他梗着脖子,慢慢转动,抬起。
幽深的蓝眸死死盯住他,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在下巴汇聚。
他转移目光,慢慢向该隐的双手看去。
尖利森然的指甲已经被艳丽所染,滴答滴答的落水声,轻轻的,也实实在在的诉说,刚才经历的疯狂杀戮。
伯泽似乎都能看见,艳丽的红色缓缓转为黑红,像是幽灵一般附着在莹白如玉的纤长双手上,最后消失无踪,成为该隐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