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呜咽着,将脸埋入该隐的脖子中,任他吸食自己,任他的身体诱惑着,摇摆着,疯狂着。
宝贝,既然要分开,就让我们最后狂欢一次。
心贴着心,身体缠住身体,我们在灵魂共通的情况下一起达到高潮。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为我知道,之后的任何一次,你都会怀着痛恨与绝望,在我的身下大 声唾骂。
他们就如同两只疯狂饥渴的兽,没有节制,没有羞耻,交合着,尖叫着,喘息着,进入最后的 梦境。
终于,一切都已经结束。
他们静静的喘息着,不曾说话。
舞厅中的音乐还在继续播放,名为祭奠的歌曲,妖娆的女音,空灵的吟唱,衬托着空中血 月,形成诡异邪魅的氛围。
他们沉默许久后,森桀撑起放在该隐头部两侧的手,臂膀的肌肉鼓起,他保持撑起的姿势,直 直望进他的眼中。
好似自虐般,最后确认着该隐眼中的意思。
心痛上加痛,却满意的勾起唇角,他开口,低沉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诡异:“宝贝,我终于知道 ,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该隐双眼迷离中还在轻喘,听到他的话突然一愣,也望进了他的眼中。
但是却什么也没看到。
森桀的一双血眸,好似再也映照不出任何东西,空洞沉郁,粘稠血腥。
血发依然那样撩人的散落在自己身上,但该隐感觉得到,人已经不再与自己贴近。
心中不知为何疼痛起来,他反射性的闭上双眼,深呼吸。
就在他想要对森桀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被打断了。
啪啪啪啪鼓掌声缓缓响起,该隐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什么地方。
立刻瞪大眼睛向着森桀背后看去
穿着一身漆黑的皇袍,路西法靠在门框上,勾着唇角冷酷的笑着,正是他在拍掌。
该隐危险的眯起双眼,猛地挑起身旁黑袍,将他与森桀一起裹在里面。
森桀也在掌声响起的同时回头看去,眼神与路西法直接撞上。
感受到该隐用黑袍为自己遮挡身体,心中有些绝望后的欢喜。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突然出现的可不止是路西法。
几乎所有的舞会参与者都来到了阳台,为首的便是路西法和几位魔王。
按理说,路西法从来不参加假面舞会,但这次看来情况特殊。
路西法看着用黑袍包裹起来的两人,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脸上却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说春风 得意。
他戏腻的开口:“两位真是雅兴,血月高挂,阳台外夜色怡人,这样的环境用来增进感情再好 不过了。”
森桀脸上有些阴暗,嘴上回击:“哪里,只是隐突然想要,既然他想要了,我当然要给。”
该隐见过颠倒黑白的,但没见过能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明明是森桀这混蛋强迫他,居然还敢说 他是自愿的
虽然他到了后来确实挺配合但那怎么能算自愿
本来狠狠反驳,但看到森桀疲惫的脸色,绝望的眼神,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路西法挑眉,冷笑一声:“血皇陛下真是艳福不浅,不过,我与该隐陛下许久不曾相见,想念 的紧,很想找个机会与该隐陛下抵足夜谈,血皇陛下与该隐陛下情深意重,应该不会担心什么吧 ”
这话说的毒辣,若森桀决绝,那就是不信任该隐,若他同意,该隐就会和路西法单独相处一整 夜。
黑着脸正在考虑如何回答,却听与他抱在一起的该隐说:“既然路西法陛下都这样邀请了,该 隐当然要答应。”
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森桀低头看向他。
该隐正眼神清明的望着路西法,这让森桀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不打算从这场舞会出去后再跟他风道扬镖,他打算当场就抛弃他
不,不你不能这样残忍
痛苦的盯着该隐,只希望对方能给予一点点的回应,一点点但是该隐没有。
他干脆利索的离开森桀怀抱,将黑袍留在森桀身上,自己赤裸着身体,大大方方的走向路西法
白皙如玉的肌肤,修长的四肢,胸前的殷红,胯下的阳物,全部曝露在众人眼前。
但他却依然是血之始祖,皇者姿态,傲然高贵,眼中没有羞耻,脸色没有愤怒,就这样缓缓走 到路西法面前。
路西法已经不再悠闲自在的依靠在门框上,而是严肃的站直身体。
将自己身上的皇袍解下,在该隐来到面前时为他披上,包紧。
微笑着将他的漆黑长发从长袍中挑出,顺势环上他的腰,勾唇一笑,这笑却是对着身后的森桀
c102而森桀,他早已无法注意到路西法的挑衅。
如今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
完败吗
比不上耶和华,也没能赢过路西法。
在霸业上,他是最强的,能在百年前迅速崛起直到与魔界并立。
但在感情上,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在这样充满耻辱的情况下,赤身裸体,被自己的爱人抛弃,这世上大概再没谁比他要惨了。
疲惫的勾起唇角,想要笑一笑,却发现这个表情是如此的痛苦。
该隐没有挣脱路西法抱住自己腰部的手,而是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接着转过头来看向森桀。
虽然没有出声,但一直注视他的森桀确实从口型看出了他要说的话。
该隐说:对不起。
这次,森桀是真的笑出来了。
疯狂的大笑,近乎癫狂,血泪再次淌下,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用尽一切在爱,他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丢弃尊严,丢弃荣耀,卑微的乞求着,绝望的等待。
最后换来的居然是这三个字。
路西法微蹙眉头,看向现在正靠在怀里颤抖的人。
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在他的认知中,该隐从未如此,除了面对耶和华的时候,会莫名的恐惧着,颤抖着。
担心的低头,贴着该隐耳边问:“小隐,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似乎因为他的话而回过神,惨白着脸,该隐连连点头,然后就在路西法的搀扶下,瞬间离开了利未安森的地盘。
在他们离开的下一刻,伴随着疯狂笑声的消失,森桀也同时失去了身影。
血之始祖该隐,是个风骚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