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打了盆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
一见子书言玉端着水,萧凌然连忙站起身来接,子书言玉虽然没有走几步路,可是她走路的时候右腿小心着点着地的动作,还是能明显看的出来。
“扭的厉害吗”萧凌然将水放下,拉子书言玉在床边面对面的坐下,弯腰去碰她的腿。
“没事没事。”子书言玉缩了一下:“我已经用药酒揉过了。”
说着,子书言玉伸手去解萧凌然的衣扣:“把衣服脱了,先给你把伤口擦一下再上药。”
子书言玉思想纯洁的说出这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待到伸手替他解开了一个扣子,看着萧凌然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脸上突然的一红,有些恼道:“笑什么再笑自己把药箱抱走。”
萧凌然抿了唇,努力做出非常正经的表情来,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言玉。”萧凌然咳嗽了一声,忍着笑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场景,特别是开始的时候,我有一次无意中听见你和你哥的谈话,他让你可尽快着把我弄到手,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想着办法勾引我,所以。。。我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幕,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形。”
子书言玉想了想,开始的时候,子书言亦确实说过那样的话,而萧凌然也确实是问过自己,是不是打算勾引他,现在想来,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子书言玉自己也好笑,一边将萧凌然的衣服小心的避开伤口脱下来,一边道:”现在你放心了,我是不会勾引你的,就算你勾引我,也未必能成功。”
萧凌然的身材很好,正是年轻身体状态最顶峰的时候,又坚持健身,脱了衣服,胸腹处便是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皮肤虽然不白,可是一个男人,略有些黑的蜜色皮肤,更是显得精神。
子书言玉将他两只胳膊都拉过来看,伤口都不深,用毛巾蘸了清水擦干净,再倒上消毒药水。
药水难免刺激,蘸到伤口的时候,虽然没有出声,却也能感觉萧凌然明显的抖了一下。
男人并不是不会痛的代名词,男人的意思,是痛也能忍着,痛也得忍着。
“痛吗”子书言玉凑过去,在伤口上吹了吹。
她小时候男孩子一般的,跟着母亲生活,难免被别的孩子欺负,又是要强不肯认输的性子,经常打的一身伤的回家,母亲便总是责骂两句,再拿出药水来,小心翼翼的给她抹,一边抹,一边轻轻的吹着,清凉的风吹过伤口,痛的地方,似乎也就不那么痛了。
子书言玉这行为再是自然不过,萧凌然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的某一处,软了一片。
萧泺是个好父亲,可是因为萧凌然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所以在痛爱之于,更多的是严厉。
父母的宠爱心疼都给了萧凌伊,对于他,便是严格的要求。摔倒了跌痛了,男孩子,拍拍衣服站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一点小伤就喊痛,人生中大风大浪多的是,以后妻儿老小,一家子都要靠他的肩膀去顶风抗雨,他是再苦再累,也不能退缩的。
权利总是和义务同在,风险总是和风光并存,所以萧凌然比谁都明白,高高在上的代价是什么。
“好了。”子书言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待消毒水稍微干了些,从药箱里拿出红药水,用棉签蘸了,轻轻的抹上伤口,一边道:“不是我说你,你知道凌伊发作的时候会伤人,你也小心一点,这是在手上身上,伤一点就伤一点没什么,要是划到脸上呢”
没听见萧凌然答话,只以为他不以为意,子书言玉又道:“脸上也就罢了,男人脸上多道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万一划到眼睛怎么办,她那时候不太清楚,没有轻重也控制不住自己,万一真的把你弄伤了,凌伊清醒以后也不好过啊。”
子书言玉责怪这,一边处理着萧凌然身上的血痕,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言玉,你心痛吗”
正文 第090章 三生有幸
第090章 三生有幸
“啊”子书言玉有些意外,抬起头,却见萧凌然正低垂着眸子看着他,阴影中睫毛微微的闪动,说不出是什么神色,可是那平时里俊朗的脸,却是多了几分柔和。
心猛地一跳,子书言玉手上的动作无意的重了一些,待看见手下的身体轻微的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的放轻了动作。
萧凌然也没有再说话,子书言玉将伤口都抹上药了,这才直起身子,伸手拿起刚才他脱下的衣服想给他披上,却看见那衣服上已是破的大洞小洞了。
“这衣服是不能穿了。”子书言玉道:“凌然,赶快回房吧,今晚别洗澡了,伤口不要碰水。”
虽然房间里的温度不低,可是看着萧凌然赤着上身的样子,还是觉得难免会冷。而且刚才萧凌然话让她心中泛起些异样的感觉,即使她愿意和萧凌然和谐相处,尝试着发展,却也不必也不该那么快。
“没事,我不冷。”萧凌然说着,不去看自己身上的伤,却道:“你的脚腕还痛吗”
“我没事啊。”子书言玉忙道,下意识的,将腿往里缩了缩。
子书言玉穿的是件珊瑚绒的睡裙,到小腿的长度,这个长度不能说短,可是在这个气氛里,却觉得有些微妙。
怎么说来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好说不好听。现在不是好说不好听的问题,而是念头一偏,这个气氛,自然的就不同了。
房间里暖和,子书言玉穿着睡裙,虽然裹的算是严实只露着半截小腿,可睡衣这东西裹的再严实也正经不起来,这样的穿着本就是让人有念想的打扮。萧凌然更不用说,只穿着长裤,露着锻炼的极好的身材,男性气息空前急涨。
“让我看看。”萧凌然一手按着子书言玉的膝头,一边便弯腰下去,另一手便抓住了她的脚腕。
子书言玉活了这大半辈子,唯一这样亲密过的,就是许殊,而许殊,当时子书言玉觉得她是正人君子彬彬有礼,如今想来,怕是对不会打扮也并没有什么姿色的自己,根本就不屑为止。
所以以往的那些亲密举动,实在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