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居然很大一部分都是第一批被罢免的那些官员,领主大人自以为这次胜局已定,没想到这些哥们居然火速转变身份立场,毫不犹豫又通过了罢免提案。领主不得不认输放弃,并从此得了一个“猪圈领主”的花名。
“搞帝制是不可能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吃肉,谁会愿意跟着你去嚼野菜哪怕你扯的天花乱坠都没人信,再好听,吃到嘴里也是苦的。分裂出去搞独立到真有可能,但现在夏奇拉本就是国中之国,即便领主不姓斯基拉奇,这个行省还是这个家族的产业,各行各业的头脑,各个重要部门的负责人构成根深蒂固的关系网,最重要的是军队大部分也由他们控制,根本就没必要去激怒元老会。”
“为什么元老会会将夏奇拉送给斯基拉奇家族”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大概是与当年的一场关键战役有关吧,斯基拉奇家族临阵反戈,与自由军一起击溃了忠于皇室的军队,这是流传最广的说法。”卡纳莱斯感慨道,“但事实究竟是什么,恐怕就连斯基拉奇家的人也说不清了,真正的胜利由笔写成,用剑与血换来的,只是握笔的权利而已。”
多利狄休西眼神一黯,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斯基拉奇家族是王朝后裔,那么我们岂不是可以用他们的”
“已经不行了。”卡纳莱斯摇头,“斯基拉奇一脉本来就不是嫡系只是旁系,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若我们能够回到八百年前,或许还可以,但现在他们体内属于那个王朝的血脉已经淡薄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否则也等不到现在我们动手,斯基拉奇家早就变成僵尸家族了。”
“为什么是僵尸家族”
“因为血都被抽干了啊。”卡纳莱斯想了想,“年轻时候我曾和几个姓斯基拉奇的老家伙打过交道,虽然魔法天赋只能算是稀松平常,但毕竟是皇室后裔,手里还是藏着几个威力巨大的秘传法术,若是用在限定范围的擂台赛上,连我都不好应付,不过都是他们用来救命的法宝,不会随便乱用。”他摇摇头,“可惜他们不肯听我的,把法术贡献给博物馆,后来又一直躲着我你说如果你故意让克里希进决赛的话,他会不会教一两个给你呢”
“我不觉得会”多利狄休西一头冷汗。
“那就只能击败他了。”卡纳莱斯说,“打进决赛,这是我对你的最低要求,至于决赛,如果你的对手是奈德的话,那么就把第一名让给他好了,如果不是,那你就随便看着办吧。”
“是。”多利狄休西点头却未离去,“老师。”他犹豫着问,“奈德究竟是”
久久未等到回答,他抬起头,清澈的月光在桌椅上缓缓流淌,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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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七 论自由
奈德还是决定再去找马丁大主教一趟。
一天时间过去,胸口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是越来越严重,昨天只是有些青,早上起来发现整个都肿了起来,凭空多出了一块欲裂衣而出的胸肌,还好法师袍够宽松遮掩住。托尔金大师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奈德自己调制了些药水也没什么效果,眼看明天就是半决赛,这种状态不要说上场比赛,就连深呼吸一口都如同被剁了一刀般痛苦。
死要面子的结果就是活受罪,早知如此昨天就应该让大主教一并把这个问题给解决掉。找到多瑙森,后者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帮他联系,一会儿就给了回信,大主教让他下午三到四点之间登门拜访,顺便喝喝下午茶。
三点刚过,奈德就来到了神殿,通报上去,很快便来了一名教士将他引至书房外的休息室中。“大主教在处理一些公务,让您稍等片刻,他马上就来。”教士端来茶水与饼干,“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女神与你同在。”
教士躬身行礼出去了,奈德吃了一块饼干,喝了两口茶,左右无事,见沙发角落摆着一本书,拿过来一看,牛皮封面已经微微泛黄,显然是已经有些年头,看起来很厚但拿在手里却是轻飘飘的,放开一看纸张却是洁白如新,随便翻了翻发现居然同时兼备坚韧与柔软这两个特性,显然不是普通的纸,不知道是什么特殊材料制成。
翻回封面,写着雄浑有力的三个大字:论自由。再翻一页,却是自上而下一行小字:“埃希奥古冯穆勒摘录于二七一年”。
奈德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是一本写于七百多年前的古卷,名符其实的老古董。这个世界虽然已经有了印刷术,但或许是与地球的技术土壤差异很大的缘故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应用范围十分狭窄,而他手里这本书显然是手写版,即便不是原版,而是极其珍贵的手抄版。本想放回去,但左右无事,奈德还是翻阅了起来。
书名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论自由,但叙述方式却走得是轻快路线,由一个一个的小故事串成,说完故事后再做一番点评,深入浅出,务求易懂,当然核心议题都是围绕“自由”二字,层层铺进,先是说自由的重要性,然后是自由的意义,接着是论述什么才是自由,若奈德是一名罗慕路斯的普通民众,难免会有眼界大开,醍醐灌顶之感,但对来自社会层次比罗慕路斯不知先进了多少倍的地球的外来者来说,这些论述压根就是生活常识,前半本书奈德几乎就是当成故事书再读,刷刷刷几下就翻完,直到第四卷“自由与发展”阅读速度才慢下来,到了第五卷“自由的界限”,则连他从地球带过来的头脑也有些不够用了,看得似懂非懂,头晕眼花,有些论点则是完全不能赞同,干脆不再读下去,啪一声将书合上,此时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他坐在靠近阳台的单人沙发上,发须皆白,身着一件普通长袍,眼睛深邃前额饱满,金边眼镜挂在胸前一看就是饱学之士,面带微笑正注视着奈德。“下午好。”他站了起来走到奈德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看你读的出神,所以没有打搅你。”他伸出手,“伊克尔布兰德,很高兴认识你,年轻人,”
“奈德坦格尼安。”
“怎么样”伊克尔指指奈德手中的古卷,“喜欢吗”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的书。”奈德将书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
对方将书拿了起来,随便翻了几页,重复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呃,还好。”奈德想了想,“挺好懂的。”
“只是好懂而已”伊克尔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这个问题,“我看你最后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同意见。”
“这个。”奈德没想到对方观察的如此仔细,一时间有些语拙,“那个也算不上不同意见了,只是无法理解而已。”
伊克尔微微一笑,随手一翻将书又递给了奈德,“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才你看得应该是这个故事吧。”
奈德一凛,心知这个白胡子老头肯定不是普通人,刚才他遥遥坐在休息室另一侧,距离自己起码有七八米远,却能看清页码,虽说这个世界没有电视游戏机甚至连书都没有几本,人人都是1点5的视力,但好到这种地步难免有些不象话。“是的。”奈德说,“是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