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精灵王廷以及迪克推多的安全,而外交事务与帝都防卫力量又掌握在另一位执政官格利高里公爵手里,必须两位执政官进行初步协商后,然后相关部门负责人坐在一起再讨论出具体应对方案,否则即便是安东尼执政官下了命令,得不到格利高里公爵的认同也是枉然。
事实上分团长选派穆勒返回迪克推多面报,而不是另外两位分团长,也有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借机给他放个假,让他可以回家看看。帝国官僚机构复杂,权力划分极细,分团长也是从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早已习惯了迪克推多各栋官邸之间的推诿纷争,深知没有三五天时间不可能等到结果。
穆勒与伊维斯自幼相识,两年未见今天正好也约在永恒之树,未曾想居然撞上了奈德与梅涅斯。伊维斯刚愤愤不平地跟他抱怨了奈德的厚颜无耻,虽从一位久经沙场战士角度而言穆勒不以为然,深知刀剑下没有诚实与欺骗之分,没有无耻与高尚的差别,有的只是生与死,但作为私交好友,却还是有些为伊维斯打抱不平。
没想到这厢刚说完,便是冤家路窄。
“回城数日,便已听闻阁下不少英雄事迹。”穆勒微微一笑,“可惜今天匆忙,若有时间定要好好讨教一番。”
说完也不等奈德回话,便略一点头意为告辞,随伊维斯而去。
经此变故,奈德大为扫兴,也没什么兴趣继续吃下去了,梅涅斯聪慧乖巧善解人意,立即便说天色已是不早,自己也该回去。两人跟着也离开了餐厅,奈德准备激活托尔金留下的传送宝石返回实验室,再通过空间门将梅涅斯送至郊外,但少女却婉言拒绝。“今天光线还很好,不如慢慢走回去,饭后散步消化一下也很好啊。”
“谢谢你陪我今天下午,以后有空的话记得来找我哦。”梅涅斯转身离去,走出不远又转过身来冲奈德挥了挥手,精致的笑容被淡淡的夕阳染上一层红晕,格外明媚动人。
白衣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奈德在夕阳下发了会楞,双手抄在口袋里慢慢往回溜达,行至不远,便看见一身黑衣的穆勒斜靠在大理石柱上,手里端着一杯果汁注视着自己。
“有时间聊聊么。”他问,“坦格尼安先生”
“好啊。既然你已经在等我了。”奈德顿了顿,“而且已经等到了。”
“是啊,命运真是神奇。”穆勒感叹,“我只是打算碰碰运气而已,如果喝完这杯你还没有出现的话,就只能回家睡觉去了。”
“不如你装作没有看见我,然后我们各自回家睡觉去”
穆勒笑了起来,“你真是幽默呢。”
“我是认真的啊。”奈德低声嘟哝。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慢慢往前走,两人之间只有果汁通过吸管的“咕噜”声发出,穆勒看似随意地一挥手,果汁杯划出一道漂亮弧线坠进了街边垃圾桶里。
“可以请教一下你对战斗与胜利的看法么”穆勒问。
“我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时间不早了,所以。”奈德态度诚恳地说,“就不要绕圈子了,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穆勒一怔,似是没想到奈德会如此直接。“也好。”他说,“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我和伊维斯是好朋友,这一点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知道,而且是不一般的好朋友。”
穆勒没有理会奈德的微微讽刺,继续说下去,“她这段时间和你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冲突,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但的确也闹得很不愉快,对吧。”
“恩。”奈德点头。
“据我所知,这些与不愉快的冲突都是基于一些客观因素产生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原本没有和她过不去的意思,只是因为一些外界原因而导致了冲突的产生。我说对了么”
“没错。”奈德说。
“那就好。”穆勒点点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由我来调解好了。”
奈德吃了一惊,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仪表堂堂,不象是脑袋被门夹过的样子,怎么说起话做起事来和多瑙森一样不靠谱,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官二代都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是伊维斯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她不知道。”
“那我们以前见过”
“这应该是第一次见吧。”
“那就对了。”奈德一摊手,“她没有要求你这么做,我也没有要求你这么做,何来调解一说呢”
“难道你们都没有要求就不能这么做么”穆勒反问。
可以,当然可以,谁也没有阻止你管闲事的权利。
“而且我有把握让她接受你的道歉。”
奈德看着他,笑了。“看起来我们的谈话进行不下去了,胡尔特斯先生。”
“不,你错了,坦格尼安先生。”穆勒也笑了,“我们的谈话还会继续下去,我想告诉你的是伊维斯不是一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姑娘,而且,他的父亲是安东尼侯爵。”
章四十 男人的对话
前世在地球,奈德曾听说过一种说法,即你的生活圈子决定了你的生活质量
现在只有一个字能够表达奈德的心情,那就是干
虽然早就能够肯定伊维斯肯定来头不小,而且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真相揭晓时,奈德还是忍不住义愤填膺。如果这是一个电脑游戏,那么他的存在就是一个bug,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么他毫无疑问就是被寄托着整个世界希望的少年们轰杀之炮灰,如果这是一部小说,奈德想说的是自己还没有做好与boss们为伍的准备。
奈德并不觉得自己太过悲观,而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最糟糕的事情可能在他身上发生,那就一定会发生。
“我可以向你保证,以伊维斯的性格,在她没有释然之前,她还会不停地找你的麻烦。”穆勒突然叹了口气,“你们现在只是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但很快就会变成不小的不愉快,然后变成很大的不愉快,到了最后。”他又叹了口气,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你就没有机会不愉快了。”
“因为他的父亲”奈德从精神冲击中回过了神来。
“安东尼侯爵虽然公正严明,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那怎样才能让她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