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信你才有鬼呢,至少我就知道沃特福德也能用。
“沃特福德和雷慕斯皇室的关系不太好他参加了发生在587年的十年战争,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587年罗慕路斯与雷慕斯因为一次小小的边境冲突而爆发全面战争,足足维持了十年,因此被称为十年战争。当是沃特福德作为一名臭名昭著,被全面通缉的巫妖,莫名其妙地爆发出了强烈爱国心,伪装成一名骑士应征入伍,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在战争结束后的表彰仪式上自揭身份,令人哭笑不得。
“在那次战争中,沃特福德立下的最大战功,是在铁扇峡战役中击杀了当时雷慕斯的两位王子,分别是王位第一顺位与第三顺位继承人。”克劳奇说,“如果他去奥古斯都,只怕人没救成,又是一场血流成河。”
好吧,就算是这样,我能用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克劳奇说,“故事有点复杂,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很久很久以前,克劳奇还是一位年轻法师,在游历整片大陆的过程中结识了几位朋友,有男有女,有人类有矮人还有半精灵,他们志趣相投,组团历险。虚妄之镜便是他们在一次探险中的收获,与其他神器不同,虚妄之镜具备一定的意识,他们发现时意识状态处于休眠状态,被激活后便同时赋予了他们使用的权利,后来由于意外,意识被摧毁,换言之克劳奇和他的那几位朋友就成为了仅有的可以使用虚妄之镜的人。
“那我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克劳奇耸耸肩说,“是沃特福德告诉我的,他将你送入虚妄之镜中,然后意外发现你也得到了它的认可,具体情况你还得去问问他。”
听起来可信度似乎不高啊,怎么听怎么象是在推卸责任。
奈德沉默了片刻。“好吧。”他说,“我该怎么做。”
既然克劳奇已经决定了,自然能够找出足够多的理由来,自己毕竟欠对方一个人情,不好当真翻脸。而且话已经说出去了,歌曦娅已经知道情况,自己若不去,也是驳了歌曦娅的面子。
“很简单,海顿会教你如何使用的。不过你是初学者,最好不要单独使用。”克劳奇说,“一旦你没办法分辨哪个世界是真实的,那就麻烦了。”
章一百四十七 我是谁
“被刺的,就是我舅舅。”
“你舅舅”奈德吃了一惊,“皇帝陛下”
歌曦娅面露忧虑之色。“是的。”她说,“千万要保守秘密,要是泄露出去了,那就糟糕了。”
尽管已经猜到,但歌曦娅这么一确认,奈德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雷慕斯皇帝阿方索十三世与罗慕路斯执政官安东尼看起来级别差不多,都是国家领导人,但性质却有根本差别。安东尼是选出来的,任期有限制,权利要与另一位执政官分享,而且还受到百人议会的约束,按照现代观念来说,如果罗慕路斯是家大公司,那么安东尼就是首席执行官,是总经理。
雷慕斯却完全不同。阿方索十三世的权利是从他父亲手中继承过来的,只要不发生什么天大的意外,一直到死他都是雷慕斯的皇帝,一言九鼎,说话算数,虽然权利也受到一定的制衡,但制衡的目的是确保他不会成为昏庸无道的暴君,罗慕路斯的权利制衡体系是要做到“最好”,而雷慕斯则是确保不会成为“最坏”。如果雷慕斯是一家公司,那么阿方索就是唯一的股东。
阿方索十三世正值壮年,身体硬朗,雷慕斯与罗慕路斯之间的和平又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突然遇刺,自然没有什么应急方案可以启动。安东尼遇刺后还有另一位执政官以及百人议会议长主持大局,即便慌乱,也是有规可循。而雷慕斯的皇帝陛下一旦遇刺,必然形成深远风暴,皇位之争不可避免,地方军阀又或借机而起。
现在阿方索只是深度昏迷,并没有正式死亡,事情还压得住,盖得下去,对外便称皇帝陛下偶感风寒,不宜公开露面。但纸里包不住火,时间一长,难免走漏风声,朝野大乱。事实上,现在雷慕斯皇室内部便已是暗流涌动,追查凶手反倒在其次,真正关键的是两位王子之前的暗斗已经变成明争。
阿方索结过两次婚,第一任妻子不受他喜爱,终年抑郁最后身患重疾早早过世,大王子塞尔吉奥是她所生,今年三十岁。二王子伊万是第二任皇后所生,今年十九岁。塞尔吉奥武艺超群,年纪轻轻便投身军中,还曾亲自率军平定过叛乱,在朝在野都颇具威望,但由于母亲的缘故与阿方索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两人虽是父子,但关系却更象君臣。小王子伊万虽然年轻,但也表现出了极高的才能,深得阿方索喜爱。最近两年来,阿方索曾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在歌曦娅面前表示有意撤换储君,改立伊万为王位继承人。
“呃我只是猜测。”奈德说,“这样说起来,塞尔吉奥的嫌疑岂不是很大”
这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塞尔吉奥目前是储君,但阿方索对他不满,有意撤换,现在阿方索遇刺,如果他就此一命呜呼,那么塞尔吉奥不但不用再担心弟弟的未来,更是可以更进一步,坐上王位。
“只是有嫌疑而已。”歌曦娅并没有否认,“但没有证据,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不要把人性想的太美好啊,朋友。
俗话说得好,最是无情帝王家。权利斗争从来都不问青红皂白左右忠奸,进一步就是人上人,退一步终生抱憾还是好事,怕只怕连抱憾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去死神那里报道。到了这个位置上,形势所迫,局势所逼,人性真的只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因素。
“我明白。”歌曦娅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但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我还是不相信。”
“我并不是一定要你相信。”奈德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正视最坏的可能,做好最坏的准备。”
所谓最坏的准备,自然就是塞尔吉奥就是行刺事件的主使者。如果真是如此,现在他的目标还没有完全达成,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奈德要前往奥古斯都将阿方索救醒。他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但站在塞尔吉奥的立场上,是断然不会给奈德尝试的机会的万一他成功了呢那就是前功尽弃,成败名裂,十有八九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