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解开了他的防弹衣,子弹已经穿过防弹衣,卡在他胸骨里面了,伤口的血不是很多,但是他的状况不容乐观。
“范伦婷”我大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种哭腔,我不知道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悲痛和愤怒都像刀子一样绞杀着我的心脏。
随着我的喊声,停车场靠近货仓一侧的卡车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连串的火光和碎片在空中绚丽的飞舞着。
随着这一阵爆炸,货仓正面的枪声基本上是停了。但是后门的枪声还在继续。幸运的是,屋顶上的机枪又响了,副射手看来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射击位置。
米莉娅停止了射击,她似乎想看一下窗子外面的情况,雪冰魂和她靠得很近,一个飞身就把她从窗台下的桌子上扑了下来。跟着就是一颗子弹嗖的飞进来,将后面货架上的东西打得碎片飞溅。
于此同时,我们的狙击手也终于开枪了。
我知道这些家伙不会随便开枪的,所以我也懒得去问他到底有没有命中了。这时黎雅和秦烟都跑到了方家泉的身边来。我让薛非龙和李小杰警戒,自己走到了门边。
爆炸后的停车场一片火光和狼藉,还有好多躺倒在地上的匪徒,大部分都只是受伤,在那里叫唤着。我很想冲上去照着他们的脑袋一个补上一枪,但是黎雅跑过来将我拉住了。我们这样站在门边是很危险的,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向我们开枪。
剩下不多的匪徒跑回了中巴车里,似乎犹豫了一下,发动了汽车掉头跑了。我敢说,他们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也不会再有机会经历了。
第一季 欲望都市 第一八二章 伤逝
第一八二章伤逝求所有票
货仓正面的匪徒被我们击退了,没有受伤的已经乘车跑掉,受了伤但是还能动的也挣扎着爬起来,乘坐另外一辆中巴车跑了。我没有兴趣去追他们,我甚至也不太关心后门那边已经响个不停的枪声,那里有机枪手和狙击手的协助,基本上他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机会。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跑到远处,把那个开枪狙杀了我们机枪手的家伙揪起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货色。这很重要,如果这是个杀手,也许我能查出一点寻找李莎的线索,如果真的如果所想,他是警队里的狙击手,那就更好了。那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证。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的狙击手并没有打死他,最多只是击伤,要命的是,我现在不可能追过去,我也派不出人手过去。现在,还有两中巴车的匪徒正朝我们赶来。
我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有点发呆,说真的,我有点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更不相信我竟然过上了这样的生活。我似乎还在盼望着某天一觉醒来,自己突然回到刚参加工作时的那种状态,盼望着自己只是中午趴在办工桌上做了一个梦,抬起头的时候一脸的口水。然后看到我们股长在网上斗地主,办公室的大妈则没心没肺的看她的裴勇俊,还不时发出花痴的笑声。
其实我就是做梦,也梦不到这样的场景。这是大力哥地梦,不是我的梦。我平时睡觉根本就不做梦。
很快,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把我从有点茫然有点迷幻的状态中拉回来。我猛然回过头,看见是秦烟那小姑娘握着方家泉的手在低低的抽泣。而除了保持警戒的李小杰和雪冰魂外,一小队所有地队员都站到了方家泉的身边。
我好像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又很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应该说。包括我自己在内,我要求大家都要有这样地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面前时,心情又是那样的不可形容。
我们有一个兄弟,死了。死在战斗之中。
我无法忘记阿泉在看到他抽签抽到的范伦婷竟然是一个混血美女时那种得意忘形挤眉弄眼的样子。我当然也不会忘记,他明明地主水平极差,却喜欢和王靖小二两个人斗,每次输得都要当内裤了,还在那里认真的回忆到底是哪一章牌出错了。我走过去。看着那张已经闭上了眼睛的脸,我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王靖在那边说:“红一,敌人已经退却,请示是否追击”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不用追了,保持警戒。”然后我又问李真淑,匪徒后援的两辆中巴车离这里还有多远。
李真淑说:“头。他们好像停下来了。”
我就问:“截听得了他们的电话吗”
李真淑说:“在试。”
这时林森也切入通话,告诉我他那边已经清除路障,预计25分钟以后到达。
很快李真淑又说:“刚刚追踪到他们的信号,他们的通话就已经结束了。图像显示他们在掉头,看来准备放弃了。”
结束了看来是的。基本上,只要不是傻瓜。或者已经彻底疯掉了,就应该明白,凭借着这些基本上只能拿着砍刀去抢地盘的乌合之众,是不可能打得赢一队火力配备齐全,战斗水准极高的警察小分队地。杨平显然不是傻瓜也不是疯子,他现在考虑的,恐怕是赶紧跑路。先避过这个风头再说的事了。
林森带来的,是三卡车全副武装的武警。他似乎总是能调用警队以外的暴力集体。一方面,说明他很本事,另一方面。似乎有充分地证明了他和现在警队的主流人物明显的不大合拍。当然。除了武警以外,还有三辆警车。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三辆车里下来的竟然就有我们市局的一把手楚局以及另外两个市局的重要领导。当然,他们是最后,在武警已经确保现场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以后出现的。
我知道明天局里关于这个事件的内部会议怎么定调了,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楚局亲临现场指挥,并取得了重大成绩的一场战斗。
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地,我们流血拼命换来地战果,成了局里最高领导的成绩,这是我们地荣幸。说真的,我也没有觉得人家汗都没有出一粒就坐拥这个成绩有什么不妥的。如果有一天,当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也一定会像楚局一样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接收手下人拱手送来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