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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热尼娅见我回来找她,苍白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感激,不过,她的眼睛里更多的是疑惑。

我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但是我相信稍微不注意的话,我们就会给它弄死。就像先前你看到的那具尸体一样。我这个人喜欢占女人的便宜,不过这时候我放弃这个爱好了,被一只史前动物咬死,绝对是违背我的人生理想的。

这个动物对我来说也许是解开一系列谜题的关键它可能就是蜥蜴教的图腾,“极乐净土”那种毒品和它肯定有很密切的关系,也许我弄一只标本回去的话,可以从魏淅那里了解到他们的研究,说不定,还有机会了解到肖濛的老爸当年参加地考察队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在哪失踪的。这个动物是如此的重要,但是,我确定我还是离它远一点比较好。

前面那个家伙死得太惨了,整个就是被放干了血,这么死我不能接受。事实上除了老死和精尽人亡,什么样的死法我都不接受。

跑了一阵,热尼娅叫住我说。或许我们应该把那个鬼东西抓住。

我说,“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违反了你们俄国的法律。如果你想以谋杀的罪名拘捕它,我不想干涉你,但是我们国家的法律适用地对象不包括爬行动物,所以我无权拘捕它。”我已经回头救了她一次了,她如果自己想去送死,我不会拦着她的。

我们现在地位置应该是比较接近驾驶室了,但是。我们还是没有遇见什么人,连别雷和他的特种部队都没遇上。这太离谱了,又不是拍老美的生化惊悚片。

但是,当我想远离那个死蜥蜴的时候,我却和那个死蜥蜴不期而遇了。就在我们即将进入驾驶室之前,在驾驶室外面的栏杆上,我看到那家伙趴在那里,一双细小而尖利的眼睛色迷迷的看着我。我早就已经感觉到这双眼睛地存在了。现在,我终于看到了这双眼睛的主人。

这似乎,真的是命中注定。

那家伙从头到尾只有大约33公分长,借着驾驶室里透射出来的灯光,可以看出这东西是褐绿色的,应该说主体是褐绿色的。背上则布满了血红色的斑点。看上去它的皮肤充满了褶皱,这显得它十分地丑陋。它的四只脚爪都是黑色的,看起来似乎很锋利,在栏杆上抓得很牢。在它的嘴里,不时的吐出蛇一样的信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它是在向我挑衅。

我不会和一只爬行动物生气的,不管它看我的眼神多么的不屑。我们在中学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说只有人类才有真正的智慧。其他的。就算是与人最接近的猩猩猴子这些灵长类动物智商最多等于我们人类的儿童。再往后,哺乳动物、鸟类、爬行动物。一级一级的智力递减,至于爬行动物,它们是没有真正地意识可言地。

但是在这一刻,我觉得生物老师的话犯了一个很大地错误,当然这不能怪她,就像长得像芙蓉也不是她的错一样,她用的教材也是那些生物学家编出来的。我觉得眼前这只爬行动物不但有智慧,有意识,而且它这样盯着我,完全就是故意的行为。我甚至觉得它是带着一种嘲弄的眼神在看我。

我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了枪口,对于魏淅那位中兴老板的公主,研究特种生物的专家而言,这只死蜥蜴具有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价值,如果她知道我用枪把这玩意打成稀巴烂,她一定会杀了我的。但是我坚信,如果现在我不用枪把这死蜥蜴打成稀巴烂,我就会像先前发现的那具尸体那样被咬死。

我们现在的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两米,我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它,我相信,不管它的动作再快,它也始终不可能快得过子弹的。尤其是在这样近的距离内。而且,我还发现它似乎受了伤,它的一条后腿上面有一块翻起来的皮肉,如果这样我还不能搞定它,那我就可以去死了。

但是,我还是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在完全瞄准之前,我不能随便开枪,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如果我打空了,会死人的。而且死的很可能就是我。这时候浪还是很大,我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即使是在这样近的距离内,我觉得要瞄准它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我首先需要站稳。

那只死蜥蜴并没有立刻跑掉,也没有扑上来,它就是那么看着我,眼神色迷迷的,又好像是在嘲笑我,就像一个邪恶的阔少看着一个可怜的小丫鬟一样。可是我要说,一个真正的挫男,他的真正至高无上的境界就是无视一切的鄙视和嘲笑,不管对方是人还是蜥蜴。我一只手抓住了栏杆,另一只手在起伏不定的浪涛中用ak74冲锋枪瞄准了一只受伤的蜥蜴。

可是正在我准备开枪的时候,我身后有一道闪光灯闪了一下,而就在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的时候,那只死蜥蜴猛然的弹射过来。不过,它不是扑向我,而是像一枚导弹一样从我的身旁掠过,扑向了闪光灯后面的人。两者之间的距离大约25米,死蜥蜴是顺风跳跃而起的,我手中的ak虽然爆射出了一连串的子弹,但是似乎没有一粒子弹打中它。

我说了,在这样大风大浪的条件下我没法瞄准,我用了极大的耐心和勇气才刚刚锁定,一道闪光灯的光芒就把我的努力全部化为了乌有。更要命的是,当死蜥蜴掠过我身边之后,我立刻停止了射击,我要打中飞跃中的这只30公分长的蜥蜴很难,但是要打中就在我身后半米的一个老毛子小妞这太简单了。

而在这只死蜥蜴掠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发现它是借助一对很小的膜状的翅膀滑行的,那玩意之前在它的背上,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我刚一回头,就看见死蜥蜴在我身后热尼娅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随后就腾空而起。

我下意识的开了枪,事实上我也没有瞄准,但是枪膛里飞出去的子弹却在半空中把这只死蜥蜴打烂了本来就是一个很小的东西,又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至少有两粒子弹打中了它。我手中这支短管型akc74突击步枪的545毫米口径子弹是不可能停留在一只30公分长的蜥蜴身上将它击伤的,子弹瞬间就把这只死蜥蜴撕裂,碎肉伴随着一片浓黑粘稠的血液散布在了四周。

我估计要是抓到活的,卖给中兴的生物研究所最保守估计100万是有的。只是这么一个下意识的动作,100万就没有了。但是与此同时,我的心情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只有在第一次和肖濛做功课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的舒畅。

尽管我知道,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开始,而远远不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