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打算放手。我知道,放了手。机会就不会再来了。
过了一会儿。雪冰魂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到了谁吗”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说:“肖濛。”
雪冰魂表情很复杂。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对了。其实你也一样对吧我不管你怎么看你自己,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很勇敢地男人,我也很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可是我没法不想起濛濛,而你,也同样不可能忘记她。”
我相信她说的话,其实要得到她远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她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女孩,是男人自己在她面前望而却步的。可是,我也知道,肖濛是我们心中很难跨过去的坎。雪冰魂和我认识的其他女孩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在于,她和肖濛是最要好的朋友。
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地男人发生了纠葛,这是很常见,同时也很俗套地桥段。她可以不在乎,包括我也可以不在乎我们之间的身份地位有多大地悬殊,但是落入俗套,对她自己太不好交代。尽管身份悬殊的恋爱同样也很俗套。
激情就那么在风声和湖水的涛声中消散了,我依然环着她的腰,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很难再鼓起那股邪火继续和她暧昧下去了。也许这就是我和她最后的结局,一切都过于美好,所以,感觉特假。
我说:“好吧,我承认我没法不想起她。”
雪冰魂撇了撇嘴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其实是很好骗的这种时候,你随便对我说点别的什么,都比这句话好吧”
我说:“我觉得那挺俗套的。”
她突然有些生气,抬手甩开了我的环抱,走开了两步,转过身,用侧面对着我说:“现在这样就不俗套吗算了”她看见我走上前准备再说点什么,抬手阻止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立刻就换了一个心情,说:“我这辈子真是毁在你们两口子身上了,我的初吻,同性的是被濛濛夺走了,异性的是被你夺走了,我x,你们让不让人活的走吧,别在这傻站着了。”她甩了一下头,看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或许,这也的确不是多大的事。就像那一次我和兰若淅那个了之后,我自己搞得好像要死要活的,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她自己就很明显地没有当一回事了。我知道自己确实算不上什么,所以我要经常提醒自己,别把自己当回事。
人的感情,很多时候真真假假,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反正也不是那种言情剧里的男猪,我犯不着那么纠结。不管怎么说,虽然只是小k了一下。但是我敢保证,这已经是全世界的男人在雪冰魂身上占到的最大的便宜了。为了占到更大的便宜。我还是得小心些,别一不注意就挂了。
管她那种洒脱是真是假呢,反正,有便宜就占,占不到便宜我就装乖。
这条路走到头了,真地。不管有没有肖濛,结局我想其实都差不多。我的想法不断地自相矛盾,但是最根本的一点是,和雪冰混在一起,当个朋友相处,最多当个有点暧昧和亲密的朋友相处才是最佳的状态,真谈恋爱,就像这两天一样,美倒是美。可也太闷,我这俗人消受不起。
这条路真的走到头了,我现在说的是我们脚下走的路。再夜晚走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地前面就是一片湖湾,看起来我们要么就游过去,要么就得掉头了。
雪冰魂说。她是军人,军人就是有进无退。她不肯回头,我也只能陪着她沿着湖岸往另一个方向走。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夜晚没有星星,我辨别不了方向。
事实上,在我的人生里,我早就失去了方向。
“你听到什么了吗”沿着湖湾走了又是个把小时之后,雪冰魂停下来问了一句。
除了涛声,风声,还有什么声音呢我停下脚步悉心辨认了一下。回答她说:“鼓声。”远处传来的鼓声。咚咚咚。咚咚咚,很有节奏感。时而快,时而慢,我发誓,这个鼓声我听到过。尽管一时之间我想不起来在那里听到过。
雪冰魂笑了一下,说:“你不是很想找个热闹的地方把我灌醉吗不知道你现在的酒量练出来没有,如果你能成功把我灌醉,那我就随你为所欲为了。”
靠,又挑衅我,明明知道我的酒量比不过你。
我说:“我们还是不要去吧,那鼓声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雪冰魂毫不在乎的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呀,这鼓点听起来挺快乐地。说不定,是这土地上的原住民在空旷的广场上载歌载舞过什么节呢。这种热闹,可是你真想遇还不一定遇得上的。走吧,别墨迹。”
事实上还真让她说对了,走了不远,我们就看到了黑夜中的一片篝火。隔得老远我们就能看到那一片篝火烧得很旺,在一片旺盛的火光中,地的确确围着一群人在那里载歌载舞。等我们走近了,就发现人还不少,三五百人绝对是有的。这些人敲锣打鼓,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穿的衣服都很花哨,看起来穿的是民族服装。一时之间,我简直觉得我们好像走错了时光的脚步,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来了。
走到了很近的地方,已经可以清楚的听到这些人唱歌的声音了。
雪冰魂突然停下脚步对我说,“他们唱歌用地不是俄语呀,这种语言我们完全没有听过,好奇怪他们穿地衣服也很奇怪,肯定不是俄罗斯民族的传统服装。”
更奇怪地事情我也遇到过,这不算什么。就是那个鼓点我觉得有点熟,我首先想到的是从前和肖濛在野鸭乡的葬礼上以及在洗马社区破教堂里听到的司徒澄演奏的那个曲调,但是认真辨认了一下又不是。可是为什么我就会觉得熟悉呢
我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什么远古遗迹,可是,就在这篝火之外,我就看到了一片在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巨大的石质的遗迹似乎有雕像,有墙垣,有倒塌的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