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这些人也不可能做到完美的人格。就拿因我而下台的桃花岛掌门莜璃来说,她的人品并不坏,本质也不坏,只是当初恰逢其会被我抢走了九阴真经下卷才来找我报复,这是人性使然,是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发生矛盾后所产生的结果。放在忘情阁中层骨干人员的考核标准上也是一样,只要他们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队伍,只要不违反大的原则,能顾全大局,服从忘情阁的指挥,因私心搞点小动作耍点小心眼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
其他人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忘情则有些不同的意见:“就怕我们这么放任自流下去的话,他们会变本加厉,搞的动作会越来越大。”
“这就是监察部队的存在价值了。”方杰胸有成竹地道:“谁要是敢结党营私破坏忘情阁内部的安定团结,我相信暗杀堂有足够的能力把这些人揪出来,这些我会单独跟巢北交代的,所以各位没必要担心此事。”
众人心中十分清楚,那个所谓的以暗杀堂为主体的监察部队,其性质实际上就是军统特务或纪委一类的存在,其主要职责是监视调查忘情阁体制内的中高层干部,并在发现问题后将其清除出体制,甚至还有可能采取非常手段让对方万劫不复永难翻身,所以,众人见方杰莫讳如深似乎不想多提此事,也没人愿意冒着被怀疑调查的风险对此发表什么评论。
似乎是察觉到了众人的心态,方杰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先前说过,外堂由血诚来管理,主要工作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管理和联络忘情阁编外人员,一个是负责忘情阁与其他各派的协调、交涉和谈判工作。比如以后忘情阁若是与其他各派发生了矛盾,或者建立了合作关系,均由你血诚来具体负责。嗯,形象点说,就有点像外交部的职能吧。”
“啊”血诚不禁怪叫一声道:“我还以为只用管理编外人员呢,怎么连外交公关方面的事情也扔给我了不行不行,我怕我没那个能力升任这项工作,要我说,还不如找位美女负责公关,效果肯定比我来做这件事好得多”
方杰眉头一皱,道:“当初你自杀后能在血刀门拉起一帮兄弟跟着你卖命,现在都混到了副掌门之位,说明你在社交方面是很有办法的,我既然把这方面事情交给你来负责,就是认为你有这个能力胜任照你刚才的话说,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大男人连女人都不如”
“呃”血诚愣了愣后,讪讪笑道:“我是怕我做不好,辜负了老大你的一片期望嘛。这公关方面,也本来是美女更有优势,我一个大老粗凑啥热闹”
“难道我忘情阁还需要靠女人牺牲色相才能达到公关目的吗”方杰白眼一翻,道:“你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总之这事你不做也得做,就算做不好,不是还有我在后面顶着吗我当上忘情阁掌门后,江湖上的一些事,特别是门派之间的事,我就不好亲自出面了,这涉及到两个问题,一个是忘情阁整体脸面问题,毕竟不能什么事都由我这个掌门亲自去处理吧另一个是回转余地问题,有些事你来出面,就规避了一些麻烦,就算把人家给得罪了,我还可以给你擦屁股,忘情阁还有退路可走”
“方少说的不错”
似乎对此颇有心得的裘新,深以为然地道:“门派掌门从某种意义上讲,只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具体事务还是得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掌门最后拍板就成了,这跟一个企业的老总和一个国家的最高首脑是一样的性质。这其实也是一种政治策略,无论你代表忘情阁作了什么承诺,决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样的话,从某种角度上说,只能算作是你的个人行为,最终还得掌门站出来表态才能算数。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了回旋的余地,方少的意思是让你在前面冲锋陷阵破局,所以有没有外交能力反倒是次要的。”
听完这话,血诚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正想把这事应承下来的时候,方杰却改变了主意:“看来裘叔在这方面是深有体会啊,不如这样吧,忘情阁编外人员还是由血诚的外堂来管理,忘情阁的外交方面,就由裘叔你来负责好了。”
“我”裘新先是一愣,似乎颇为意动,但旋即洒然一笑,道:“不行不行,这事儿我看还是年轻人去做比较合适,有激情嘛,我老了,还是不掺和这事了”
方杰让裘新来负责外交工作本来是临时起意,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因为裘新的年龄和阅历在那里,而且关键是裘新一直是游戏公司副总,对于如何玩转这其中的奥妙那是深有体会,对付江湖上那些小辈们肯定是迎刃有余。
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虽然名义上裘新是长老会的大长老,统管总体事务,但实际上,各个部门一个萝卜一个坑,裘新手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权,如果一味地降低对方在铁掌帮弟子手中的影响力而不拿出一点诚意出来的话,方杰担心裘新可能会有想法,从而影响内部高层的稳定团结,而且,将外交工作交给裘新,也符合大长老的身份地位,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可让方杰没想到的是,裘新竟然拒绝了,这就让方杰感到郁闷和不解了,裘新玩游戏虽说只是玩票性质,但根据其进入游戏后的表现来看,显然还是有一定的虚荣心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一直担任铁掌帮首徒,更不会担任忘情阁大长老一职,如今裘新应该很清楚他这个大长老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权,如今给他外交权,应该欢欢喜喜地接受才是,又怎么会拒绝呢
正当方杰百思不解之际,一旁的忘情忽然开口道:“裘叔的年龄还不满五十岁,正值壮年,这么多年来阅人无数,又有丰富的高管经验,应该大有一番作为才是,我相信以裘叔的能力主持忘情阁外交工作定然是手到擒来绰绰有余,还请裘叔不要再推辞了。”
一听这话,方杰当即就明白过来了,敢情裘新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大度,刚才之所以推脱自己老了,完全是故作姿态,是为了对忘情先前说他“out了”的回应,而身为当事人的忘情很敏感地把握到了裘新的想法,这才放低姿态主动示好,否则也不会把称呼从“裘总”改成了“裘叔”。
想明白这其中的内情后,本来对忘情有些看法的方杰也就释怀了,从会议开始到现在,忘情似乎跟谁都不太对路,言语上也颇为犀利,但不可否认的是,忘情的大局观还是有的,目的同样是想帮方杰把忘情阁打理好,只是在举止言行上夹杂着某种怨气,并将这些怨气发泄到了其他人的头上,但真正在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忘情却没有耍小性子,要不然忘情也不会突然对裘新转变态度。
见忘情服了软,觉得有了面子的裘新自然不会再推辞下去,微笑着道:“既然忘情姑娘也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