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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十月的京师,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府邸,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张四维正在书房中,张居正坐在书案后面,开口说道:

“子维,戚元敬有封信来,信中所言可做,兵部去操持下吧”

子维是张四维的字,元敬是戚继光的字,他们二人都是张居正的亲信,张四维听张居正这般说,连忙上前接了信,站在那里看了,嘴角却不自觉的泛起笑容来,看完信恭恭敬敬还回去,肃声说道:

“请阁老放心,下官这就去办。”

御马监到十月,最忙碌的活计就是各处皇庄皇店,一年到底,他们就要准备供奉,核销帐目,掌印、监督、提督三位太监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提督太监楚兆仁少不得每日间看着帐目,听掌司的宦官禀报,十月十六这天,正忙碌间,却有小宦官跑进来禀报道:

“楚公公,兵部那边问今年禁军出京演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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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 各方各意 成例不改

第四百九十六章各方各意 成例不改

楚兆仁手指在帐页上一点点移动。有什么疑问,随口说出数目,边上的掌司、帐房就会报出来龙去脉。

在南京做镇守太监,练兵自有将校,这生聚敛财的营生却是正行,皇庄皇店向来是大内收入的大头,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何况这两年天津卫流水价的朝着宫内送银子,御马监自家这边也不能做的太难看,少不得要大家清苦些,多挤出点给宫里。

御马监众人私下里虽有怨言,可还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务求不出一点的错误,楚兆仁这几日都有些头晕眼花,可也只能这么挨着。

外面小宦官进来传信,说是“兵部来问禁军演练的事情“,楚太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抬起头愣愣,却知道了。

不想明白到好,想明白了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双眼发黑。整个人差点翻过去,好在手按在桌子上,才算是稳了点。

“来人来人把这天杀的贼子拖下去,抽八百鞭子打八百棍子”

这也是刚才算帐算到个“八百两”上,一时间就把这个数目说出来了,那小宦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心里还糊涂,心想不过传个信,怎么就有这么大的罪过。

楚兆仁眼睛都红了,去年弄出这个御马监禁军出京演练的事情,本想着给王通的虎威营找些麻烦, 没想到先是歪打正着的给自己上上下下赚了好评,说他忠心用事,锻炼禁军兵马,彰显天家威仪。

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没想到接下来就是大祸事,天知道为什么靠近宣府那么近的地方,居然出现了几千鞑子骑兵,老天保佑,虎威营居然还杀了几百个鞑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可那桩事让楚兆仁惊出一身冷汗,去慈宁宫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好歹众人也看得明白,没有误会他,这才过了这关。

那禁军去边镇演武历练的事情,当时交口称赞。人人夸好,说要今后成了定规定例,可经过王通遇险之后,楚兆仁已经吓丢了半条命,哪还敢多事,再弄什么去边镇演练的麻烦,定规定例,含含糊糊过去也就是了,要真在外面再出一桩事,那时候就算不是自己做的,也要被上面误会了。

他有心含糊过去,却有人来提,哪能不怒发若狂,楚太监在这里发火,边上的管事宦官却有明白人,连忙低声说道:

“楚公公,这个人司礼监张公公门下的。”

宦官各有派系家门,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的门下,那就不是能打杀的了,何况也都知道说的是气话,楚兆仁也自觉的失态。干咳了声,开口说道:

“禁军之事由万岁爷、太后娘娘管,兵部乱插手什么,咱家这边自由计较。”

那小宦官惊魂未定,在地上磕了个头,开口禀报说道:

“楚公公,兵部说,禁军去往各个边镇演武操练,粮草支应,沿途驻扎,兵部都要提前安排的”

话没说完,却被楚兆仁不耐烦的打断,开口训斥道:

“呱噪,咱家也办了这么多年军务,这些事又怎么不知道,这等事,御马监有自己的安排,到时候兵部帮着就是,何必问那么多。”

下面的小宦官不敢多说,又是磕了个头,正在这时候,外面却有一名中年宦官走进来,进来后垂手说道:

“张公公那边请楚公公去署里有事商议。”

这中年宦官身穿黑袍,却是御马监掌印太监张鲸的属下,楚兆仁也不敢怠慢,连忙站起,绕过书案的时候想了想,开口对亲随说道:

“给这个传信的十两压惊的银子。”

方才的确是失态,总归要给点找补才好。

“去年咱家弄出这个操练的事情。不是咱家自己扇自己耳光,实在是费工费钱还没什么好处,下面几个营的监军、营官都是不愿意的很,张公公、林公公,还是算了吧”

御马监掌印太监的官署之中,提督太监楚兆仁直截了当的说道,内廷亦是官场,到了他们这个位置的人说话都是留三分。

楚兆仁却全不顾着这个讲究,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他没想到被叫来这边说的也是禁军演练的事情,心中惊怒非常,想着难道是大家合伙对付自己。

听到他这般说,张鲸皱了下眉头,瞥了眼边上的监督太监林书禄,眼神一碰,林书禄却是会意,咳嗽了声说道:

“楚公公所想,咱家能猜到几分,可是为王通在塞外遇险的那桩事担了忌讳”

既然他直接,那这边也是直截了当,张鲸心中自然也明白的很,楚兆仁阴着脸点点头,林书禄笑着又说道:

“去年做了。今年不做,若有心人琢磨,岂不是显得去年楚公公你是有心做什么,就算没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