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那三个小娃娃,什么人”
“呃那个白脸娃娃我好像认识。”
“哦”
“此前孩儿去许都时,曾在毓秀楼和他见过面。当时还差一点惹出冲突这孩子名叫曹朋,其父曹汲,据说是隐墨钜子,如今在曹公帐下,担当少府诸冶监监令,造的一手好刀,能断二十札。最厉害的是,那曹汲在三个月,便造出了三十余口断二十札的宝刀,非常厉害。”
“曹隽石吗”
老者点头,“我倒也听说过此人呃,我想起来了,这小娃娃是随着邓叔孙去的海西县,对吗”
“应该是吧。”
“邓叔孙做的不差。”
老者话锋突然一转,目光朝曹朋看去。
“走吧。”
“父亲,咱们不管吗”
“放心吧,君侯骁勇,却非以大欺小之人。”
“哦既然如此,那请父亲回车。”
中年人搀扶着老者,往车厢里进。不过老者突然又停下来,扭头对中年人道:“那小娃娃,不错。”
“哦”
中年人一怔,想要询问。
可老者趁着功夫,已经进了车厢。
“小娃娃,哪个让你来此闹事”
马上大将,并没有理睬侯成等人,单手拖戟,勒马而喝。
曹朋这个时候,努力平定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催马就上前三步。
照夜白上前,使得赤兔马更加兴奋,哒哒哒连进三步,马上大将口中一声呼喝,才算是停下来。
曹朋深吸一口气,捧刀拱手,“敢问,可是温侯当面”
那双眸子,半眯起来。
大将看着曹朋,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后沉声道:“正是”
温侯是何人
就是那世之虓虎,吕布吕奉先。
曹朋不由得暗自一声赞叹: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他再次拱手,“下官海西兵曹,曹朋。
此次前来下邳,乃奉县令之命,前来为君侯道贺。哪知道一进城,就被三位将军盯上,要强抢下官坐骑。下官虽非什么好汉,可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故而与三位将军起了冲突。”
“哦”
吕布闻听,扭头向侯成魏续看了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
侯成魏续宋宪三人,不由得羞臊的满脸通红,一个个低下脑袋。
吕布回过头来,看着曹朋道:“果然好马既然他们看上了你的马,你现在交出,也不迟”
曹朋闻听,脸色一变。
侯成魏续宋宪三人,却面露喜色。
先前两个分开许仪典满的将领,纵马上前想要说话,却见吕布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开口。
“小娃娃,给你们两条路。
交出马,留尔等活命;否则的话,就留下命来。”
“吕布,休要张狂”典满大怒,双铁戟一分,催马就要冲过去。
吕布看到典满手里的双铁戟时,不由得一怔,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曹朋抬手拦住了典满,“三哥,稍安勿躁。”
“嗯”
典满咬了咬牙,勒住战马。
“典韦是你什么人”
曹朋正要开口,吕布突然大喝一声。
典满一怔,一挺胸膛,骄傲的说:“正是家父”
“居然是恶来之子”
吕布不由得哈哈大笑,“本将军最敬豪勇之士。想当年你父亲与我鏖战百合,不分胜负,也端地是一条好汉。也罢,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回。你们两个,又怎么说”
许仪和曹朋相视一眼,同时催马上前。
曹朋道:“君侯想要强夺我的马儿,那就看君侯有没有这等手段。”
许仪冷笑一声,“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吕布你休要废话,想要我的黑龙,那先杀了我再说。”
两人一左一右,一个捧刀端坐马上,一个拖刀虎视眈眈。
说实话,曹朋知道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
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想要和吕布大战一场男儿大丈夫,又岂能不战而低头
吕布露出狰狞笑容,画杆戟蓦地抡起,生生在半空中停住。
戟尖遥指两人,“三招之内不取尔等性命,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
“正要领教君侯高妙。”
曹朋说着话,单手执刀,刀尖朝下。
“且慢”
典满纵马来到曹朋和许仪中间,双铁戟执在手里,看着吕布,跃跃欲试。
“小娃娃,本将军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休要再来送死。”
“我等小八义自结义那天开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岂能贪生怕死”
吕布身后两员大将,不由得露出赞赏之色。
而吕布的脸色却变了,骤然间杀机凛然,“如此,我就送尔等上路”
沉甸甸的画杆戟遥指曹朋等人,那股子骇人的杀机,直扑而来。周围看热闹的人,吓得是连连后退。而曹朋三人的脸色,也都随之变了变得很难看因为在这一刻,他们都感受到了,吕布给他们带来的可怖威压。那是一种信念,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诡异力量。
或者说,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攻击,一种精神上的压迫。
吕布跨坐赤兔马上,在一刹那的功夫,好像与天地相合。
画杆戟指着三人,他还没有动。曹朋三人,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吕布牢牢锁住了一样,难以躲闪。
这才是虓虎之威吗
曹朋心里,暗自惊呼。
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造成了无穷的压迫。
刚才他和吕布虽然过了一招,可现在看来,吕布刚才根本就没有施展全力。
妈的,这家伙的气场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了
曹朋的额头,冷汗淋漓,紧握住刀柄的手心,也渗出了汗水。
不仅是他,包括典满和许仪在内,都感受到了那股子可怕的威压。但他们的情况比曹朋好一些,毕竟论功力,他们要强过曹朋。曹朋那张脸,微微发白,不过掌中的大刀,却格外沉稳。
那股气势越来越强,他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
吕布厉声喝道:“小娃娃,现在下马,犹未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