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胡说八道。他阴了曹朋一招之后,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今天把曹朋叫过来,就是想再敲打一下,顺便和曹朋拉一拉关系
朝中有人好办事
这人情世故,贾诩看得比郭嘉透彻。
可没想到,这曹朋进屋以后,好像刺猬一样的把自己保护起来,坐在那里,是一言不发。
这小家伙,倒也能沉得住气。
“听说曹中侯,是舞阴人”
“哦,家父早年曾在舞阴居住,是中阳镇人世。”
“中阳镇啊,我知道那地方,我还去过那里不过曹中侯又怎么来到了许都令尊何等才华,若当时投效张伯鸾,也是能出人头地啊。”
“这个只因当时得罪了舞阴令,只得逃亡。”
“原来如此。”
贾诩轻轻点头,“那姓成的非善良之人,竟使得我们如今才得相见。”
“以后,还请都亭候多多关照。”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贾诩眼睛微合,沉吟片刻后,突然道:“贾某初至许都,就听人谈及曹中侯之威风。更拜曹中侯所赐,贾某得主公看重,忝为执金吾,不胜惭愧。
不过呢,有一件事还要请曹中侯多多包涵。”
“什么事”
“前些时候,我与主公商谈时,曾建议主公在梅山设置兵马。
主公当时问我什么人合适,我对这边的人也不熟,所以就贸然提起了令兄之名,不知曹中侯意下如何”
我意你妹
曹朋心中陡然大怒。
我说老曹干嘛突然把我姐夫从海西调回来,原来是你这老家伙在里面鼓捣。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差点坏了我的财路你现在既然说出来,等着吧,这事儿不算完,早晚要爆回来。
脸上,却是一派郑重。
“都亭候严重了,皆为朝廷效力,朋焉能有怨言”
“呵呵,没有怨言就好,没有怨言就好”
贾诩脸上笑容更浓,而曹朋依旧是你问我一句,我回答一句。
两人各怀心思的聊了片刻,曹朋告辞离去。
他前脚刚一离开,贾诩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揉了揉鼻子,突然道:“确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父亲,此人如何”
贾星站在贾诩身后,低声问道。
“这小子似乎很了解我,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居然以静制动,丝毫不露破绽不过呢,这小子可是向我下战书了。”
“什么时候”
贾星一直在旁边侍候,闻听不由得一怔。
贾诩呵呵笑道,“我刚才告诉他,我把他姐夫召回许都,问他意下如何。你还记得,他怎么回答他说焉能有怨言焉能有,那就是有喽这小家伙,一定会有其他的动作。”
“那”
“嘿嘿,这样倒也不错。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个小家伙来逗我开心,挺好退之,从明日起,你就到他手下做事。”
“啊”
“他这北军中侯以下,尚有中丞空缺,你就先做那北军中丞。”
“喏”
“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的意思是,帮我盯着这小子。”
贾星有些不太理解,但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这贾诩,太可恶了”
曹朋回到府中,在佛堂里暴跳如雷,“我又为招惹他,他竟然差一点坏了我的财路。”
李儒身披一件裘衣,颇为悠闲的掏着耳朵。
等曹朋骂完后,他才不阴不阳的开口道:“依我看,你何止是招惹他,还坏了他的大事呢。”
“此话怎讲”
“曹孟德多疑,心机之深,少有人可比。
贾文和初来许都,定想着韬光养晦,慢慢来可你却好死不死的在曹操跟前说了一句想要拜他为师的话,等于把他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公子,你可不是那市井小民,你一篇八百字文,得天下人赞叹你想拜贾文和为师岂不是把他给抬到了桌面上,下不来吗”
“下不来,就呆着。”
曹朋气呼呼的道了一句,旋即又笑了。
“若非先生提醒,我险些不知这其中奥妙。”
“那家伙,不谋则已,一谋必杀他倒也没太大恶意,就是想出口气,恶心你一下吧。”
“那我,就给他恶心回去。”
“哦”
曹朋搔搔头,苦笑道:“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才能恶心到他。”
李儒眼睛顿时澄亮,轻声道:“这还不容易他越是不想出风头,你就越要让他出风头”
曹朋一怔,不由得嘿嘿直笑。
“说得好,说得好”
这心里面就盘算起来,该怎样恶心到贾诩
当晚,曹朋在府中设宴,宴请魏延。
两人自汝南一别之后,已有两年多没见过,这一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更生出许多感慨。
想当初,魏延不过是一个大头兵。
而今,他已成为曹操眼中的大将。回来这一段时间里,曹操几次召见他,询问他很多事情。
看得出,魏延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家伙,即将飞黄腾达。
为此,曹朋和他连干了好几碗。两人谈起九女城,说起夕阳聚,还聊到了当初死战不退的唐吉。
“阿福,还记得咱们当初的誓言吗”
“恩”
“总有一天,咱们要马踏江夏,拿住那黄射,千刀万剐。”
在曹府门前,魏延拉着曹朋的胳膊。
曹朋郑重的点点头,“魏大哥放心,我没有忘记”
可是,这心里面还是有些矛盾。黄射,断然不能放过但我答应了月英,会饶他性命。可昔年义阳武卒的仇,却不能忘却。曹朋送走了魏延之后,不禁心事重重,彻夜难寐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月英,我该如何选择
建安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河两岸,突降暴雪。
这也是建安四年,最后一场雪吧
刘延登上了城头,举目眺望苍茫原野。之见大河上下,千里冰封,茫茫苍原,染成了白色。
这两天,河对岸的袁绍军很安静。
安静的让刘延心里面有点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