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显得很虚弱。
他身上似乎没什么明显的外伤,可实际上胸口受冷飞一剑,虽然说有护甲防身,但仍被那剑上的暗劲所伤,心脉有些受损。好在,这伤势并不严重,休养一段即刻恢复。不过,在短时间内,曹朋很难在与人交手,否则伤势必将加重
“友学,我必会找到那刺客”
田豫上前,低声说道。
曹朋咳嗽两声,从口中吐出一小口血,朝着田豫摇了摇头。
“不用了”
“为什么”
“那刺客身手超强,虽被我所伤,也非等闲人能够抓捕。此人既然敢在船上动手,必然有万全之策。想要找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必再浪费时间”
“可是”
曹朋一笑,轻声道:“放心,他若不死,必会卷土重来。”
“哦”
曹朋向辕门方向望去。
此时,刘光已没入辕门内,看不见了踪影。
他冷声道:“有人想我死,可我还没有死那他又岂能善罢甘休”
田豫立刻明白了曹朋的话中含意。
只是,他又要开始感到头疼,因为那个人不仅仅是皇亲国戚,还是此次出使塞上的正使。如果他有心想曹朋死,可以有诸多花样,甚至不需要费太多周折。
自己这次不仅要配合好他,还要保护好曹朋。
这实在是一桩棘手的事情
“你伤势如何”
“没有大碍”
田豫犹豫了一下,看着浑身湿哒哒的曹朋,眼珠子一转,轻声道:“从明日开始,你不再执掌护军。”
“为什么”
曹朋诧异的看着田豫。
执掌护军,手中持有兵权,尚有自保之力。
若没了兵权,那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田豫微微一笑,拍了拍曹朋的胳膊,“你病了,你受伤了,你要静养”
说完,他对随从道:“还不快搀扶曹校尉回帐中歇息友学,你放心,我会让你的人跟随你一起。从现在开始,你所要做的,就是将养身体,莫再劳神。”
田豫的笑容里,透着自信。
曹朋虽然没有太明白他的心意,可是也知道,田豫和他是一伙儿的,绝不可能害他。
于是,在两名扈从的搀扶下,往营中行去。
田豫负手而立,突然唤了声:“延年。”
“在”
从田豫的扈从里,行出一名男子,插手向田豫行礼。
“从明日起,你暂领护军不过,有任何事情,暗中与曹校尉商议,莫要自作主张。
保护好曹校尉,若有半点差池,我必杀你。”
“田绍明白”
这田绍,是田豫的子侄,但年纪比田豫还大。公孙瓒死后,田豫带着一些族人从渔阳投奔曹操,这田绍也随行而来。他的本事算不上太大,却重在稳重。一直以来,都是田豫极为信任的心腹把兵权交给田绍,倒也能令田豫放心。
此时,河东岸的军卒源源不断而来。
庞统和韩德从船上下来,一脸焦虑之色道:“公子何在,公子何在”
田豫立刻命人领他二人入营,随行的尚有四名飞眊亲卫。几乎是一路小跑,庞统和韩德来到曹朋的帐外。只见王双持刀跨弓,站在大帐门口,异常警觉。
“王双,公子可安好”
“在帐中歇息,言庞先生立刻进去。”
“那我呢”
“把马匹行囊都带过来公子吩咐,需将两个兄弟的铭牌取回,待返回许都之后,风光大葬。信之哥哥在此看护,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以免有什么差错。”
韩德点点头,接替了王双的位子。
一手持斧,一手扶刀,静静站立在大帐门外。
庞统有些提心吊胆的走进了军帐,就看见曹朋正靠在榻上,看似病怏怏的,有气无力。
“阿福,你”
“我没事。”曹朋朝庞统一笑,轻声道:“只是国让罢了我的兵权,我有点想不明白。”
“啊”
“国让说我伤了,病了,需要休养,故而不再统领护军。”
庞统闻听,顿时笑了,“阿福何必担心,国让此举乃为你好,他是想要把你保护起来。至于护军更不需要担心。你这征羌校尉,使团护军主将乃司空所任,国让怎可能将你罢免他这是欲使你隐迹藏形,暗中保护试想,你这一病,活动的空间自然变小。即便有人欲对你不利,也必须要寻找合适的机会。
同时,你潜形藏于暗处,岂不是更容易监视对手”
曹朋闻听,眼睛不由得一眯。
瞒天过海
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
田豫用这样一种方法把自己保护起来,同时也可以充当一着暗棋。
想到这里,曹朋也就放下了心。只是旋即露出苦笑:“可这一路漫漫,我总不成一直无事可做。”
“呵呵,且先忍忍。”
庞统说罢,也算是放下心来。
他和曹朋聊了一会儿,便走出军帐。
曹朋独自在军帐里待着,看着空荡荡的大帐,感觉好生无趣。
至少在抵达南匈奴之前,田豫不会让自己走到明处。既然如此,总要找点事情,以免这途中太过于无聊。可是,找什么事情呢曹朋翻身,看着书案上那一摞纸张,眼睛突然一亮。既然无事可做,何不写一些东西,省的这路上发闷
写什么呢
曹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
突如其来的刺杀,令使团营地里,气氛陡然紧张。
禁军和护军,在刹那间泾渭分明,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虽然禁军在护军的营盘中,但是却独立出来。从巡视到守卫的兵卒,全部都是禁军兵马,而护军只能驻扎在外,无法靠近过来。
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