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闲事的人。”汪元拉动了电锯,电锯的齿轮转动,发出吱吱的电音。
这样的场景让汪筱惠想到了一部自己看过的电影电锯杀人狂,怕洛旖再刺激汪元,所以用手捂住了洛旖的嘴。
“你听我说,老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汪雨的母亲哀求,知道自己的背叛伤了汪元的心,也知道自己的隐瞒不对,可是当初
汪元哪里还想听这些,心里只有愤恨,或许心里的愤恨隐藏了很久,墙上挂着的汪雨的奖状让他觉得碍眼,,电据一挥,框架就掉在地上成了两半儿。“你不要说了,我听你说了大半辈子,你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真话”汪元扬起左手,一个耳光向妻子挥去,汪雨的母亲跌坐到了地上,开始呜呜的哭。
洛旖越来越相信是汪元杀了章得贵,于是开口阻止:“你这样打你的妻子就能改变一切吗如果当初是你的妻子做错了,那么现在更错的人就是你,是你,是你谋杀了汪雨与鄢蕾,是你亲手杀了章得贵”
受贿的护士 3
“你错了,还有你们”汪元发疯的举着电锯向洛旖的头劈过来。
洛司尘拉了一把洛旖,让洛旖躲开了攻击后,汪元的电锯一下砍到墙上,墙上多道两三厘米深的裂口。汪筱惠忙去扶起汪雨的母亲,想带着她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当洛司尘冲到门口,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你们在找这个”汪元开始大笑,拿出了两串钥匙,让洛旖他们看了一眼后,就扔出了窗外。“你们都得死一个也跑不掉。”
眼前的情势紧张,洛旖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洛司尘的身上。“司尘,有信心吗”
“姐姐,他有武器。”洛司尘要是有把握,他不会拉着洛旖只是跑。
知青 1
汪元已经疯了,拿着电锯到处乱砍,沙发上裂开一道道口,里面的棉花像被人开膛破肚一样露了出来。椅子被掀翻以后,倒在地上,他却还在笑:“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这下好了,我一无所有,哈哈哈哈。”说着就向洛旖他们扑过来,不分对象,见人就砍。洛旖和洛司尘躲得稍快,汪筱惠跟汪雨的母亲差一点儿就砍中。汪元的电锯陷在木头里太深,一下拔不出来,在他用力拔电锯的时候,洛司尘把汪筱惠跟汪雨的母亲救出,几个人躲进了汪雨的房间。
“筱惠,快打110”洛旖的手不能动,报警是唯一的活路。
洛司尘看了一下这个才十几个平米的房间,连窗户都被不锈钢的防盗栏杆封死,门也不是实木料,如果用电据,三两下就剖开了,唯一能利用的就是房间里的大柜子。洛司尘根本推不动,洛旖顾不得手疼,也帮着去推。汪雨的母亲一动不动,只是流泪。
“阿姨,别哭了,我已经报了警,很快警察就会来救我们。”汪筱惠拍了下汪雨母亲的肩膀。
汪元在外面咆哮着,听电锯的声音就知道,他正在想办法把门弄开。汪筱惠跟洛司尘把床推到了柜子的后面,想再拖延一些时间。洛旖打开灯,看着这个小小的时间,心想:完了,这下是瓮中捉鳖,逃不掉了。
情况比他们想像的更坏,还没听到警笛响,汪元的电锯就伸了进来,他在用切的方式把门和柜子弄开一个大洞。所有人都慌了神,汪筱惠只能感叹人比更鬼更难对付,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本来洛司尘想用脚踢开汪元手中的电锯,谁知道整个鞋底都被削掉了,当他想再试时,洛旖叫住了他:“司尘,不要,小心他把你的腿切断。”洛旖用手圈住洛司尘的脖子,不再让他上前。
汪元先把门和柜子切了个小洞,在扩开的同时,电据乱挥舞着,没人敢靠近。当汪元整个人穿过那个大洞,站在洛旖他们面前,所以人都觉得死神在光临他们。汪元的嘴里似乎带着酒气,用电锯指着汪筱惠他们:“你们以为逃得掉吗”
“老汪,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汪雨的母亲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到汪元面前。
汪元恨得咬牙切齿,甩了汪雨母亲一个耳光,觉得不解气,又反手一个耳光,边打边骂:“你这个贱人不知羞耻,勾引汉子让我戴绿帽子不说,还让我帮他养儿子”
“如果不是那天”汪雨母亲已经流干了眼泪。
啪的一巴掌,打得汪雨的母亲两眼冒金星,可她不得不说,如果这时不说,恐怕以后都没机会了。“你还记得我们下乡时的那个村庄吗”
知青 2
“我记得,当然记得,我瞎了我的狗眼,没看出你是个婊子,为了娶你,我差点儿赔上了自己回城的机会”若干年前的往事涌上汪元的心头,那时还年轻,那时的一切都是美的,有冲劲有梦想,可现在看起来,那个唯一的梦想是多么的肮脏。他记得那时的她有多么的纯美,两条麻花辫子,笑起来时还有两个酒窝,整个队里的男人都为她着迷。
上山下乡是一个特殊的岁月里的特定事情,年青的男女带着自己的被子洗脸盆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进行思想改造,学习红色精神。在那个岁月里,人的思想与岁月一起保守着,可是压制不住十几二十岁对爱情的梦想。也是那个年代造就了歌里唱的那个小芳,成为一代人无法忘记的过去,偶尔做些小错误的事情,偷点农民地里的黄瓜,或者偷偷的爱上一个人。
汪元那时深深的爱着汪雨的母亲,他们是在下放后认识的,汪雨的母亲美丽善良,汪元勤劳老实,两个人就这么对上了眼。但是汪雨母亲的美貌也吸引着其他人的注意,除了队里的那些年青小伙,还有当时的一个书记的儿子。书记姓赵,他的儿子跟汪元差不多大,虽然是干部出生,生就的却是一幅流氓相,经常对村里的年轻女人动手动脚。有传言说,赵书记的儿子跟村里的多数女人都睡过,包括死了男人的寡妇。汪雨的母亲很怕赵书记的儿子,每次看到他就躲,有一次,他们在池塘边遇见了。赵书记的儿子嬉皮笑脸的向她走过来,用手抬了一下汪雨母亲的下巴。
“哟,大美人儿今天怎么一个人啊,你身边的那群跟屁虫呢”
汪雨母亲没有搭理他,只想快点儿离开,谁知赵书记的儿子见四下无人,就一把抱住了汪雨的母亲。把汪雨母亲扑到在路边的草地上,一阵猛亲。汪雨的母亲想喊,可是羞耻心让她喊不出口。在附近挑粪的汪元路过,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没有多想,捏紧拳头就冲了上去,一拳打在赵书记儿子的脸上。
“赵癞子你他妈的不是人是畜牲”汪元对着赵书记的儿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好吃懒做的干部子弟哪儿有经常干劳活儿的汪元力气大,结果赵书记的儿子被汪元打得鼻青脸肿。
事情发生后,因为赵书记的儿子有错在先,所以也没有人声张。可过了不久,汪元的家中就传来了噩耗,汪元的父亲病危,希望汪元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这事急坏了汪元,连夜打报告送到赵书记那里,本以为赵书记会为难自己,不让自己回城的,谁知道第二天汪元的回城通知书就下来了。
这些往事一幕幕催人泪下,有怀念,有感叹,岁月把两个年轻的男女送到中年,过去的事情却一直没有过去,汪雨的母亲看着汪元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