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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由他先来把关,再分送到相应的衙门处理。

今日一早抓了郁达,这不,才将案情报到刑部,衙门里就来了几尊大佛,都是郁达的女婿,赫云将军都还罢了,就连仁王殿下都亲自来了。廖大人真是欲哭无泪。

可是面对仁王殿下焦急中微带怒意的俊脸,廖大人纵使口干舌燥,也不得不将方才已经解释过三遍的话,再拿出来解释一遍,“郁大人府中的小厮和伍娘子的儿子、丫头可以证实,当时伍娘子晕厥过去了,郁大人打发走了他们,单独留下陪伍娘子。”

这廖大人极有说书的天份,说到这儿,便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众人的脸上转了一圈。

仁王蹙了下眉头,“便是如此,怎能说明伍娘子是郁大人所害”

廖大人慢条斯理地道:“只因,前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伍娘子便被杀了,身边又只有郁大人一人,且小厮与府医在到达正房时,听到房门一声巨响,然后便见郁大人慌张惊惶地站在门口,而且伍娘子的手腕处有抓握的指痕,令其毙命的银簪子被男子的大手,握得塌陷下去一块,衣襟也有些散乱,下官是带着衙门里最有经验的捕头去探查的,自是找到了一些别的证据,只是,恕下官无可奉告。”

虽然廖大人说得含糊,可是那略带颜色目光,和满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懂的”的表情,已经明确地在说,想必是郁大人见伍娘子年青貌美,一时动了邪念,欲乘四下无人之时,行那不轨之事,却遭伍娘子反抗,甚至拔下发簪自卫,郁大人怕兽行败露,与其推搡,一时失手于是乎,他们抓人是绝对没有抓错的。

仁王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怎么会是被簪子所杀他之前只听说郁达犯了人命案,以为是王丞相的计谋得逞,忽地怕京兆尹衙门中的捕头们太过厉害,三两下抓住了王夫人,牵扯出郁玫来,这才急急地赶到京兆尹衙门中。可是,伍娘子竟是被簪子所杀,那到底是谁干的,难道还有其他人得知了那个秘密若果真如此,少不得还要再追查下去,将知情人都灭了口方能罢休。

尽管脑海里旋转着各种念头,眼底划过一抹惊慌和狠厉,可仁王的表情却是迟疑又为难的,良久,才长叹一声,将目光转向一直垂眸不语的赫云连城,商量着道:“既然廖大人这里有证据,少不得需按律法所示的章法,先行审理,这几日,便只能委曲岳父大人在牢中暂住几日了。纵然我有等有人为岳父大人担保,但是国有国法”

话音示落,赫云连城等人还未表态,衙门外又传来通传之声,“庄郡王驾到。”

庄郡王明子恒由随身太监和侍卫陪着,大踏步走入衙门大堂之中,只向殷勤迎上来的廖大人,和一脸审视地注视着他的仁王,点了点头示意,便急切地来到赫云连城身边,关心地问,“连城,我听说你岳父出了事,到底是什么事”

赫云连城动了动嘴角,做了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淡淡地道:“廖大人还在查。”

廖大人少不得又将案情叙述了一遍,明子恒的眼底闪过一抹沉思,面上却宽慰道:“我相信郁大人不会行此无良之事。”

仁王一派的目的是要将郁达关入大牢之中,因此担心庄郡王不清楚情况,胡乱担保,而廖大人又顶不住压力,将郁达放回府中,忙一脸正派地严肃道:“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还得请廖大人尽快查明真相,还岳父大人一个清白。”

庄郡王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让郁达回郁府,好在他也正是这个目的,便顺着这话儿道:“确是如此,若是不查明真相,只会让旁人以为郁大人得以脱罪,靠的是几位姑爷。”

两人虽没事先商量过,可这般一唱一和,竟是分外的和谐,瞬间堵住了贺鸿和蒋怀想为岳父求情担保的话,郁老爷这两位女婿的份量不足,只得转眸看向赫云连城。

赫云连城却只是低头研究衙门大堂里的地砖,仿佛对四周的一切无知无觉。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最擅长周旋的廖大人也没撤了,他亦不能将这几位贵人赶走,开始办公,也不方便请他们坐下,监视自己办公,只得陪着笑脸,目光飘乎乎地从郁老爷的几位贵婿脸上划过。直到门外传来通传声,“贤王殿下驾到,赫云少夫人到。”赫云连城立即有了反应,转身往大堂外走,迎上去握住妻子的手,陪她走进来,随便将情形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廖大人立即殷勤地笑着,迎上贤王殿下,不用他问便问案件交待了一遍。

郁心兰听完后大蹙眉头,就凭这么点证据,再加上无与伦比的想像力,就能给个朝中正二品的官员定罪

待听得他们已经决定遵从玥国的律法,不给郁老爷担保,也不知为何,郁心兰竟十分同意这种做法,谁让老爹跟伍娘子不清不楚的也该在牢里关上几日,吃点苦头,免得他一大把年纪了,心里还想着花姑娘俏寡妇的。她只提了一个要求,“我想现在见一见我父亲,可以吗”

廖大人自是一口应承,当即亲自带了几位贵客去牢中。仁王似是怕郁心兰难过,十分关切地道:“四妹妹放心,我一定会想法子为岳父大人脱罪的。”

郁心兰朝他笑了笑,“我不担心,这么明显的事,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找不出真凶,却又将朝中要员无故关押了许久,该担心的也是府尹大人才是。”

躬身走在前头的廖大人脚下一个踉跄,往前蹿了两步才站稳身形,抽着嘴角问道:“不知赫云少夫人如何这般肯定,不是令尊所为下官虽然官职低微,但也不会为了邀功,便随意安插罪名到令尊的头上。”

郁心兰轻笑一声,却也不跟他辩,只道:“当时我会来听审的,希望廖大人能审得明白。”

到了牢中,一行人这才发觉,郁老爷竟是与几名男犯关押在一起的。仁王当即蹙眉道:“怎么不给郁大人单独一间”

廖大人解释道:“如今京中所有牢房都是满的,实在是没有单独的牢房了。当然下官想想办法,让这几人挤到别的牢房中去,应当还是可以的。

可是,牢房里的确是太挤了,每个房间都关了十来个人,这些人基本都是安亲王一案中,涉案官员的家属或是仆人,因为不知还有多少暗势力没有查出来,这些官员和家属都暂时看押着,并未处理。仁王和赫云连城商量了一下,决定请廖大人将郁老爷关押在衙门后院之中。一般官衙的后院,就是官员的住所,为了看管犯事的仆人,多少都会有一两间封了窗户的暗房。虽然是委曲了些,可至少比牢房要干净整齐,况且郁大人是文官,一家老小都在京城,不存在潜逃的可能性。廖大人自然没有意见,立即着人将郁老爷请了出来。郁老爷一直半低着头,他为人最好首面,这狼狈的样子被几个女婿看到,真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几位女婿安慰了一下岳父,见岳父大人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便纷纷告辞了,临走又各个交待廖大人,要他多多关照郁老爷。廖大人自是一口应承。

庄郡王与仁王出了衙门,分手之前,互望一眼,眼中有对方都能读懂的打量和探究,随即又各自带人离去。

赫云连城将马匹交给贺尘,与郁心兰一同乘车回侯府,明子期极自觉地钻进车厢当电灯泡。

郁心兰正在跟赫云连城说,“先别告诉老太太和娘亲,我一会让人送讯儿去郁府和温府,就说父亲有事被留在京兆尹府上,等过几日父亲平了冤情,自然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