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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以同源于佛门的“小无相神功”,为无为大师疏通淤塞的经脉。

耳中却听见一恸大师哈哈狂笑道:“你们谁也走不了,知道老子真相的人全都该死,谁都是一样”

姬雪雁肩头的彩儿禁不住叫骂道:“无耻之徒,无耻之徒”

一恸大师勃然怒道:“你这扁毛畜生也敢骂我”

他左手食指一弹,一缕金色指风快逾闪电射了过来,竟是魔教十六绝学中,与“幽明折月手”驰名的“乾坤无极指”。

姬雪雁刚才一个疏忽已连累无为大师,此刻岂会再有半点分心。她手疾眼快,左手拔出雪朱仙剑,“叮”的一声,乾坤无极指击在剑叶之上。

仙剑不由自主的剧烈颤动,发出嗡嗡轻鸣,表面竟被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膜。

姬雪雁原本以为,对方的攻势必定如暴风骤雨一般涌来,她急忙丹田内息一转,将小无相神功注入仙剑,哪里晓得对面却忽然没了动静。

只见一恸大师双眼瞪如铜铃,呼呼喘着粗气,双手又去暴拍自己的身体,凄厉的低吼道:“滚出来,滚出来,你们也敢跟我作对,你们全要跟我过不去”

他体内的两股佛魔真气已然失去了控制,肆虐的游走流窜,直令一恸大师觉得全身好像要立刻胀裂一样。

不管他如何的收纳真气,也不管他如何的宣泄功力,身体中的冷暖两道洪流,就犹如开闸后的潮水,完全不听使唤,不住朝外鼓胀。

一恸大师猛然厉吼一声,伸出五爪,又在自己大腿上戳出五个窟窿,仿佛这样才会好受一点。

红色的袈裟上,早染满了他自己的鲜血,可一恸大师兀自呼吼不停,漫无目的的朝天打出一蓬蓬掌风,发泄过剩的精力。

姬雪雁看得也自骇然,低声说道:“大师,乘这工夫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一恸大师已经走火入魔,分不清敌我是非。您这个时候再去劝他,非但没有任何效用,反而白白招致他的毒手。”

无为大师哼了声,口中吐出一滩黑色淤血,终于打通了胸口的经脉。

他微微喘息道:“静斋小师父,多谢你援手,贫僧此际更不能独善其身,否则一恸师叔将永坠魔道,万劫不复。

“贫僧忝为云林禅寺方丈二十多载,于本寺并无大功,着实惭愧得很。若能够渡化师叔,令其向善,即便舍却了这副臭皮囊,也是甘之如饴。”

姬雪雁心中感动,暗道:“难怪师父说我未具佛根,我平日只当是她阻拦我出家的借口,如今才明白她老人家说的果然没错,像无为大师这样舍己渡人、慷慨济世的胸怀,比之于我欲独善其身,自求安宁的念头,实在有天壤之别”

她当即说道:“既然如此,弟子愿与大师同进共退。”

无为大师摇头苦笑道:“傻孩子,贫僧是云林禅寺的方丈,责无旁贷,你却为何要冒杀身之祸留在此地你已知道一恸师叔的隐私,他断不能容你于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姬雪雁道:“那大师您”

她的话不及说完,一恸大师猛然回首再次看到两人,他半疯半魔的癫狂大笑道:“好啊,你们这些妖孽,居然有胆耻笑我。看老子如何除去你们,捍卫天道”纵身扑上,十多丈的距离在他一步跨来,直如尺许的小沟壑而已。

无为大师挺身挡在姬雪雁身前,推出双掌,却感对面空空荡荡全不着力。他暗懔道:“不好,师叔他已走火入魔,真气失去控制已发不出掌力。我这一掌击下去,他恐怕要受重伤。”

念头一闪间,他急忙硬生生的收掌,真气回涌直震得他胸口发闷。

孰料他刚一收手,一恸大师却厉声笑道:“去死”

一恸大师右臂一振,排山倒海的青色罡风狂卷而出,与无为大师收回的金刚伏魔掌力合于一处,震碎了他的护体罡气,攻入心脉。

无为大师猝不及防,身躯被抛射而出,体内的经脉寸寸震裂,狂喷数口鲜血。

一恸大师状若疯魔,拧身追上,幽绿的眼珠中萌动着狂野凶狠的杀机,低吼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无为,你去死吧”

姬雪雁全没想到,一恸大师居然利用这般卑鄙的手段,暗算苦心渡化他的无为方丈,待醒悟过来,为时已晚,无为大师身负重伤抛飞而退。

雪朱仙剑红光一闪,直刺一恸大师咽喉,阻拦住他追杀无为方丈的去路。

一恸大师脸上肌肉扭曲变形,狞笑道:“你也敢拦我”左手五指血光一闪,竟不畏剑锋抓了下来。

这一记“赤魔残玉爪”,记载于天魔令第二卷中,也是魔教十六绝学之一。即便魔教护法人物如风雪崖、雷霆等人,亦不过修炼得其中二、三项而已。一恸大师短短工夫中,已经接连施展出三项绝学,便犹如家财万贯的富豪,毫不吝啬的挥霍张扬,一掷千金。

姬雪雁自知功力远有不及,不敢与其硬撼。仙剑轻盈一转祧向一恸大师左腕脉门,迫他收爪。

一恸大师神色狂傲,竟丝毫不把姬雪雁的这式“一石千浪”放在心上。

“呼”的一响,一恸大师左臂上宽大肥厚的僧袍猛然鼓胀,雪朱仙剑刺在袖口之上软软一滑,偏到了一旁。

一恸大师哈哈狂笑,赤魔残玉爪中宫直进,抓向姬雪雁咽喉。

姬雪雁剑招用老,只得翻身侧飞,左掌拍出。

转眼两人拆解了三个照面,姬雪雁被一恸大师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压得难以喘息,眼瞧着就要命丧当场,背后一束碧华升起,无为大师背靠树干,双手结成大慈忘悲六道佛印,却是祭起云林禅寺的镇门之宝碧玉禅杖。

那禅杖飘浮空中,散发出一层层碧色光环,朝着一恸大师的头顶罩落。

一恸大师面色微变,舍下姬雪雁腾身而起,冷笑道:“好你个无为,竟敢欺师灭祖,用大慈忘悲金光圈来锁我”

无为大师全力施为,也不答话,猛然含血低喝道:“咄”

那层层迭迭的光环,蓦地幻出庄严宝相的金色光晕,隐约从碧玉禅杖顶端浮现起佛祖金身。

说来也怪,一恸大师如此惊人的修为,竟似也怕了这金色光环,全速施展身形在林间闪展腾挪,四处游走。

碧玉禅杖发出的金圈越来越多,密布在数十丈的方圆之内,将一恸大师紧紧困住。

无为大师头顶冒着蒸蒸白气,硬忍着喉咙里一口涌动的热血,真元化作滚滚春雷,沉声喝道:“咄魔由心生,心空则魔净。一恸师叔,还不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