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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听他说的有趣,均自露出笑容。

丁原左右张望,问道:“风大哥,阿牛和墨师姐他们现在哪里”

风雪崖道:“墨姑娘还没醒来,殿四弟已安排了专人照顾。羽少教主正在隔壁的一间石室中疗伤,也有秦姑娘守着。”

丁原笑道:“风大哥,你们口口声声叫阿牛为少教主,莫非他已经答应了”

魔教众人一阵的尴尬,殿青堂瞥了眼盛年、丁原一眼道:“这正是我们大伙在头疼的事情。盛老弟、丁小哥,有些话殿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盛年察言观色,已经猜到大半,说道:“殿护法不用见外,有什么事情是盛某师兄弟帮得上忙的,只管说出来。”

殿青堂道:“刚才众位弟兄又苦心劝说了少教主一次,大伙差点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就任圣教教主之位。

“本教自羽教主故后,一蹶不振,险些就烟消云散。如今好不容易重现生机,难得阿牛是羽教主的嫡亲子嗣,众兄弟们都希望他能统帅大伙儿,重振圣教声威,中兴大业。

“无奈羽少教主致意不答应,教众人好生为难。”

雷霆苦笑道:“依老夫看来,羽少教主既然会出手救援,自没有对圣教心存芥蒂的道理。

“他言语之间,好象是不愿违背令师生前不得与正道为敌的遗愿,因此一再推辞。盛老弟、丁小哥,不是本教强人所难,可这教主之位阿牛若不肯担当,旁人又有谁能让大伙儿都心服口服”

众人悄悄观察盛年、丁原的反应,惟恐他们也如阿牛一样的出言反对。毕竟这师兄弟三人同出于翠霞派门下,只是因着机缘巧合,才与魔教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也未必就赞成阿牛出任魔教的教主。

盛年道:“阿牛的事情,本该由他自己来决定,即便盛某也插不上嘴。不过,若诸位不介意,盛某却想稍后与阿牛单独谈上一会,他是否会改变主意,就不是在下所能保证的了。”

风雪崖等人听了盛年刚开始的一句话,脸上不由微露失望之色,没想到接着话锋一转,仿佛此事大有可为。

殿青堂喜到:“有劳老弟,要是连你和丁小哥都劝不动他,咱们也该真个的死心了。”

这倒也实话,老道士一去,当世之间阿牛最肯听的人,首推盛年、丁原,要是他们也没辙,那么除非淡言真人复生,否则谁也休想拽回阿牛。

盛年的话里虽然没明确应承什么,但话外之意众人还是听得明白。

丁原眨眨眼问道:“盛师兄,你跟阿牛聊天,我能不能待在一边听听”

盛年笑道:“当然可以,咱们三兄弟也该好好聚上一聚了。”

丁原扭头问到:“殿护法,您这儿有没有藏上几坛好酒,刚才我和盛师兄在外面还未喝过瘾,正好拉上阿牛一齐痛饮。”

殿青堂哈哈一笑,答道:“你算问对了人,老夫藏了十多坛珍品烈如刀,这就叫人送来。”

盛年、丁原走到石室门口,盛年抬手叩门,开门的却是秦柔。

丁原笑问到:“秦姑娘,阿牛醒过来了没有”不等秦柔回答,就听里面阿牛欢喜的声音叫道:“阿柔,是丁小哥和盛师兄在外面么”

秦柔一面应道:“是他们看你来了。”一面急忙把盛年、丁原引进屋子。

盛年、丁原与秦柔都是熟悉之人,也不客套,大步走进石室,正撞见阿牛兴冲冲从打坐的石床上跳下地。

他冲到两人跟前,一手拽住盛年胳膊,一手抓着丁原肩膀,咧着嘴呵呵憨笑,自老道士死后,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丁原提起左手的酒坛,道:“阿牛,我和盛师兄找你喝酒来啦。”

阿牛望着丁原道:“丁小哥,我劝你不要杀一执大师,你心里不会怪我吧”

丁原故意板着脸,道:“当然怪你,不然我手起剑落,是何等的痛快。”

阿牛笑容一收,犯愁道:“丁小哥,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干脆打我一顿解气吧。”

丁原瞧着他憨憨抱歉的摸样,忍不住心底升起一缕温暖,嘴角含笑,拍拍阿牛敦实的肩头,说道:“打你我还嫌手疼。你若真是过意不去,便陪我和盛师兄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休。”

阿牛这才醒悟丁原并未真的怪罪自己,只是有意开个玩笑而已。他喜笑颜开道:“好,咱们三个就痛痛快快喝上一顿,瞧谁最先倒下。”

三人在桌边围坐,盛年招呼道:“秦姑娘,你也一起坐下喝几杯吧。”

秦柔知道他们兄弟三人劫后重逢,有数不尽的话要谈,自己守在一旁未免有些让人不能尽欢。

于是摇头微笑道:“小妹不胜酒力,怕是不能陪盛大哥喝酒了。我这就去探望墨姐姐,也不知她醒了没有”

阿牛被她一点,说道:“阿柔,墨师姐经历这么一场大变,心里必定难受得很。你和她都是女孩儿家,说起话来比我们这些大男人可方便多了,可要好生的安慰一下她。要不是摸师姐大义灭亲,只怕盛师兄的冤屈,到现在还未能洗脱呢”

秦柔颔首道:“我知道了。阿牛哥,你就和盛大哥、丁小哥他们好好喝酒聊天,墨姐姐那里我会照应的。”

她告辞出屋,盛年道:“阿牛,秦姑娘的确是个好女子,你可得好好珍惜。”

阿牛的脸没喝酒却先红了,丁原偏不肯放过他,追问道:“阿牛,你和秦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成婚,咱们也好讨杯喜酒。”

阿牛期期艾艾道:“师父在世的时候,曾和雷老伯约定,等我参悟了忘情境界,根基敦实之后,就替我和阿柔成亲。

“可如今师父他老人家走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先守孝三年。”

屋中出现短暂的沉默,盛年默默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替三人各满上一碗,浓烈的芬芳,瞬间在石室里弥漫开。

丁原举起碗,将烈酒洒落在地,低声道:“老道这辈子怕也没喝过一口酒,这碗就算是我敬他的吧”

盛年、阿牛默不做声的将碗中的烈酒倒洒于地,目光怔怔望着酒汁渗入地砖的缝隙里。

仿佛中,三人又回到了紫竹轩,回到了那些曾经快乐宁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