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以后,一般就是这样的,然后接了恩旨后,我们夫妻再进宫去谢恩,最后就是我再去吏部一趟,就应该上任理事了。”
红裳笑道:“总之就是这两天儿的事儿了,这可是我们府天大的喜事儿呢。”红裳的话音刚落,门外侍书回道:“老爷,夫人,薛家姑娘使了人来,问夫人可有时间”
赵一鸣一皱眉头,上灯都有一个时辰了吧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要找裳儿呢他咳了一下道:“就回说我回来了,夫人不得便儿,有什么事儿请表姑娘明早再来吧。”
侍书应了一声,听脚步声儿似乎是走远了。
赵一鸣回过头来道:“你同薛家表妹走得很近嘛”
红裳也正自奇怪呢,这个时候薛家姑娘找自己做什么听到赵一鸣的话后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日日有许多事情要做,的确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姑娘们做耍,倒是慢待了表姑娘。”
赵一鸣轻轻摇头:“你自忙你的就是了,表姑娘不是有我们家的四个姑娘相陪吗她不会无聊的。”
红裳一笑没有再说薛家姑娘的事情,她把话题又带了回去:“老爷看这几日里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或是需要置办的东西吗”
红裳口里说着话,心里却在想着其它的事情:她认为薛家姑娘不会平白无故的就来问自己有没有时间:要么是她真的有事儿,要么就是她来有其它的目的。
一百二十一章 贤裳儿衬狂孙氏
薛家姑娘倒底是想做什么呢红裳心中不停的暗暗思自己有没有空闲倒底是个什么用意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后想了想说道:“没有了,我明儿一早会把此事回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到时候你和老太太两个人一合计,什么也都齐备了老太太原来可是接过二三次恩旨的,需要什么她最是清楚。”
红裳点了点头:“妾身这样就放心了不少,不然还真是怕遗漏了什么。虽然老太太是清楚的,不过最后一次接恩旨也是十几年前了吧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了呢妾身想,也许可以让赵安到最近有恩旨的人家去打听一下,做个万全的准备会比较好一些吧”
赵一鸣笑了起来:“倒底是裳儿心细,嗯,很好,就这么办吧。总之,就是要准备的齐齐全全的,不要到时候被人笑我们赵府不知道礼仪就。”
红裳答应了下来,赵一鸣玩笑了一句:“有我们裳儿在,不会有什么差错的。”说完取了一旁的茶想吃时,忽然又一下子放在了桌上,他看向红裳:“对了,差点儿忘了极重要的一件事儿你拜宗祠是什么日子封了诰命后还要再拜一次的,我们可要把日子错开才成,不然的话还真是麻烦。嗯,我想一想,今儿是什么日子了你拜宗祠是后日”
红裳微笑:“是后日,后日妾身便要拜宗祠了。”
赵一鸣这才又取了茶钟儿到手里:“如此正好错开了,甚好甚好。”
红裳看赵一鸣不再说什么事情了,便又请赵一鸣去用饭。
赵一鸣点了点头,起身向花厅走去:“我还真是饿了,走吧,夫人想来也应该饿极了。”红裳随后跟着,赵一鸣似乎是无意般的说道:“夫人今日地事情料理的如何,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可禀报了”
红裳微微一笑他还是问了出来,不是吗红裳也随意般的答道:“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能不禀报吗老太太都遣了人来问过,妾身不去回一声儿实在是于礼不合。妾身因此也没有敢自作主张,而是使了人前去请示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然后依着老太爷的意思处置的孙氏。”
赵一鸣听到以后心里也不说清楚是一松还是一紧。他应了一声儿后。略作思索后又道:“老太爷那里是个什么意思”
赵一鸣想问孙氏得了什么惩治。可是这话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问不出口。所以转而问起了老太爷地意思。
红裳淡淡一叹:“夫君。老太爷地为人您不比我清楚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赵一鸣听了以后没有再说什么: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样儿地人。他当然比红裳清楚孙氏地惩戒应该不会太轻:她得了多少杖责
不过赵一鸣看了看红裳。依然是不好意思问出口来虽然他一直知道妇人要以贤德立身。妻要大度。妾要恭顺才为妇之大道;可是他只要一看红裳地小脸儿。他地理直气壮便会烟消云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赵一鸣看了一眼平静地红裳。心道:自己地小妻子还真是聪慧。并且极知道分寸。孙氏地事情她没有自己做主。实在是很高明地妻子如此贤良。应该知道自己地心意。不会怪自己这个时候会关心孙氏吧毕竟孙氏真得受了伤。
红裳迎上了赵一鸣的目光:“夫君还有什么事情吗”她知道赵一鸣在担心什么,但赵一鸣不问,她依然还是老主意:她绝不会说的。
赵一鸣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了,只是;”赵一鸣转开了目光:“只是,孙氏伤得何”这句话赵一鸣还是问了出来,他实在是有些不太放心老太爷一怒之下,怕是要责打孙氏几十杖吧那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如何能抗得下她不会已经奄奄一息了吧
红裳稍稍一想便道:“原本按老太爷的意思,孙氏可能会伤得很重,不过妾身自作主张,把她的杖责分到了三日让她分领,妾身还把城里极有名儿地外伤大夫请到了家中,并且这两日里留大夫住到了我们府里,就为了好好照料孙氏的外伤。此事,妾身今天晚上也回了老太爷妾身这也算是违了老太爷的意思,怎么敢不同老太爷好好说一说呢老太爷和老太太很给妾身面子,倒也同意了。虽然领了今日的杖责后,马上便让大夫诊治并敷上了药,但妾身还是不太放心,今日晚间,妾身又让画儿去探过了孙氏;并嘱孙氏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大厨房去做就是大厨房里妾身早已经使人叮嘱过了。所以,孙氏伤是伤到了,不过却不会重,日后也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儿。夫君,您看妾身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到、照顾到的夫君说了,妾身一并让人去做就是。”
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来,心也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凉下
怜爱,还是让她心里极为不痛快。
赵一鸣听到红裳地话后,他心里先是一阵感激和感动:原来小妻子待自己真得是十足十的赤诚啊而且还极有心胸,不愧是我赵府的正室妻房啊孙氏今日所为极为不应该,就算是得了惩戒也是应当应份的,不想小妻子却事事处处替她着想,真真是一个好妻子,赵府的好主母啊
赵一鸣现在是如此想,如果红裳今日当真打了孙氏四十五杖,就算是老太爷地意思,赵一鸣说不出什么来,心里也难免会偏向孙氏:她受了极重的伤嘛但是,红裳地所为却让赵一鸣在这一刻忽略了孙氏地伤疼。
赵一鸣听到红裳最后一句问话时,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愧疚:今日红裳被孙氏轻侮,如果不处置孙氏,怕她在赵府很难能让上下人等敬服;虽然当时看她极为生气,处置起事情来却面面俱到,反观自己,倒是有些小人之心对裳儿还有什么不放心地
赵一鸣看向红裳,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夫人做事儿向来周全,哪里还会有什么缺失比我想得还要周全周到十分。”
红裳轻轻一笑:“夫君的事情,妾身向来放在心上。既然夫君认为妾身做得极好,那妾身也就好心了。夫君只管放心,妾身自会把孙氏照料地周周全全,到她解除禁足时,夫君看到的孙氏一根汗毛也不会少。”
红裳在心中悄悄补了一句:你也不必去看她了赵一鸣如果看到孙氏,立马就会怪自己地,红裳极明白。